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鬧了那麼一場,秦自的酒醒得差不多了,現在趁着洛繁必須心平氣和的時候,他就開始道歉:“我那時候是不甘心,明明是你說要跟我簽合同的,莫名其妙就把我趕走了,我生氣。”
洛繁擡起頭來看着他,“所以你就讓人砸你腦袋?”
“這樣才能讓你愧疚,我才能留下來。”秦自到底心虛,說着就轉開了腦袋。
“你還不如威脅我。”洛繁輕嗤。
秦自:“……”
處理好裂開的傷口,又把别的傷口都檢查了一遍,确定沒什麼問題了,洛繁這坐到秦自身邊。
兩個人坐得不遠不近,秦自覺得這個距離不夠,于是往洛繁那邊挪了挪。
他不發狠的時候挺可愛的,發狠的時候……
很能給人安全感。
洛繁瞥了一眼撐在自己身邊的那隻手,看着那隻手背上清晰的青色痕迹,終于又開了口:“當時趕你走,是因為我做了一個夢。”
秦自就不服氣了,“你做夢就趕我走?”
“我夢到司南了,可是後來,司南變成了你。”這件事洛繁從來沒跟人說過,“那時候我以為你是直男,怕自己真的當個畜牲,隻能讓你走。”
秦自:“……”
他沒想到自己被退貨的原因居然是這個。
琢磨了一會兒,他突然明白了:“所以,你其實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對我有非分之想了?”
洛繁不知道,但就算真的有,他也不想承認,所以梗着脖子說:“那是因為你長得像司南。”
秦自皺眉,想了想又舒展開,“那你夢見司南就行了,怎麼又變成我了?還不是因為喜歡我?”
他抱着洛繁,又往洛繁脖子裡蹭,“老婆,你還不承認?你早就喜歡我了。”
洛繁不想跟他争這個,幹脆就讓他這麼抱着,不出聲。
秦自又蹭又親的弄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這兒是客房,他問:“你怎麼搬到客房來了?嫌我房間的床不夠大?”
洛繁簡直不知道他是怎麼把話題扯到這上面來的。
他說:“我想搬出去住,你姐就給我安排了這個地方。”
秦自頓時皺眉,一臉不滿,“搬出去?為什麼要搬出去?”
洛繁盯着他的手,又把目光收了回來,“住你家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哥我姐都沒說什麼。”秦自也不管洛繁怎麼想,把洛繁壓到了床上。
洛繁攔住他,“我繼續住你們家也行,但是以後除非在房間,不然你别總是動手動腳的,别人看到不好。”
莊園裡那麼多傭人,人多眼雜的,他沒那麼厚臉皮。
秦自敷衍着應:“知道了知道了,以後不許再提搬出去的事,不然我弄死你!”
然後就開始親。
他的老婆,怎麼弄死當然他說了算。
洛繁疲憊了,現在連動都懶得動。
他想不明白,秦自身上那麼多傷,他是不會疼嗎?這麼大的動作,他是怎麼做出來的?
洗過一次澡以後秦自的酒算是徹底醒了,他抱着洛繁,好像生怕洛繁跑了似的,怎麼都不撒開。
見洛繁閉着眼睛,他晃了晃他,“老婆,你跟我說說話。”
他怕洛繁還跟他生氣。
洛繁皺着眉,眼睛都不願意睜,“後半夜了,你能不能讓我睡覺?”
“你陪我說會兒話再睡。”
見洛繁還是跟剛才一樣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秦自又去蹭他。
他蹭得煩人,洛繁也沒法睡覺,隻好睜開眼睛看着他,“你想說什麼?”
秦自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随便,你想說什麼都行。”
洛繁想了想,“那你好好養傷,等你的傷養好了,我們就去上班。”
秦自聽得一愣,“上班?”
秦寶想讓他去上班他知道,可洛繁上什麼班?
見秦自一臉的疑惑,洛繁跟他解釋:“你姐說想讓我去金海飯店在副總,給你打下手。”
“金海飯店?”秦自皺着眉,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秦家名下确實有這麼一家飯店。
他頓時不滿:“姐夫說我姐要給我一家公司,難道就是那家飯店?她可真不夠意思,那家飯店她跟我哥都不怎麼過問,現在居然扔給我?要給也該給我一家大公司,給我一家小破飯店有什麼用?”
洛繁笑了,“給你一家大公司,你會管嗎?”
秦自:“……”
他摟着自己老婆,低聲承認:“行吧,我是個粗人。”
洛繁是真的困了,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秦自關了燈,借着窗外照進來帶微弱燈光看着懷裡的人。
他知道秦寶讓他去金海飯店是想管着他,不想讓他去外面胡鬧,可沒想到秦寶把洛繁也安排過去了。
這樣也好,聽池非說洛繁總是琢磨着要找工作,讓他跟着自己,也免得他去外面東奔西走。
還有淩烨和司南。
洛繁說會把司南送走,他還不知道他要把司南送到哪兒去,池非說淩烨手裡有司南的把柄,他現在也還不知道是什麼,而且洛繁顯然就是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
想到淩烨,秦自的目光都變得有些發狠。
一天不把淩家搞下去,他就一天心裡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