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法術,果然不像方才那樣渾身乏力嗜睡。
回到酒店的扈櫻終于有睡多了精神百倍的感覺,鑒于影院的電影看得過于潦草,她又花錢點了部電影以作彌補。
這是部二十多年前的愛情災難片,非常經典的一部影片,獲獎無數,觀衆更是無數。作為演員的扈櫻自然也會學習這部電影,早就看了無數遍,可說是了如指掌。
美其名曰:經典電影值得反複欣賞。
敖仲一向由她,隻笑着在她倚進懷裡時,緊緊攬住她的肩。
扈櫻下意識地抓起他的指揉捏把玩。敖仲故意逗她,不時抽出手指,引得她緊跟着去抓。像個孩子般,一人一龍就着手指你逃我追玩了許久。
笑鬧聲不時壓過電影聲。
不知不覺間,電影也已經過半,扈櫻的笑聲也漸漸從清脆變得輕緩。
影片中的女主說:“To the stars.”
扈櫻靈巧地一翻身從他臂彎裡鑽出,轉而趴伏在他胸膛上。她一手仍抓着他的指,一手卻不輕不重地按在他心口處,沖他一笑,笑聲低而柔,嬌媚誘人。
掌心下能感受到陡然起伏,但随着幾次悠長的深呼吸,起伏竟逐漸平靜。
扈櫻乜嬉起眼。
他們之間一向契合,上次歡娛還是參加雜志舉辦活動時。其後雖然也見過幾次,但《浮岚》拍攝正緊張,連場的夜戲。後來的那幾次見面,她都是半夜才回,清晨就走,所以敖仲自然克制。
可是,今夜,為什麼會克制?
扈櫻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不解:“秀色已不可餐了嗎?”
敖仲還未想好措辭,扈櫻反而敏銳地回想起他今晚的确有些反常。
他們獨處時,事前的電影從來都是助興的背景音。一如她喜歡他的腰腹,他也喜愛撫她的腰腹,絕不會像今夜這般居然玩手指玩了一個多小時。
這是有意引開注意。
扈櫻慣來覺得情侶間就該直率坦白,不能拐彎抹角地你猜我猜大家猜。她擡起上半身,直視他的眼,直接問道:“你有事?”
沒控制住力道,一下子後仰得太過,後腰閃了一下,扈櫻忙從他身上翻下來,側卧着瞧他。
敖仲也有察覺,一面扶着她,一面替她在後腰處按摩緩解。
不适很快緩解消失,敖仲想縮回手,扈櫻卻一把抓住那隻手。
手被迫停留在腰間,先是虛握成拳,再展開,慢慢移至她的小腹,緩緩溫熱她微涼的小腹。
“你上次月事是什麼時候?”
有些想不起來了!經期紊亂沒有規律,扈櫻向來不費心記:“這不重要。”
在敖仲不贊同的目光下,她不得不回憶了又回憶,然後不太肯定地驚了下:“好像差不多已經四個多月了!”
這次間隔時間有些久了,她突然感覺前路灰暗,這次得多疼啊!
掌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按揉,他是有些愧疚的:“你怕是有孕了。”
她犯困犯得太不正常,所以她在影院睡覺時,他替她把了把脈,然後得出這不知該喜還是該愁的結論。
修行者子嗣極其艱難,偶爾有新生命降臨都是天大的喜事。但是扈櫻修為太淺,與天狐内丹尚未完全融合,懷孕必定會很辛苦。而且,她與他尚未得到家長同意,卻先有了身孕,對塗山而言實是有些冒犯。
這消息比算出月事間隔四個多月還令扈櫻吃驚。
她先沒過腦地沖口而出:“确定嗎?你會不會診錯了?不是說子嗣艱難嗎?你看我二哥和白瑁,定姻緣都十幾年了也沒個喜訊。而且,你不是說你們龍族也已經一千多年沒有新生嬰兒了嗎?”
話出口後,扈櫻才反應過來,敖仲修為高深,應該不會錯。
于是,她的手也跟着去摸小腹,最後卻落在他的手背上,與他手指相扣,問:“我這樣的,孕期會有多長時間?”
“龍族的孩子大多是随母親的,你是人族,大概也是十月。”
十個月。
扈櫻在心裡默算了下時間。再過二十來天,她就要進組了。這次是部都市懸疑劇,預計二十四集,拍攝計劃三個月,地點就在松城,相對輕松一些。這部劇殺青後,暫時不接拍攝工作,安心休息到明年四五月,今年這兩部劇剛好在休息期間上映,也不用擔心許久沒露面導緻後續工作不好接。
扈櫻低頭去看自己小腹,将近兩個月,仍是平坦得完全看不出。
現在唯一要擔心的是怕後期小腹凸出影響拍攝效果,但故事發生在秋冬季,衣服厚實應該能遮住,實在不行用術法遮一遮,應能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