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被大衆認可,芳療法跟中醫有異曲同工之處。
寫到一半,似是沒再收到秦映夏的消息,羅洋又問了句:【在忙?】
秦映夏剛好寫完芳療跟中醫的對比,想着換換腦子,便拿起手機。
她回:【嗯,手頭有點事兒,你把航班信息發我吧,等你回來,我去接你。】
羅洋給秦映夏發來一張截圖,秦映夏着重看了一眼飛機的落地時間,是在周三上午的8點半。
他又補充:【落地給你信息,你先忙吧。】
秦映夏給他回了一個很乖的“嗯嗯”表情包,開始想下一部分寫什麼。
等她構思好,又開始馬不停蹄地敲起鍵盤來。
說實話,秦映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長時間地盯過電腦了。
平時在實驗室,手裡拿的都是化學儀器和用具。
在辦公室,也是經常看紙質版數據報告。
長時間投射的電腦屏幕光讓她的眼睛感到不适,有些幹澀,還有些酸痛。
秦映夏松開鍵盤,閉上眼睛,擡起手臂,将手背放在眼眶上,微微用力按摩。
按了大概一分鐘,再次睜開眼睛,明晃晃的燈光依舊讓秦映夏有些許不适,她沒再看屏幕,Ctrl S保存了文檔,随後枕着一隻手臂,俯趴在桌子上。
晚上臨近十一點半,許廷州還不見秦映夏出來,就算有工作也不至于忙到現在吧。
他從沙發起身,随意将手機扔在床上,走向書房。
站在書房門口,許廷州敲響了書房門,等了幾秒鐘,像飯前一樣,沒人應,他隻好推門進去。
門被打開,他第一眼并沒有看到秦映夏。
往前走了兩步,才隐隐約約看到秦映夏放在桌子上的手臂。
他這才意識到,原來她睡着了。
許廷州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走到椅子左側,看到秦映夏白皙的小臉被她柔順的頭發遮住了小半張,淡粉色的嘴巴微微嘟着,右眼埋在臂彎,彎彎的左眼剛好能看見,她的睫毛也很長,在她的眼底落下一小片的陰影。
她的容顔看起來是那樣恬靜,收起了平日裡對他展露的鋒芒,也不同于表露在大家面前的溫順乖巧。
許廷州的唇角幾不可查地彎了彎,眼尾上挑,沒打算叫醒她,上前一步,伸出手臂,輕輕地将她從椅子上公主抱起,轉身走回卧室。
他低頭看了一眼,秦映夏的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許廷州隻穿了一件真絲家居服,現在與她貼合的位置,微微發燙,像是有長電流經過。
近距離的接觸,許廷州嗅到了她身上獨特的味道,淡淡的,卻讓他平靜安心。
衣服的原因,她的右臉上有一些印記,再定睛仔細一看,居然跟蝴蝶的輪廓有幾分相似。
有點可愛。
許廷州的唇角彎了彎,到了門口,用腳輕推開了卧室門,往床邊走,不經意間低頭掃了一眼。
卻驚奇地發現,秦映夏已然睜開了眼。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的,隻能看到她的眼睛睜得渾圓,錯愕地看着他。
許廷州剛想說話,下一秒,他懷裡一輕,秦映夏跳下去了。
隻是秦映夏在跳下去的時候沒站穩,一個趔趄,她自己的兩條腿别了一下,往地上摔去。
可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腰上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掌住,手臂被一隻手拽住,沒讓她往地上跌去,她的身體也被那股力量箍住,直直地看向他。
男人的臉近在咫尺,他的眼尾略微上翹,彎出好看的弧度,還能完全看清他右眼角下的那顆淚痣。
他們視線相撞,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被電流擊中,能明顯感覺到心髒在不規律地跳動着。
在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睛裡,秦映夏看到了微小的自己。
還有那張盡顯冷漠的薄唇,曾經,她也吻過無數次。
不過,她吻過的那張唇,是軟的,也是暖的。
同時,她被一股冷冽又獨特的味道席卷,明明不是酒香,卻沾染了醉意。
而她穿的是一件寬松的藍色短款毛衣。
在她身體後仰的時候,衣服下擺也會跟着向下垂落,她的腰不可避免地露出來一截。
男人的大掌與她纖細的腰肢沒有阻隔的直接觸碰,惹得秦映夏的皮膚一陣發麻,她頓時就感覺到那塊的皮膚灼熱起來。
還有點……癢癢的。
一時間,秦映夏全然忘記了動作,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還想被我抱多久?”
不知道這個姿勢維持了多久,秦映夏才終于被許廷州喑啞的聲音拉回神,手忙腳亂地從他懷裡抽離開。
咳咳兩聲,然後煞有其事地捋順了一下并不淩亂的頭發,腳上的小碎步無疑不透露着她的不淡定。
“你臉紅什麼?”許廷州玩味地問。
誰知道她的臉怎麼像個紅蘋果。
被說臉紅的秦映夏立刻反駁:“誰臉紅了!”
聲音不小,卻沒什麼底氣。
接着轉過身,不再看他,雙手卻不自覺地往臉上摸。
居然!
是熱的!
許廷州淡淡笑了,看着這隻炸了毛的貓,眼尾往上翹了翹,随後走向床邊,漫不經意地說:“小心點,摔了怪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