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春宸護着藍珊瑚閃别一邊:“珊瑚,你沒事吧?看來那個園長把那老師氣得不輕哦。”
藍珊瑚探出腦袋向那位顔老師離去的方向看,握住南宮春宸的手,說:“可不嘛,人家父親腦溢血病危都不準人家去見最後一面,人家當然生氣喽,至親都不在了要錢有什麼用呢?”
“所以我們要好好地享受當下。”南宮春宸牽着藍珊瑚的手返回車上,“回家好好休息不要想其它的事,美美地睡上一覺,疲勞就會煙消雲散了。”
“嗯,但願如此吧。”藍珊瑚系上安全帶靠在副駕駛上安靜地閉目休息。
楊妃閣雅居裡,藍珊瑚在自己的冰藍色絲絨床上睡得正香,一聲急促的手機鈴在耳邊刺耳地響起,她懵懵地摸到手機,在眼縫兒中看到手機上的來電,是重案組組長龍戰打來的,她立馬翻身起:“喂,
法醫鑒定中心藍珊湖,好,我們馬上就到。”
她快速洗漱完畢更衣,南宮春宸也接到消息從房間走出來,兩人随手抓起外套先行去刑偵支隊集合,然後拿了物件兒趕往果案發現場。
由于池莺兒是新手,不知道該如何保護真實的案發現場,就暫時讓她留在法醫中心等待解剖見習。
現時間是早上七點五十分,重案組在龍戰的帶領下趕到案發現場——瑞燕幼兒園。
龍戰站在幼兒園門口的警戒線外看着上面的“瑞燕幼兒園”五個大字出神,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孩子所在的幼兒園會出命案。
南宮春宸觀察周圍的群衆都在竊竊私語,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對着幼兒園開始指指點點,他擔心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人多口雜所以提醒龍戰:“龍組長,這裡人多避免生事,咱們還是進去再說吧,讓麴塵他們疏散一下群衆吧。”
“嗯,麴塵,瑾瑜你們先疏散一下群衆,尤其是女家長,沒事趕緊帶着孩子趕緊走!”
“是,龍組長。”柳麴塵和沈瑾瑜招呼幾個輔警過來幫忙清理周圍的場。
龍戰他們在提示标牌的指引下來到園長辦公室門口,兩名輔警已封鎖主現場等候法醫痕檢的到來。
他們出示相關證件,龍戰、南宮春宸、藍珊瑚和孟玄天穿戴整齊才進入主現場,裡面擺設簡單樸素,有兩張紅木辦公桌,一張黑皮沙發,兩棵發财樹,一個垃圾桶,一個資料櫃,牆上還挂着一個鐘表,滴嗒嘀嗒寂靜相互配合突顯着死亡的味道;再往裡面走,屍體半伏在桌子上,血流一地。
孟玄天先拿起相機把現場原狀拍一遍,然後才細細勘察。
南宮春宸幫着藍珊瑚把女屍翻過來,慘不忍睹的屍狀讓南宮春宸瞳孔地震:“啊——這兇手竟然這麼殘忍……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
“怎麼了?!”龍戰湊過來想看一下屍狀,誰知剛看第一眼,他胃裡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難受,嘔吐之意直奔嗓子眼兒,踉跄着避開痕迹到門口尋了個垃圾袋嘔吐不止。
這時專心勘察發财樹的孟玄天關心地問:“龍組長您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先查着,我去找報案人及相關人員了解下死者的情況。”龍戰站在長廊裡呼吸着新鮮空氣,緩和之後方離開主現場。
藍珊瑚工作起來俨然是個冷美人,她認真地檢查着屍體的表面,說:“屍體呈俯卧位,屍斑明顯,大多在胸部、腹部,按壓褪色;屍體各部位開始出現屍僵,也就是屍僵擴散,其角膜渾濁度呈現輕度渾濁,可看見瞳孔……這緻命傷嘛……就是……胸口的剖痕,而且心髒是用利器摘下的……創口較為整齊……像是單面刃和剪刀的利器造成的……有生活反應……兇手的作案手法,像是個懂醫學的人做的,沒有半點拖拉,一擊斃命;關鍵是……死者身上沒有抵抗傷。死亡時間應該是淩晨零點左右死亡的。”
“欸?那這就奇怪了,剖胸剜心怎麼會不抵抗呢?”南宮春宸撥開剖開的胸腔,歎氣,“這兇手下手挺狠的,心髒直
接活生生摘走,隻是不知道兇手用了什麼手法讓她不抵抗被活生生剜心。”
“這還需要病理、藥理檢測。”藍珊瑚在起身的時候無意間在女屍手裡發現一張紙片,還是一張藍色的紙片,她趕緊叫來孟玄天,“玄天,麻煩你來一下。”
“怎麼了,姐姐?”孟玄天還沒注意到開膛破肚的屍體,當視線順着藍珊瑚的手望去的時候,内心的翻騰感幾乎奔湧而出,他特别理解剛才龍戰的感受,捂着嘴巴轉過身去,背對着藍珊瑚,說,“我的天哪,姐姐,兇手這麼殘忍的嗎?”
藍珊瑚笑着說道:“玄天,你幹痕檢還少了見屍體嗎?怎麼還不适應?”
“姐姐,我也是剛來幾個月嘛,正在努力在适應中,但是你知道的,乍見這個還是挺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