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愛面子喜歡受人追捧,聞希月暴脾氣酷愛給人拆台,因為小時候的一次聚會,聞希月在王小姐裝逼的時候特意湊過來拆了台,二人就此結仇,每次一見面,都要先鬥上幾句嘴,互相都看對方不順眼。
聞希月雖然脾氣不讨喜,卻不是個會輕易出手打人的,王小姐就是看着這一點,每次都在口頭上欺負她,沒少給她氣哭。
而每次隻要聞希月被氣哭了,她就會派人去尚書府告狀,王尚書就會把王小姐揪過來給聞希月道歉。
多次下來,王小姐對這個流程已經是相當熟悉了。
這次與以往不同,這次被氣哭的換成了她,可被拉過來道歉的那個還是她,還一拉就拉了倆,連她娘都被拉過來給定安王妃道歉了。
她非常生氣,但攝于她爹的威勢,不敢違逆她爹的意思,還是不情不願地過來了。
本以為這次也會同過去無數次一樣,她按她爹的要求給聞希月道歉,再接受聞希月的幾句冷嘲熱諷,事情就算過去了。
可她沒想到的是,聞希月居然會說無需向她道歉,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聞希月嗎?她能有這麼大度?
正想着,肩膀忽然被人推了一把,緊接着,她老爹王尚書的聲音就傳進了耳中,“希月不同你計較,你還不謝謝希月?”
謝謝她?
她為什麼要謝謝她?
謝她明明占了上風,還要跑她家去告狀,讓她爹把她拎過來給她道歉嗎?
聞希月一定很得意吧?
還跟她裝大度,隻怕是想變着法子羞辱她吧!
她還笑。
她居然還敢笑。
王小姐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就起來了,“我謝她?我為什麼要謝她?”
她對着王尚書吼完,又沖着聞希月道:“裝什麼假好人?真不想跟我計較你會讓人去跟我爹告狀?還把我娘都一起告了,有本事别告狀啊!”
聞希月挑了挑眉,她什麼時候讓人去告狀了?
不想道歉就不道歉嘛!怎麼張嘴就誣蔑人呢?這她可不慣着啊!
就在她要開口反駁的時候,王尚書突然揚起巴掌,狠狠地扇在了王小姐臉上。
這一下把聞希月都給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緊接着,王夫人就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王小姐,紅着眼睛看着王尚書道:“老爺,你打怡然做什麼?昨日怡然才是被氣哭的那個,要道歉也該聞希月向我家怡然道歉啊!”
聞希月挑了挑眉,好家活,這是跑她家升堂來了啊!
王尚書一聽這話,眉毛頓時豎了起來,“你說什麼?讓希月道歉?我告訴你,别說你女兒隻是被希月氣哭了,就是氣死了,你也得擡着她的棺材來給希月道歉。”
哦豁!
這是不是有點太隆重了?
“老爺,怡然可是你親生的啊!”王夫人一臉不可置信地道,“你為什麼總是幫着外人,委屈自己的女兒?”
這問題也是王怡然想問的,她總跟聞希月過不去不單單是因為兩人間的那些龃龉,最大的原因還是她每次惹哭聞希月後,她爹都要拉她來給聞希月道歉。
為什麼道歉的總是她?為什麼聞希月做錯了,她讓人來定安王府告狀的時候,定安王卻總是護着聞希月?
同樣是父親,為什麼區别那麼大?
她承認,她就是嫉妒聞希月。
嫉妒她有護着她的爹,嫉妒她有護着她的哥哥,嫉妒她家裡的人員結構簡單,不用遭遇後宅那些是是非非,嫉妒她所擁有的一切。
這樣的嫉妒在她心裡日積月累着,讓她無比煎熬,每次看到聞希月的時候都想跟她争個高低。
就算因此會被她爹罵,她也在所不惜。
可是這一次,爹居然出手打她了,因為這麼個外人,打她了。
為什麼?她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面對王夫人和王怡然那滿是質問的眼神,王尚書有一瞬間的愣怔,但很快又恢複了氣勢逼人的狀态。
他指着王夫人和王怡然道:“你們今天是一定要跟我唱反調是嗎?”
王夫人道:“老爺你講講道理,昨天受委屈的到底是誰?該道歉的又到底是誰?”
“别給我講什麼道理,”王尚書道,“我就是道理,讓你們道歉就乖乖道歉,别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
王尚書:“我告訴你們,希月沒有向我告狀,我是聽人說的。”
“是誰說的?”王夫人問。
既然不是聞希月告狀,那就是她帶去宮裡的那些下人了,是誰多嘴出賣她,讓她知道了有他們好看。
“你别管是誰說的,”王尚書道,“先道歉,其他的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