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被軟禁起來後,娟娘開始整理趙家的商鋪和田産,暗中一點點轉手賣出,全部換成銀票,最後隻剩下趙家這座大宅。
她給下人們發還了賣身契,又給了銀兩,全部遣散。
偌大的趙府,轉眼之間空空蕩蕩,隻剩下娟娘和趙安兩個人。
娟娘穿過回廊和月亮門,來到趙安住的小院,剛跨進院門,就聽見屋裡傳來鐵鍊的咣當聲。
煩躁不安的趙安,正在房子裡面走來走去,他雙腳系着一根鐵鍊,鐵鍊的另外一端,深深嵌進牆裡。
除非把整面牆扯碎,否則他絕對不可能掙脫鐵鍊。
鐵鍊的長度,隻夠他走到門口,無法邁出門去。
娟娘站在門外,靜靜看着趙安,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投進門内的地磚上。
趙安因為吸食玉石膏,已經形銷骨立,他看見娟娘後,立刻惡狠狠沖過去,伸出手想要掐她的脖子。
鐵鍊繃得筆直,他的雙手距離娟娘的喉嚨,隻差三寸距離,卻再也無法向前。
指甲沾滿了污垢,宛如雞爪。
他嘶啞着嗓子:“賤人,趕緊放開我,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娟娘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姬小公子答應過趙一停,不會動你,但他也沒說要保你,所以我動手殺你,不算姬小公子違諾。”
當初在趙一陽王氏的靈堂裡,姬無憂扮成姬烈大将軍,答應趙一停,不會動趙安和娟娘,但他并沒有允諾保護趙安。
反正這樣的人渣,自有人收。
趙安面目猙獰:“賤人,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娘呢,阿娘,阿娘,快來人啊,把這個瘋婦給我拖下去重重的打!”
男人的吼叫聲嘶啞無力,玉石膏已經徹底摧毀了他的身體,拼了命般的吼叫聲,落到娟娘耳裡,還不如小狗吠叫的聲音大。
娟娘冷冷道:“你害死了那麼多女子,她們都在下面等着你呢,你早點去找她們贖罪吧。”
她抄起放在門邊的棍子,沖着趙安大腿就是一棒。
趙安痛嘶一聲,險些跪下去。
這根棍子布滿尖刺,上面凝結着已經幹涸的褐色污漬,是趙安專門用來教訓妻子和丫鬟的,當初他興高采烈掄着棍子的時候,應該想不到,有一天,這棍子會打在他自己身上。
趙安抱頭鼠竄,但娟娘的速度更快,一棍又一棍打下去。
趙安身上的衣服,漸漸有血花洇濕開來。
棍子隻有抽到自己身上,才會知道什麼叫痛。
趙安:“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娟娘冷笑:“當初我求你不要打我的時候,你不但沒停過手,反而打得越發狠,怎麼,如今你也要求饒了嗎?”
她一棍又一棍的打着趙安,就像他當初揮舞棍子打女人的模樣。
趙安已經沒了逃跑的力氣,躺在地上,渾身是血,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娟娘把棍子扔到他身邊,冷冷道:“最後再告訴你一件事,我沒有懷孕,像你這種惡貫滿盈的人渣,根本不配留下後代。”
趙安嗬嗬叫着,瞪大眼睛,扭動了幾下,吐出一口血來,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