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自坐在豪車裡,渾身都不自在。
洛繁眼神嫌棄,“你屁股上長針了?就那麼刺撓?”
從上車開始,秦自就一副如坐針氈的樣子。
他的座椅明明那麼舒适。
秦自其實是在想事情。
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一點,然後才問:“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洛繁說有筆生意要找他做,而且很賺錢。
他沒經受住誘惑,跟着洛繁上了車,聽洛繁說了生意的内容。
秦自驚呆了。
洛繁看秦自那一臉傻樣,覺得他雖然長得像司南,但是一點兒都不如司南聰明。
無奈之下,隻能把剛剛說的又用更好懂的方式說了一遍:“你做我三個月的對象,我不僅給你報酬,還包你所有的開銷,這樣懂了吧?”
秦自看着洛繁的眼神登時變了。
他雙手抱住自己,很謹慎地聲明:“你這是不是有什麼陷阱?我告訴你,我是直的,我不玩那套!”
看他這麼緊張的樣子,洛繁笑了,“直的才好呢。”
他沒有掰彎别人的癖好。
秦自既然是直的,也不會對他動心。
這段時間兩人各取所需,等時間一到,他們就一拍兩散,幹脆利落。
秦自卻誤解了他的意思,“你怎麼這麼變态?都說了我不是……”
“你才變态。”洛繁不悅地打斷他,“我家裡讓我聯姻,我不想,所以得找個人擋槍,懂不懂?”
視線從秦自全身上下掃過,洛繁更嫌棄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還真以為我看上你了?我的眼光就那麼差?”
秦自漲紅了臉,不服氣地反駁:“我什麼樣子?我也很帥!還有人說我長得像司南!司南你認識嗎?以前的頂流男明星!”
洛繁憑什麼那麼看不起他?
洛繁本來就覺得跟秦自溝通困難,現在聽秦自提到司南,他的耐心瞬間告罄。
“要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滾下車去,怎麼那麼啰嗦?”
秦自盯着洛繁看了兩眼,一臉的莫名其妙,“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洛繁自然不會跟他解釋自己和司南的過往,隻催促他:“幹不幹?不幹就滾。”
看出洛繁的心情很差,秦自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他記得剛剛洛繁說的金額,很誘人。
但想到交易的内容,又有點兒不放心。
所以他緊盯着洛繁的臉問:“如果我答應你,你不會趁機對我做什麼吧?”
“我能對你做什麼?”洛繁被氣笑了,一臉鄙視地看着他,“你連司南的高仿都算不上,還真以為長得像他?”
秦自低下頭,似乎很委屈。
高仿都算不上?
明明朋友就說他長得很像司南啊。
不過他也不打算糾結這個了。
他很認真地說:“隻要你保證我們隻是做戲,不發生實質性的關系,那我就答應你。”
“跟你發生實質性的關系?那是我吃虧!”洛繁吐槽了一句,煩躁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點,打了火。
秦自趕緊系上安全帶,“去哪兒?”
“我的公寓。”
做戲當然要做全套,讓秦自住到他的公寓裡,才更容易取信别人。
秦自卻立刻警惕起來:“都說了我是直的!對男人不感興趣!”
話是這麼說,視線卻不斷從洛繁的身上掃過。
洛繁長得好看,尤其是那雙眼睛,乜着眼看人的時候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襯衣領口的三顆扣子沒系,能隐約看到他的鎖骨。
洛繁好好開着車,突然就覺得渾身有點發毛。
一轉頭,正好對上了秦自的視線。
他好笑道:“你真的是直的?”
“……”秦自收回目光,後背挺得筆直,“直男也可以看帥哥。”
誰不喜歡美人呢?
雖然他總有給洛繁一拳的沖動,但這不妨礙洛繁确實有美色。
他不想繼續跟洛繁說這個,“我們交易的時候,我可以做别的工作嗎?”
洛繁不在意道:“做什麼工作?去送外賣?”
對于洛繁那種看不上的樣子,秦自很不喜歡,正色道:“送外賣怎麼了?我是憑自己的勞動賺錢!送外賣不比你在寫字樓的工作低級!”
洛繁覺得有趣,嘴角揚起一抹笑,“我就問一句,急什麼?”
他又問:“你很缺錢?”
秦自身上這一套加起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超過兩百塊錢。
按照這樣的消費水平,他給秦自的酬勞足以讓秦自過十年潇灑日子。
秦自還想着出去工作?
說起這個,秦自又低落起來,“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幸運的。”
洛繁覺得他這話牛頭不對馬嘴,擰起了眉。
秦自一臉惆怅。
“我爸喝醉了酒從二樓摔下來斷了腿,我媽為了照顧他什麼都做不了。我姐姐嫁了個廢物男人,不僅家裡靠着她賺錢,還家暴她,還有我哥……我哥得了絕症,還等着我賺錢給他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