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被摩托逼停。
後座上溫苒淡定地拿起對講機吩咐大家先别動作。
前幾年軍隊裁軍,霍骁北将一些戰友請來鵬城,他出錢和戰友們合作成立了一家安保公司。
從那以後溫苒的安保級别就又蹭蹭漲了幾個檔次,真遇上綁架團夥可說不好是誰綁誰。
飛車黨幾個小混混顯然不是主謀。
對講機裡傳來前面那輛車保镖的彙報:“路口出現一輛轎車。”
轎車裡下來一個西裝革履頭戴墨鏡的年輕人,手裡把玩着打火機,走過第一輛車來到中間的轎車旁。
緊接着溫苒就聽車窗從外面被敲響,她盯着車外來人,有些好笑。
真成宋志偉了?
可惜溫寶昌死得太早,不然一定要他親眼看看,他最寶貝的兒子認了别人當爹。
車窗緩緩下降,露出溫苒那張清麗出塵的臉蛋,和她戲谑的目光。
溫志偉怒意湧上來,一瞬間表情有些猙獰,但很快他嘴角上揚滿意地笑出聲來。
他生什麼氣,給這個女人準備的下場會讓她知道什麼是後悔,待會兒有她跪地求饒的時候。
溫志偉摘掉墨鏡,揮揮手,“拿上來。”
話落,一人提着醫藥箱上前舉高,溫志偉打開箱子,從裡取出一隻注射器,慢悠悠地将針筒填滿。
溫苒靜靜地注視着他的動作,很好,待會兒送他進去的罪名都有了。
察覺到她的視線,宋志偉笑出聲來,語氣裡帶着滿滿的惡意,“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需要溫苒回答,他自己接話:“不知道也沒關系,以後你會求着我給你。”
溫苒頓時跟看傻子一樣看着宋志偉。
宋志偉舉起針筒,擡腳踹向車子,笑容興奮,“下來吧。”
溫苒挑眉,“你先靠過來點。”
宋志偉皺了下眉頭面露不悅,但随即想到恐怕這女人早被這陣仗吓得腿軟了,算了,他受累拉她一把就是。
宋志偉向前邁步,俯下身去拉車門,就在這時額頭忽地抵上一片冷硬的冰涼。
曾經在香江□□混過,至今還有聯系的宋志偉臉一下就白了,眼底滿是不可置信,“你——”
溫苒語氣冷漠,“閉嘴。”
她視線微轉瞥向宋志偉身後,“都别動,這位宋家大少能不能留着狗命就看你們了,要是吓到我,呵!”
衆人掏槍舉刀的動作僵住,一時間面面相觑。
宋志偉餘光将這情況收入眼底,緊咬着牙關急得一張臉都憋紅了。
一幫廢物!
上啊!
這娘們估計連闆機都沒扣過拿着槍也就唬唬一般人,随便哪個一槍就能崩了她!
然而讓宋志偉失望了。
前後兩輛車的保镖收到溫苒指示迅速出動,三兩下就把一群人五花大綁。
接着保镖隊長征用綁匪的摩托車,派了個人進城喊警察。
威脅清除,溫苒收起槍下車,朝那個醫藥箱走過去。
保镖隊長擔心可能會有炸藥,不讓溫苒靠太近,她隻能隔着兩三米觀察。
“應該不是炸藥,我猜是新型毒·品。”溫苒說道。
隊長驚訝,眼神像刀子一樣唰一下射向被捆成粽子的宋志偉,“毒·品?這小子要給弟妹你注射毒·品?他想做什麼?他活膩歪了吧?”
活膩歪的宋志偉惱羞成怒,身體扭動不停掙紮,被抹布塞滿的嘴裡發出哼哼唧唧跟殺豬一樣的聲音。
溫苒看了一眼就嫌棄地收回目光。
不理解,這種人是怎麼當上的男主的?
“最近鵬城不是出現了一種高純度上瘾性很強的新毒·品?”溫苒繼續和保镖隊長對話。
隊長搖頭,“這個是液體,那個僞裝成了糖丸,據說是從香江傳過來的,受害者大多是年紀不大的學生,真是造孽!老霍這次去對面就是為了這件事。”
毒·品近兩年開始在南方泛濫,這種東西防不勝防,連啟明的員工裡都有染上毒·瘾的,為了買毒·品和犯罪團夥裡應外合搶劫門店。
幸好那時候安保公司已經成立,店裡安排了大量安保,最終才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看完了,溫苒往車上走,“如果是同一種毒·品的話,可能箱子裡的純度更高。”
宋志偉手上有這東西,也就意味着要麼他認識那個毒販子,要麼他就是那個毒販子。
後者不是沒可能,據溫苒所知宋志偉認祖歸宗後不僅沒有脫離幫派,還因此一躍成了幫派領導。
而香江□□黃賭毒俱全,甚至已經形成了産業鍊。
男人賭博輸錢,逼迫家裡的女人去賣·淫賺錢;或者男人染上毒瘾,逼迫家裡的女人去賣·淫賺錢;再或者讓好好的女生染上毒·瘾,逼迫她們去賣·淫賺錢。
溫苒忽然反應過來,該不會溫志偉也想在她身上來這一套吧?
呵,嚴打時期進橘子,沒兩天他就能下去見他爹溫寶昌,真是便宜這垃圾東西了。
很快警察趕過來,薅上這群綁匪去了警局。
溫苒也被請進去做了個筆錄。
這次綁架事件不僅僅是因為私人恩怨,宋志偉應該還盯上了啟明電子廠,或者說他親自出面,要給溫苒注射毒·品這種洩私憤的行為才是順帶的。
然而做完筆錄溫苒卻沒有被允許離開。
審訊室的隔音效果不好,那傻逼得意洋洋地大聲自首:“溫苒你跑不了!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啟明電子廠老闆的女人是個毒·販!這個女人是個毒·販!”
溫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