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凡是靠近符陣，輕則被符意彈飛受傷，重則殒命。

久而久之，這裡就成了無人敢靠近的禁地。

柔妃獨自一人，款款穿過符陣，走進小樓，站在窗戶邊，看向外面。

沒過多久，白衣青年出現在遠處，他緩緩走來，穿過花樹走進小樓。

柔妃的眼圈瞬間紅了，喃喃低語道：“果然，果然是你，你沒有死……”

她此時終于确認自己在花廳裡的感覺沒錯，玄元昊尚在襁褓裡的時候，她就喜歡抱着他，逗弄他，直到他葬身大火之前，除了皇後之外，他最親近她。

畢竟血管裡都流着姜氏的血。

白衣青年走到柔妃面前，行禮道：“姨母。”

柔妃的眼淚終于滴下來：“昊兒，果然是你，我讓人暗中給你傳話，讓你來此，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昊兒，你、你的面容……”

牧風越：“是師父毒醫仙救了我，我身中火蠍毒，為了祛毒，全身肌膚血肉，盡數重塑……”

柔妃的眼淚流的更兇了，那要受怎樣的折磨啊。

牧風越溫聲道：“姨母，我現在很好。”

柔妃強行壓下心裡翻湧的情緒：“昊兒，我在這裡不能待太久，有些話以後再說，你既然能來到這處小樓，想必已經拿到了九轉玲珑鎖，走吧。”

她領着牧風越往樓下走去，一條幽暗的通道，伸向木樓地底深處，頭頂石壁裡鑲嵌着夜明珠，散發這幽幽的光芒，所以通道并不黑暗。

牧風越素來清冷的臉上，也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凝重。

他跟在柔妃身後，走到通道盡頭時，眸子驟然微縮，隻見通道兩邊的石壁上，出現了無數繁複的符文。

符文裡隐藏着引而不發的符意，似乎随時會彌漫開來，把通道裡的一切都碾壓成齑粉。

牧風越是九境符修，自然知道這些符文的強大可怖，其中蘊藏的符意如此狂暴，究竟是什麼樣的境界，才能洗出這樣的符文？

他是九境符修，此時卻也寫不出這些符文。

柔妃似猜到他的想法，輕輕說道：“大玄開國皇帝玄元罕和姜氏先祖姜婵，并肩戰鬥，共同開創大玄，立國後，玄元罕和先祖姜婵結為夫妻，姜婵親自在這裡設置了符陣。”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去，通道盡頭，是一處空曠的地底大殿。

大殿裡空無一物，殿内地面向四處蔓延，直至消失在視線盡頭，仿佛無邊無垠，頂壁上鑲嵌着無數玉璧，照亮這處天地。

柔妃繼續往前走着，直到走到地面上的一塊金色圓圈前，才停下腳步。

金色圓圈隻有手掌大小，凹陷于地面半寸多深。

“這整個帝京城地下，有先祖姜婵設下的大陣，這裡就是陣眼，九轉玲珑鎖放在這裡，再把龍魂珠放在鎖芯裡，就能啟動大陣。”柔妃慢慢笑起來，“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