這女人居然當着他的面在脫他二哥的衣服。
重點不是當着他的面,而是在脫他二哥的衣服。
你說你一個女人知不知道害羞?哪有你這樣一言不和就把人迷倒脫衣服的?
還有,什麼叫大驚小怪,你就說這事兒誰看到能不大驚小怪吧!
畫面沖擊力太大,沖得謝宣懵在當場好幾秒,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等他回過神來,聞希月已經手腳麻利地把謝頂扒得隻剩下一條白色的褲衩,看她那正在伸向謝頂唯一僅剩褲衩的手,似乎連一條褲衩都不打算給他留。
謝頂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上去就抓住了聞希月那不老實的手。
突然被抓住手的聞希月擡頭怒視謝宣,“你幹什麼?”
謝宣險些被她那理直氣壯的态度氣笑了,“你問我幹什麼?這話難道不是應該我問你嗎?”
“問我?”聞希月不解,“據我所知,你跟謝頂的關系沒好到要為他保住清白的地步吧?他跟你可是競争關系,我把他扒光了扔這兒展覽,讓他名譽掃地,嚴格來說還是在幫你,你阻攔我是什麼意思?”
謝宣:“……”
媽的,被問住了。
見謝宣不說話,聞希月掙了掙,想要收回手繼續幹活兒。
可是,謝宣卻像是鐵了心不肯放手,她掙了幾下都沒能成功掙脫。
“放手,”聞希月有些不耐煩了,時間不多,捉奸的人現在說不定已經在路上了,要是再不快點兒,等會兒被人堵在了這裡,就是全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謝宣依然不肯放手。
“呵,”聞希月道,“他想算計我,我想将計就計、以牙還牙,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沒什麼問題。
他從謝頂出現在這裡的那一刻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知道聞希月早就識破了謝頂的陰謀,定會實施報複。
這也是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選擇留在這裡看好戲的原因。
可是,誰能想到這場好戲的尺度會有這麼大?大到放在晉江文學城都會變成口口文學的那種。
這還得了?過不了審還玩個屁?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剛才聞希月端來的那壺茶水應該是用他浴桶中的洗澡水摻了迷香的吧!
畢竟茶壺裡的水早被他倒空了,整個廂房内能找到水的地方就隻有他剛才用過的浴桶了。
若是他今天沒有在這裡沐浴,她又會用什麼摻迷香呢?
突然有點不太敢往下想_(:з」∠)_
謝宣忍不住在心裡抖了抖,以前也沒發現這女人這麼狠的,難道是上次的事情對她打擊太大,直接導緻她心理變态了?
這麼說來,始作俑者還是他。
媽耶,她下一個要對付的該不會是他吧?
呃!他好像剛剛才被她推下水,應該算是已經對付過了吧!
女人狠起來真可怕。
惹不起,惹不起啊!
能遇到這麼個狠人,他這二哥栽得不冤。
也不知道他二哥要是日後知道自己今天喝的是什麼,面上會是何種反應,大概會很精彩吧!
不得不說,他這個二哥真是有夠蠢的,居然想用這樣的方式将定安王綁上他的賊船。
他可知道,定安王又豈是能讓人随意拿捏的?
别說聞希月今日沒有着他的道,就算真着了他的道,他也别想順利娶到聞希月,得到定安王的支持。
以定安王那樣的性子,知道自己女兒被人算計毀了清白,又怎麼可能委屈求全把女兒嫁給算計她的人?
怕不是得直接殺上門去,把那膽敢算計他女兒的人宰了洩憤,鬧他個天翻地覆,雞犬不甯。
管你什麼清白不清白,他定安王的女兒就算是丢了清白,也會有大把人搶着想要娶進門。
到時候皇家理虧,以他父皇的性子,不僅不會追究定安王屠殺皇嗣之罪,還會将與此事相關的人全都送到定安王面前任其處置,以平息他的怒火。
這麼一來,他這二哥死了也是白死,甚至不會有人為他報仇。
也不知道他這愚蠢的二哥這次又是聽了誰的挑唆,下了這麼一步爛棋。
不怪别人都說他這宮女之子眼皮子淺,這話還真是一點也沒說錯。
跟他母妃一樣,核桃大的腦仁兒光滑平整,毫無溝壑。
真是活該落到這步田地,隻怕過了今日,他這二哥是再也沒辦法在雲京擡起頭來做人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啊!
謝宣沉默半晌後,深吸一口氣,道:“我來,你出去。”
聞希月愣了愣,“你來?”
謝宣點頭。
“你知道怎麼做?”
謝宣再次點頭。
聞希月僅僅猶豫了一秒,就痛快地點頭答應了謝宣的主動請纓。
畢竟,她對一個腎虛油膩男的裸體并沒什麼興趣,如果有人願意替她被辣眼睛,她又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