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男們說着,一步一步向着楊統領幾人靠近。
楊統領額頭上青筋畢露,拳頭握得咔咔作響。
這些混賬真是該死,竟敢肖想他家郡主,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就在他準備一拳揮向靠得最近的一個裸男的時候,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突然從船艙的閣樓上跑下來,擠在兩撥人中間道:“哎呀誤會,都是誤會,這幾位不是我們樓裡的姑娘,而是來這裡尋·歡的客人。”
裸男聞言看向來人,哈哈笑道:“桑媽媽别開玩笑了,哪有姑娘家來這裡尋·歡作樂的?”
桑媽媽心道誰說不是呢?可偏偏人家非嚷嚷着要來這裡尋·歡作樂,她能有什麼辦法?
就在剛才,那容顔絕美的姑娘帶着兩個丫鬟和一個護衛,乘坐小船來到花船旁邊,對着花船上接客的龜奴揚言要來喝花酒。
龜奴見喊話的是個姑娘,以為她是想騙他把她接上船,然後好來捉奸。
畢竟男人們來花船上尋·歡作樂,家裡的婆娘來捉奸的情況還是很常見的。
不過,他還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女人來這裡捉奸。
要說這女人的男人也是,家裡有這樣的如花美眷還要來這裡狎妓,果然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婆娘,要是家世一般,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婆娘留在他們這裡接客。
龜奴動了歪心思,為了探清虛實,他便問那姑娘是來找誰的?
結果那姑娘堅持說自己是來喝花酒的,一定要說找人,那就是來找這裡最漂亮的姑娘的。
龜奴見問不出什麼,又不想把這麼好看的姑娘趕走,便讓人去叫老鸨桑媽媽,自己則是放下梯子,将人接上了花船。
桑媽媽來了以後,見到那姑娘,也是眼前一亮,她經營花船幾十年,漂亮姑娘見過不少,卻沒見過像這位這麼好看的,頓時也動了将人留下的心思。
不過,為了不惹上麻煩,她還是想先弄清楚對方的身世。
于是,她滿面堆笑地問道:“請問姑娘是哪家的小姐,這麼晚了來我明月樓所為何事啊?”
那姑娘正是來找人的聞希月,她看了老鸨一眼,有些不耐煩地道:“不是說了來喝花酒的嗎?”
桑媽媽被她直白的話弄得面色僵了僵,又很快調整表情道:“姑娘說笑了,哪有女子來喝花酒的?”
聞希月道:“有規定女子不能喝花酒嗎?”
桑媽媽:“……這倒沒有。”
“那不就是了。”聞希月說着,從袖中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晃了晃,然後塞到桑媽媽手裡,“帶路吧!”
桑媽媽看着手裡的銀票,咽了咽口水,這姑娘出手倒是闊綽。
不過,再怎麼闊綽,也不及她本身能夠帶來的價值。
還是得先弄清楚她的身世。
桑媽媽道:“我這明月樓素來沒有女子過來喝花酒的先例,不過,我看姑娘面善,倒也不是不能為姑娘破個例。”
聞希月道:“哦!那你帶路吧!”
桑媽媽眼珠子轉了轉,道:“姑娘先别急,我雖掌管着明月樓,卻不是這明月樓真正的主人,要想為你破例,也得征求主人同意才行,不如姑娘先告訴我你姓甚名誰,出自雲京哪個家族,我也好去向主子彙報。”
聞希月一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不過,想從她這裡套話,可沒那麼容易。
聞希月下巴一擡,一臉傲慢地開口:“本公……”
話說一半慌忙頓住,看了看桑媽媽,又道,“本小姐姓謝,名字不方便透露,我的家族不是你能随便打聽的。”
桑媽媽心中一驚,這姑娘剛才想說的是本公還是本宮?
看她的樣子,是一不小心說露了嘴,又改口說了本小姐。
她說她姓謝,她的家族還是她不能随便打聽的,這麼一結合,這位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桑媽媽眼睛緩緩睜大,眼前這位好看的姑娘隻怕是宮裡的哪位公主了。
聞希月看着桑媽媽的表情,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看樣子她的有意引導奏效了。
以為自己窺知了對方真實身份的桑媽媽心道好險,幸好她為人謹慎,先詢問了一下這姑娘的信息。
要是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把人留下接客了,那可就闖下大禍了。
既然知道了眼前這位是公主,那他自然不敢再打将人留在這裡接客的主意。
至于這位公主說要在這裡喝花酒……
那,既然人都上船了,那就給她準備一桌酒席,好好招待一番,再好好送走就是了。
不過,這位公主長相太過出衆,看她剛才說漏嘴又匆忙改口的樣子,定是不想暴露身份。
這麼一個長相出衆又說不明白身份的絕色女子出現在花船上,要是讓樓裡那些嫖客看到,怕是會惹出亂子。
即便那些嫖客不惹事兒,讓公主看到船艙内淫·亂的畫面也不好。
為了避免麻煩,她得先做些安排。
花船有前後兩個門,前門直入大廳,大廳内會有各種娛樂節目,所以前門處人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