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秦映夏咀嚼的動作,嘴角快要翹到天花闆上去,他悄無聲息地将果盤放到了一旁。
等秦映夏嘴裡的草莓吃完,還剩一點點草莓甜味的時候,許廷州傾身而上,吻住了她的唇,汲取她嘴裡所剩無幾的草莓味。
然而,秦映夏沒有躲。
她也躲不掉,因為許廷州捧住了她的臉。
這一吻,便一發不可收拾。
一開始隻是捧住了臉,秦映夏沒有閃躲,許廷州的手慢慢放松下移,到了她的背部,臀部,然後直接把秦映夏騰空抱起。
在經曆一刹那的失重感之後,秦映夏在位置上,終于比許廷州高了。
秦映夏沒有放開許廷州,雙臂圈住許廷州的脖頸,雙腿夾住許廷州的窄腰,低頭與他接吻。
而許廷州拖抱着秦映夏,微微仰着頭,與她交換着氣體。
秦映夏的長發從耳後散落下來,從summer的視角看過去,根本看不到兩個人的臉。
summer明明是一隻貓,在被塞了一把狗糧之後,不悅地走開了。
許廷州抱着秦映夏輕車熟路地往卧室走去。
開門,關門。
最後把秦映夏放到大床上,他單腿跪在床上,居高臨下地望着秦映夏。
她的氣息已經非常不穩了,胸膛上下略顯劇烈地起伏着,臉頰沾上潮紅,身體早就軟成了一灘水。
許廷州沒給秦映夏太多呼吸新鮮空氣的時間,他又對準她的唇,重新俯下身。
不過這次,許廷州不再滿足于單純的接吻。
嘴沒閑着,手也沒閑着。
他的左掌從秦映夏肥大的襯衫下擺鑽進去,觸到她炙熱的皮膚,摸到她沒有一絲贅肉的腰上。
也許是他的手有點涼,惹得秦映夏顫了顫。
但。
并沒有停止。
等到秦映夏的呼吸非常不穩地時候,許廷州抽回了手,再次居高臨下地望着她。
看到她眼角浸出一點眼淚,擡手幫她蹭掉。
他聲音低沉,克制自己已經叫嚣的欲望,輕輕詢問:“可以嗎?”
秦映夏平躺在床上回視他,他的眼睛很亮,好像在閃着星星。
聽到許廷州的那句“可以嗎”,秦映夏潮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她點了點頭。
沒有一秒的間歇,許廷州欺身而上。
與此同時,他的手也移到了她的身前,一粒一粒地解着她襯衫上的扣子。
許廷州也不再局限于秦映夏的唇,而是把目标轉移到她的全身。
先吻她頸,再吻她鎖骨,繼續往下吻她胸……
扣子全部解開,許廷州的手繼續下移。
隻是還沒有觸到,就被秦映夏拉住了。
許廷州身體一僵,擡起頭,與她對視。
那一刻,許廷州的某根神經突然搭上,意識到什麼,秦映夏也恰時嬌嗔地提醒他:“沒有那個。”
他低低暗罵了一聲:“操。”
随即從她身上起來,喑着嗓子說:“我去買。”
因為沒有奢望過有這麼一天,他家裡從來沒有這種東西,跟秦映夏分手以後,就再沒買過。
下床之後,許廷州給秦映夏蓋上了一點被子,就拖着自己硬得像石頭的身體下了樓。
十幾分鐘後,許廷州拎了一個塑料袋回來,裡邊裝的不是别的,正是清一色的避孕套。
隻是在他回到卧室的時候,秦映夏好像已經蓋着被子睡着了。
他認命地走近,把塑料袋往床頭上一放,脫掉自己的上衣,掀開被子上床,看着旁邊輕閉着眼的秦映夏,他傾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卻發現,秦映夏的眼皮顫了顫。
許廷州看出來,秦映夏在裝睡。
他笑了笑,就算知道她裝睡,也沒拆穿她,而是躺好從背後抱住她。
秦映夏裝作無意識地樣子翻個身,朝向許廷州,回抱住他,還睜開一隻眼去看許廷州的反應。
不看還好,這一看,就看到了許廷州那雙深邃的眼睛。
她在看他的時候,他也在看她。
裝睡被發現,秦映夏赧然地笑了,她往許廷州懷裡紮了紮。
她以為許廷州會繼續,但是他并沒有,而是把她抱緊了。
下一秒,一個低沉又帶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秦映夏,如果你沒準備好,我們可以不做。你在我心裡比一切都重要,是anything,不是something。”
秦映夏聞言在他懷裡仰起頭,問他:“許廷州,這麼多年,你有過别人嗎?”
許廷州沒想到秦映夏會問他這種問題,他認認真真回答:“從來沒有别人。”
“沒跟别人牽過手,也沒跟别人接過吻,更沒跟别人睡過。我活到30歲,隻跟一個叫秦映夏的女人牽過抱過親過睡過,而且這輩子也隻會跟她做這些。我認主,它也認主。我隻會跟一個女人同床共眠,它隻會往一個洞裡鑽。”
秦映夏貝許廷州的那番話羞紅了臉,她也向他坦白:“這幾年,我……”
隻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許廷州吻住了唇。
不過這個吻,一觸即離,更像是捂嘴。
許廷州故意沒讓她把話說完,他看着秦映夏認真的臉,告訴她:“秦映夏,這幾年怎樣,都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幹涉,更不會要求你為一個原本沒什麼未來的人守身如玉。”
秦映夏望着他,攀上他的脖子,搖頭說:“許廷州,不要再說自己沒有未來了,你的未來裡要有我。而我想說的是,這幾年,我也沒有别人。不是放不下你,是後來遇到的人,再也體會不到你帶給我的那種感覺。”
他們分開的這幾年,秦映夏在家裡的要求下,見過幾個人。
首先她自己就看不上,其次也許是因為他們都不能為秦氏帶來更大的利益,便不了了之。
話落,秦映夏仰頭,主動去夠許廷州的唇,主動與他接吻。
許廷州心裡暖烘烘的,像抹了蜜一樣甜。
他怎麼會不知道秦映夏是什麼意思,他不再克制自己,對她展開全方位的進攻。
秦映夏也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她知道怎麼防守。
兩個人,你來我往,你攻我守,你進我退。
許廷州的避孕套沒有白買,終究是派上了用場。
他們從床上輾轉到浴室,又從浴室返回到床上。
秦映夏在許廷州猛烈地索取下,溢出情不自禁的呻吟,也不知道到達了多少次頂點……
室内的空氣變得旖旎,偌大的空間裡回響着不大不小的咕叽水聲。
好像。
船上了岸,魚擱了淺。
一室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