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許科也是其中之一,驚訝地看着人貓間的互動。
一人一貓有來有往,你“喵”一句,她“喵”一句,“喵”得熱火朝天,好像真的能聽懂對方的話一樣。
聊着聊着,女孩居然笑起來,眼中狡黠一閃,連“喵喵”這種無意義的象聲詞中也透出輕快俏皮。
蔣許科突然很好奇她與那白貓的談話内容。
不行!
這樣盯着女孩子很不禮貌。
蔣許科忙收回目光,隻偷偷瞄着。
鐘曉樓則沒有這樣的顧慮,大咧咧地看着扈櫻與白瑁聊天,終于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再次湊上來。
手,被那貓拒絕了兩次,不好意思伸過去,但是架不住他話多,也學着扈櫻“喵喵喵”。
白瑁終于正眼瞧了鐘曉樓一眼,轉頭對扈櫻道:“這人有點好玩。”
扈櫻于是對鐘曉樓笑道:“她在表揚你呢!”
鐘曉樓是給點顔色就開染房的人,立時眉飛色舞:“真的?我還以為我魅力不再了!原來是要用貓語交流才是正确的打開方式啊,喵喵喵……”
白瑁緩緩地吐出一個音:“……喵?”
這孩子是個傻的。
“它跟我說話了,跟我說話了!”鐘曉樓愈發興奮了,指着貓大笑,“我終于找到跟它交流的正确打開方式了!”
又乞求地看着白瑁,豎起食指:“喵喵喵……?”
語氣有快有慢,有高有低,聽上去感情充沛,似是言之有物。
但是,當然沒人也沒貓能聽懂他這一串長長的喵。
衆人莞爾。
蔣許科趁機又看着那一人一貓。
她笑起來是那樣明豔動人,令人挪不開眼。
扈櫻好奇:“你在說什麼啊?”
鐘曉樓解惑:“我求它,讓我摸一下,就一下。”
手指又悄咪咪地伸上前。
白瑁毫不猶豫地擡起前爪,推開。
拒絕之意顯而易見。
鐘曉樓抱着手傷心欲絕地看着白貓控訴:“你又欺負我。”
扈櫻撲哧一聲笑出來,看見鐘曉樓哀怨又譴責的目光,忙不走心地否認:“沒有沒有,我就是……”
一時詞窮,她輕咳一聲,正色,半真半假地轉話題:“她可不是欺負你,是在幫你。她名花有主了,我和商姐這樣同性摸摸沒事,你是異性,怎麼能随便碰她,小心她老公來揍你。”
鐘曉樓摸着手狐疑:“真的?”
“當然。”扈櫻示意他看白瑁,“你看,她在點頭了。”
白瑁配合地點頭。
鐘曉樓眨眼:“……?”
扈櫻忙向商汐求助,商汐沒有說服力,隻能看向蔣許科。
女孩一本正經編瞎話時也神采飛揚的。
蔣許科決定配合,假意伸出手去摸貓,還未近身,就在白瑁剛剛準備擡前爪時,他的手就縮回去了,然後認真地看着鐘曉樓安慰他:“你看,它也不讓我摸,你不是一個人,有我陪你,不孤單,别傷心了。”
鐘曉樓拍拍蔣許科的肩,同病相憐:“兄弟哎。”
常客趁機将已經跑偏的話題往回拉:“讓我們抛開這些煩惱,玩個遊戲開心一下。”
遊戲名字很花哨:默契大挑戰,但實質很簡單,抽簽分為兩組,兩人一組,一人比劃,一人猜名詞,規定時間内猜的多的那一組就能赢得豪華大餐。
衆人移步至早已準備好的包廂内,抽簽。
扈櫻和蔣許科一組,商汐和鐘曉樓一組。
扈櫻抱着貓直樂,握着拳宣稱:“肯定是我們赢啊!我們倆好歹合作了一上午了,總該比你們有默契點。”
又望向蔣許科尋求認同:“對吧?”
那雙眼亮晶晶的,眼神也坦坦蕩蕩的。
蔣許科停了片刻後才含笑道:“是。”
鐘曉樓不示弱,反駁:“默契半天就能培養出來?我和商姐是有機會赢的。”
也望向商汐尋求認同:“商姐,你說是不是?”
商汐很給力,聲音铿锵有力:“是!”
節目組給的名詞許多與景區有關,不容易比劃。
鐘曉樓和商汐先開始,連蒙帶比劃的。但這題目太難,一個忙得手舞足蹈、汗流浃背,一個猜得抓耳撓腮、滿頭大汗,繞是這樣,也不過在十分鐘内隻猜出了五個。
旁觀者看得哈哈大笑。
氣氛很是歡樂。
輪到扈櫻和蔣許科時,兩人心裡也都有些發虛:這個遊戲不僅難在默契和比劃時需要的想象力,還難在嘉賓對于景區的不熟悉。
但是,氣場絕不能輸!
扈櫻慷慨激昂地與蔣許科擊掌,然後站到遊戲位置,向工作人員一點頭: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