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晚上回去以後,洛繁就把事情跟秦自坦白了。
秦自果然不樂意,“我都說了這件事交給我,你就這麼不放心我?”
“我想自己做,理由我都說過了,不想再說一遍。”洛繁很堅決,“我隻是把這件事告訴你,不是跟你商量。”
池非坐在旁邊嗑瓜子,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
氣氛太膠着,讓他嗑瓜子都不敢太大聲,隻能慢吞吞的,都沒了樂趣。
秦自抓了一把頭發,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你就非得去這一趟?”
“對。”洛繁盯着秦自的眼睛,“非得去。”
看出自家少爺不高興,池非大着膽子提醒了一句:“洛先生,大小姐還沒讓三少爺回去。”
洛繁:“我知道,我自己去。”
秦自被氣笑了。
當初秦寶讓他們來江城的時候洛繁也在,洛繁知道原因。
可他非要去襄城。
洛繁也不想為難秦自,“我一個人去,秦小姐不會怪你的。”
秦自斜了他一眼。
主意倒是大。
“你不許去。”秦自拉着洛繁回了房間,把人按在床上,解了皮帶。
洛繁意識到情況不對,想坐起來,可秦自輕而易舉就把他按回去,用皮帶把他的雙手綁在了床柱上。
洛繁生氣了,雙眉都擰了起來,“秦自,你幹什麼?”
“我說了你不許去。”秦自捏着洛繁的下巴,嗓音低低的,全是不悅,“誰讓你不聽話?”
哪怕在知道秦自的真實身份以後洛繁就猜到以前他在自己面前的樣子都是僞裝,秦自肯定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可他也沒想到有一天秦自會這麼對他。
他掙紮了兩下,可皮帶勒得太緊了,他掙紮不開。
秦自看着他的樣子,不為所動,隻淡聲警告:“再動我就給你換手铐。”
“你把我放開!”洛繁的脾氣也不好,被這麼一弄,他火氣上來了,往秦自的腰上就踹了一腳,“王八蛋!放開!”
他這一腳沒有踹中秦自,反而被秦自捉住了腳踝,指腹在他的腳背極緩的撫摸,目光卻一直盯在他的臉上,說話的聲音很低,卻透着明明白白的危險:“洛繁,别忘了,你是我的人,這麼一心想着别的男人,你想幹什麼?”
洛繁的腳被弄得癢,想掙開卻被秦自以更大的力氣握住,反倒冷靜了一些。
他知道秦自介意他和司南之間的關系,就像他也會介意秦自和淩烨之間發生過的一切。
可司南這次回去還不知道要面對什麼,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卻什麼都不做。
秦自低下頭,專心看着被自己握住的腳。
很白。
剛這麼想着,那隻腳突然往他身上戳了戳,他擡頭就看到洛繁漲紅的臉和勉強擠出來的讨好的笑,“你先把我放開,我們好好說。”
“沒法好好說,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會吃醋。”秦自把洛繁的腳怼上去,“喜歡這麼玩?行,玩吧。”
洛繁:“……”
玩個屁!
既然讨好沒用,那他還讨好個屁!
他氣鼓鼓地把腦袋一偏,不說話了。
他就不信秦自能一直這麼綁着他!
原本以為秦自隻是吓唬自己,可一連過了兩天,秦自都沒有要把自己放開的意思,洛繁急了。
在秦自又一次端着飯來喂自己的時候,洛繁終于問:“你到底要把我綁到什麼時候?”
秦自用勺子舀了飯喂到他的嘴邊,見他不張嘴,既不着急,也不催促,隻是看着他。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着。
最後還是秦自的眼神更有壓迫性,洛繁盯了兩分鐘就慫了,隻能張嘴吃了一口。
秦自很快又喂過來第二口。
洛繁老老實實地吃了飯,本來還想問,可秦自拿着碗勺又出去了。
洛繁惱火地掙紮起來,手腕被勒得生疼,皮帶卻一點要松開的迹象都沒有。
司南回襄城好幾天了,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怎麼樣。
越想越焦急,洛繁也掙紮得越激烈。
沒等他掙開,房門開了,秦自走了進來。
洛繁視若無睹,繼續掙紮,而且用的力氣比剛才更大,幾乎自虐似的把手腕往外扯。
“再掙就出血了。”秦自一邊說着,一邊走到床邊,給他把皮帶解開。
洛繁一直盼着秦自把他解開,可秦自現在真的這麼做了,洛繁卻直覺他的突然轉變肯定有鬼。
本想打聽一下,可還來不及問,他就聽秦自說:“我讓池非買了機票,我們馬上就回襄城。”
見他突然松了口,洛繁心裡不僅沒有一點喜悅,反而覺得不妙,語氣都變得小心起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秦自揉着洛繁被皮帶磨紅的手腕,不說話。
洛繁更慌了,“秦自,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秦自又沉默了許久,才終于拿出手機,點開某個頁面之後遞給他。
洛繁接過手機,看清屏幕上内容的一瞬間,隻覺得天旋地轉。
已經退圈很久的司南又一次上了熱搜,原因在朋友發現他在家裡割了腕。
照片上他整個人都泡在浴缸裡,浴缸裡的水都被血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