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我們知道,聽他喊你的名字,又說來尋妻子,便想逗逗他,這錢還你。”當頭的立馬将錢扔了過去。
江風影一臉懵,“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說來話長,不如我們先回去吧。”
“嗯。”
謝晴岚上了馬,準備拉韓珏,卻被江風影一把拽住,“韓兄,坐我的馬,我的馬舒服。”
韓珏搖搖頭,忍不住笑,“我會騎馬,你們坐一起就好了。”
謝晴岚噘嘴,“誰要跟他坐一起。”
“你不和我坐一起,那我和你坐一起。”江風影笑着,擡腿便坐在謝晴岚身後,還沒坐穩,“啪!”地一聲馬鞭,馬欻地飛馳而出,吓得他一激靈。
他趕忙抓住了謝晴岚的手,坐穩後在她耳畔道:“哼!報複心還挺強。”
“當初你便用這招騙了我,害得我錯以為你是個傻瓜。”謝晴岚心中的甜蜜溢出唇角,“以後拼命的事輪到你了,你可不許欺負我。”
江風影呆愣了瞬,忽地恍然大悟,搶過她手裡的缰繩,将她攬在懷中,“那恐怕由不得你,你已經跑不掉了,我定會日夜欺負你。”
“你!……沒個正經。”謝晴岚抿着笑,靠在他堅實的懷中。
江風影扭頭望了眼身後緊跟的韓珏,問到:“凝心決是怎麼解的?”
“韓珏幫我解的啊。”
江風影撇着嘴,“難道你們……”
謝晴岚忍不住輕笑,“傻瓜,不是你想的那樣,清塵大師說玄冥心決可将凝心決化解,我便傳給了韓珏。他現在内力可是無敵了,隻是他怎麼也不願意學功夫,隻學了些防身術。”
江風影舒心一笑, “真沒想到最後竟是他成全了我們。”
“韓珏心善,以後你可不許欺負他。”
“哼,偏心,我都快被他欺負死了,你不知那時你們在一起我有多難受。”江風影猛地在她臉頰親了一口,“欸,對了,你還沒說剛才怎麼回事呢?”
“那山賊裡當家的有一人是曲骁陽的手下,曾經被韓珏唠叨得放下屠刀,現在隻做劫富濟貧的事。大當家呢是賀定,這人你認識。”
“原來如此,看來有什麼因得什麼果,現在皆大歡喜。”
韓珏默默望着二人的身影,他也想起曾經那些美好的日子,唇間泛起笑意。愛不是占有,而是成全,隻願她随心而活。
三人回了大興,江風影便迫不及待地向謝晴岚求了婚,婚禮定在十日後。
江家請來幾名工藝頂好的繡娘一同趕制禮服與團扇。又備下千金,綢緞、阿膠等九樣聘禮。段飛三人為謝晴岚備了嫁妝,雖不多也是一番心意。韓珏也為他們備了一份賀禮,是一對合璧鴛鴦玉佩。
婚禮那日,熱鬧至極。
有人不遠千裡來送賀禮,也有人托镖局送來禮物祝福。
謝晴岚身着金絲銀線繡的青色禮服,戴着繁複墜墜的钿钗,美盛一時。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幸福。而江風影一襲绯色,俊美潇灑。
兩人如同一對金童玉女令人豔羨。
拜完堂後,江風影與謝晴岚進了洞房,應酬之事交給了江明月,似乎也沒人想來打擾二人。
兩人喝過合卺酒,在床帷中執手相對,雙雙望入眼中。
“風影……”
江風影輕笑, “欸,你該改口叫郎君了吧。”
謝晴岚面色酡紅,垂下眼眸,“郎君……”
江風影勾起她的下巴,面前的人兒紅唇似火,美豔無比,讓他忍不住貼上去。
謝晴岚忽地想起什麼,止住,“等等,我們還未交換信物。”
江風影颔首,取出那兩塊魚戲蓮花的墜子,将蓮花交給了謝晴岚。
謝晴岚又将鯉魚吊墜交給了江風影,靠在他的肩頭,喃喃問道:“你這傻瓜,我那麼對你,你為何從不放棄……”
“我本來已經心灰意冷,是韓珏告訴我因愛生憂,因愛生怖,正因你深愛我才患得患失,情又豈會是一帆風順的。他還說或許正是因為他與你太過平順,你才會對我念念不忘。”
謝晴岚擡眸,水靈靈地大眼望着他,好似能說盡千言萬語,“韓珏……他是大愛之人,可我喜歡你在感情上自私,這樣我才會覺得不再孤單,因為我也是自私的人。”
“謝謝你喜歡我的自私,謝謝你給了我希望。”江風影氣息激烈起伏,渴望的愛欲終像河水一湧而出,他吻着唇角,在她微微一顫後含住朱唇。
謝晴岚在他炙熱的愛意下,忽地心頭翻江倒海,她極力壓下,額抵在他的肩頭,大袖遮住手,悄悄往口中塞了一粒藥丸咽下。
江風影疑惑,“夫人?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謝晴岚笑起來。
江風影唇角抿笑,想是她害羞了,一把将她抱在腿上,挑眉望着她, “你可不許躲。”說着間一手為她褪去了禮服,卸下钗冠,散開一頭烏絲。唇貼上,順着頸間滑下,咬開衣帶,親吻在她的肌膚上,将她抱入床内。
天氣炎熱,婚房中備了些冰,沒了衣物的遮擋涼絲絲的,十分惬意。
謝晴岚抑制不住心悸,在他的一舉一動間不可抗拒地生了渴望,目若秋水地望着他。隻是,她想再多看看他,再多聽他說說話,再多抱抱她,在他褪去禮服俯身時,環住他的頸,輕聲道:“我們再說說話好嗎?”
“好。”江風影點了下她的鼻子,垂下紗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