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乖,就老老實實趴在那裡,給它打針的時候,它都沒有掙紮。
秦映夏在一旁守着貓,看别的生病的貓大多都有貓窩,而summer就是一個身體直接接觸涼涼的桌子。
她抱着貓出來前,在家裡找過貓窩,并沒有找到。
雖然輸液室有空調,但是并不暖和。
秦映夏偏頭看向許廷州,許廷州正環着臂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
看着他那副悠閑的樣子,秦映夏莫名惱火。
她用自己的右肘用力撞了一下他的胳膊,語氣并不好:“你車裡有沒有什麼保暖的東西?”
剛剛坐在後座的時候,她光顧着照看summer了,沒注意其他的。
許廷州吃痛,瞥了秦映夏一眼,随後不動聲色地站起來,走出了輸液室。
沒多久,許廷州返回,手裡拿了一張毛毯,遞給秦映夏。
他以為她冷,畢竟這個輸液室真的不暖和,誰承想秦映夏接過去之後,直接給貓墊起來,留出了一部分蓋在了貓身上。
“……”
許廷州無語一瞬。
行。
單純等貓輸液,時間會過得很漫長。
秦映夏想起那個電話,她目光直直落在summer身上,漫不經心地随意問着:“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哪呢?”
許廷州聞言眸光瞬間亮了起來,勾了下唇角,偏頭看向秦映夏,“不是說不管我嗎?”
秦映夏一個眼神剜了過去:“誰稀罕管你,要不是summer生病了,我才不會給你打電話。”
許廷州輕笑一聲,對她的口是心非不甚在意,随後解釋:“在會所。放心,沒有女人。”
秦映夏“嘁”了一聲。
她才不在乎有沒有女人。
一直到半夜,summer才輸完液,許廷州帶着人和貓回家。
summer需要連續輸三天液。
臨近年底,工作很多,秦映夏以為白天的時候許廷州會帶貓去輸液。
但是後邊兩天,她到家許廷州都不給她換鞋的機會,直接又跟她一起帶着summer去寵物醫院。
秦映夏并沒有特别在意,臨近年底,萬一他也忙呢。
過了幾天,summer恢複健康,又變得能吃能睡。
喬冉也終于結束了規培。
周五上班前,秦映夏就把藥送給喬冉的禮物放在了車裡,喬冉說,晚上去她家裡慶祝。
秦映夏雙手雙腳贊成,在家裡,無所顧忌,有絕對的自由。
快到下班時間,秦映夏給喬冉發微信:【幾點下班,我去醫院接你,去超市買點吃的,我付錢,你做菜!】
喬:【不用!我已經下班了!并且,我開車了,此時正在超市!你想吃什麼,我來買!】
秦映夏驚訝的不是喬冉秒回,也不是她現在就已經下班,而是喬冉居然開車了!
她問:【前段時間不是還說不會呢嗎,怎麼這麼快就上路了?】
喬:【練過了,完全可以獨自上路!】
秦映夏好奇:【什麼時候練的?誰陪你練的?啊啊啊?】
喬:【晚上吃飯的時候邊吃邊說呗。】
秦映夏看到這條消息之後,又看了一眼手機頂部的時間,還有3分鐘六點。
本來她都不早退的,但是因為太好奇,秦映夏就先撤了。
到了喬冉家樓下,她還沒有回來,秦映夏在車裡等了一會兒。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秦映夏看到喬冉開着車從對面駛過來,見到她之後,降下車窗:“映夏!”
秦映夏拉開車門下了車,從後座拿出了要送給喬冉的禮物,然後坐到了她的副駕駛,喬冉又重新啟動車子。
見她動作娴熟,一點都不像新手的樣子,秦映夏有些驚訝:“喬兒,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以前就會開車,看看!哪裡像個新手的樣子!”
進入地庫,喬冉朝秦映夏嘻嘻笑笑:“跟人學過的,老師會教,我會學,小小汽車不在話下!”
正常往前開還好點,到了停車位,秦映夏以為喬冉會來上幾把,但沒想到她左瞧瞧又看看,一把就倒進去了。
喬冉停好車,熄了火,秦映夏給她豎了個大拇指:“牛!”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喬冉拿着從超市買的大包小包的吃的喝的,帶着秦映夏一起上樓。
姐妹兩個待在一起的時光很快樂,喬冉在廚房裡弄着兩個人晚上要吃的菜,秦映夏在一旁幫着不大不小的倒忙,一起聊着八卦,暢享着喬冉的未來。
“映夏,我們醫院有個醫生很厲害,不過他是外科的,我最少還有兩年才有考副高的資格,但是他已經拒絕了三次升副高的機會。”
秦映夏好奇:“為什麼?”
喬冉說:“因為愛!他在第三次有升副高的機會時,他直接就辭職不做醫生了,醫院裡都在傳,說前有周樹人為國棄醫從文,後有郗醫生為愛棄醫從商。好像是他要做爸爸了,聽說郗醫生小時候父母陪伴很少,做醫生本來就很少有時間陪伴家人,他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這樣,不想讓自己這個丈夫和父親似有若無,就不做醫生了。”
“不過我問了我在外科的朋友,其實不是的,郗醫生隻是選了另一條路為醫學做貢獻。應該也是為了有時間陪伴老婆孩子吧。學醫科的人很多,學商科的人也有很多,但是郗醫生在學醫科的同時輔修了商科!我真佩服得五體投地!簡直時間管理大師!”
喬冉說這話的時候,滿眼的欽佩。
秦映夏又聽喬冉說了關于這位郗醫生的事迹,和很多醫院的事情,最後在廚房留下一句:“你喬冉也是很棒的好吧!在我心裡,你就是最棒的喬醫生!”
兩人相視一順,随即哈哈大笑起來。
喬冉把菜都端上了桌,她們這才要坐下來吃飯。
秦映夏想看一下手機幾點了,按了一下屏幕沒亮,她随口道:“喬兒,你看看幾點了,我手機沒電了。”
喬冉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告訴秦映夏:“七點四十了,你手機要充電嗎?”
秦映夏搖頭:“咱倆手機充電頭不适配,我沒帶充電器。沒事,不用,反正又沒人找我。”
此時帕西名邸33樓,島台上擺着葷素搭配的三道菜。
許廷州坐在高腳椅上,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手機,從七點,一直看到七點半。
他給她打了很多電話,發了很多微信。
卻沒有一個電話是打通的,也沒有一條微信是回複的。
終于又過了十分鐘,許廷州再次拿起手機給秦映夏打了個電話,依舊被冰冷的女聲告知:“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那一瞬間,許廷州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他終于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