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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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映夏洗完澡,護膚的時候總是咳嗽,嗓子也癢癢的,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感冒了。
喬冉跟她說,最近流感肆虐,醫院的病人很多,還讓她注意防護。
剛到家那會兒,許廷州給她沖了一杯感冒靈,也沒什麼用,感覺症狀更明顯了。
護膚結束,許廷州還是沒有回房間。
秦映夏掀開被子上床,手機也沒看,喝了兩口水,直接就睡了。
半夢半醒間,秦映夏感覺自己喉嚨巨幹,想做個吞咽的動作,可卻引起一陣幹疼。
她強撐起身體,摸到床頭櫃上的杯子,可杯子裡沒有水,睡前被她喝完了。
秦映夏輕手輕腳地下床,生怕吵醒身邊的人。
可當她趿拉上拖鞋轉身看的時候,卻發現許廷州根本沒在床上,他那側平平整整,不像是睡過人的樣子。
秦映夏輕皺了皺眉,拿着水杯走出卧室,準備去廚房倒水。
卻在經過客廳的時候,看到許廷州松松垮垮地站在落地窗前抽煙。
他還沒有換衣服,隻是把外套脫掉了,上身是一件白色的長T,下身是黑色的休閑褲。
眼前這一幕有些熟悉,他們剛住在一起的那晚,許廷州也像現在一樣站在那裡抽煙。
秦映夏拿着空杯子靜悄悄走過去。
似是聽到動靜,許廷州擡手将嘴裡的煙拿掉,回頭看她一眼,眼睛眯起來,上前兩步把煙滅在了煙灰缸裡。
彼時,秦映夏已經站到了許廷州身側:“你煙瘾這麼大嗎?半夜不睡覺,也要站在這抽煙。”
可平時也沒見許廷州有多頻繁地抽煙啊。
因為窗戶是打開的狀态,能感覺到從外邊吹進來的涼氣,她的睡衣有些單薄,秦映夏抱起胳膊搓了搓。
許廷州聽到她略微沙啞的聲音,走到沙發旁,撈起了一張毯子,搭在了秦映夏身上。
秦映夏拿着杯子的那隻手有些不方便,隻能用另一隻攏了攏兩邊的毯子。
許廷州也看到了那個空杯子,明白過來她出來是為了倒水,應該是嗓子難受。
他從秦映夏手裡拿過杯子的時候,順便回答了她的問題:“沒。”
隻有簡單的一個字。
他的煙瘾算不上大,晚上難以入睡的時候才會想抽煙,白天的時候就還好。
許廷州走到廚房,接了一杯65度的熱水,返回落地窗前,把杯子遞還給秦映夏。
秦映夏接過去,捧着那杯熱水。
放到嘴邊小飲一口,軟水滑過她的喉嚨,溫熱遍布她的全身。
既然不是煙瘾大,那這個點不睡,就是失眠了。
借着窗外皎潔的月光,秦映夏看到了許廷州眼底的青灰。
她又喝了口水,才問:“許廷州你是失眠嗎?感覺你很疲憊。”
聞及,許廷州一怔,落在遠處的目光轉移到秦映夏身上,他聽出了她關心的語氣。
但是沒給她關心自己的機會:“你在關心我?”
果不其然,這句話說出口之後,秦映夏轉身就端着杯子走了。
走之前還給了他一個白眼。
許廷州也沒久留,跟着秦映夏回了卧室。
裹着毯子回到房間的秦映夏并沒有直接上床睡覺,而是找了可以安神助眠的線香。
見許廷州進來,她問許廷州要了樣東西:“你打火機借我一下。”
許廷州從褲子口袋裡摸出打火機給她。
秦映夏把線香點燃,放在了許廷州那側的床邊。
放好線香,秦映夏把打火機還給許廷州,又在置物格上找了一瓶精油,主要的配方是橙花、苦橙葉和乳香。
秦映夏把精油遞給許廷州,聲音懶洋洋:“給,可以安神的,你把它倒在掌心,往胸前塗抹,或者肚臍周圍塗抹。”
除了失眠,她也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能讓他在淩晨兩點不睡,站在那抽煙了。
就當是為了報答他上次在許家老宅給她的那半片安眠藥吧。
許廷州接了過去,看着那半瓶精油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映夏沒管他,上床繼續睡覺。
她腦子本來就暈沉沉的,剛又吹了涼風,現在更難受了。
躺下沒多久,秦映夏的呼吸就變得勻暢。
許廷州見她睡着了,把精油放回了原位,拉開他那側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邊拿出陳奈給他開的安眠藥,摳出了兩片。
又懶得再出去倒水,直接走到另一側,喝了秦映夏杯子裡的水服藥。
借着微光,許廷州看到秦映夏巴掌大的小臉,嘴巴微微張着,很可愛的模樣。
他的嘴角蕩出一抹淺笑,沒忍住戳了戳她的臉頰。
軟軟的,彈彈的。
因為吃了安眠藥,許廷州确實睡着了。
但是早上醒來,頭跟胃也是真的不舒服,隻能用更多的藥來抑制難受。
——
第二天,秦映夏感覺沒那麼難受了,吃過早飯又去了奶奶那裡。
除了有人來看病,幾乎是一整天,陳之榮都在給秦映夏講中醫和中藥。
這些東西秦映夏從小耳濡目染,聽起來倒也不費力。
隻是學習還是應該勞逸結合的,更何況奶奶年紀大了,不能太過操勞。
而陳之榮的休息,也隻是趁着中午的時候,做了一頓飯。
吃完飯,陳之榮回到自己房間,動作娴熟地摳出幾片藥,就着水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