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過看圖講話嗎？發散你的思維，如果你用正常的思路講話，我們會被發現。”

“鳥”

“白天的星星。可以自由行動”

“鴕鳥”

“夜空。不清楚，沒有情報。”

“農夫有一頭奶牛。”

“一個人在家，暫時安全？”

——

“現在絕對是我腦洞最大的時刻！我目前思維活躍得可怕，這些我們都能聯想到，我們是天才！我們都可以出書了！”

一開始隻會按表面意思解釋的喬洛琳對發散思維越來越熟練，再次對過一遍暗号後，喬洛琳的聲音隐隐透露出一絲興奮。

芬達離她隻有兩步的距離，他們在兩排書架間，各拿着一本書，背對着對方，假裝看書。如果不是在這裡，她一定會得意地走到芬達面前，注視着他的藍眼睛讓他承認她有多厲害。

“出書？胡椒博士，我将剝奪你的博士學位，暗号之所以叫暗号，就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那這是不是獨一無二隻屬于我們的暗号？對我來說是的，就算我們變成沙丁魚群的一員，我也可以通過它認出你。”

“好吧，在此我将博士學位頒授于你——天才的胡椒博士，我也不會忘記它。”

沒有忘記自己要演戲的喬洛琳翻過一頁書，雖然她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此時此刻，隻有對話被她記進心底，以便她日後翻閱。

——

“我注意到醫生去找你了，記住千萬别吃藥。”

“我都吐出來了，那些藥好苦，真難吃。”

“紐約有一家全世界最好吃的甜甜圈，等出去後你去嘗嘗吧，特别好吃。”

“紐約有趣嗎？”

“起碼比這裡有趣，我一秒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你是怎麼進來的？”

“教堂的告解室，那個混蛋神父和他們是一夥的，我本來想和他抱怨搶劫犯，結果他是更嚴重的綁架犯，我還能怎麼說呢，哥譚，這裡是哥譚。告解室的地闆上有機關，我就像坐水滑梯一樣滑下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在這裡了。哦，對了，你知道神父也是他們一夥的嗎？”

“哪個神父？”

“阿帕羅公園附近的那個教堂，等我們出去後，你趕緊去抓他吧！他們害了很多人，我看到了很多器官。”喬洛琳的聲音小了，慘雜着低落。“可以擺滿一整個貨架。”

“你還好嗎？”芬達的聲音裡多了關切。

“……不太好，我看過精神病院背景的恐怖電影，但我不想成為恐怖電影裡的主角，我未來可能會因此做噩夢。就是因為有可能會遇到這些事，我才不喜歡哥譚，但是……”喬洛琳小聲地歎氣用書蓋住臉。“這裡有我喜歡的義警們。所以我對哥譚有讨厭的地方也有喜歡的地方。”

圖書館安靜下來，良久喬洛琳的耳邊跳進來一句又輕又快的道歉，它如同跳跳糖在喬洛琳心底噼裡啪啦地炸開。

“抱歉。”

“你為什麼道歉？這和你又沒關系，該道歉的是這些混蛋罪犯。”

“你為什麼喜歡那些義警，義警沒有及時把你救出來。”

“還是剛剛那句話，這和他們沒關系，這件事裡唯一該譴責的隻有這些做壞事的混蛋。”喬洛琳不滿地用鼻子哼了一聲。

“義警們都很厲害，無私奉獻這點讓我覺得他們很偉大，我喜歡義警，每一個義警都很好，我在哥譚待過很久，所以我最喜歡哥譚的義警，大都會有超人，但對我來說，哥譚的義警每一個都超級棒，我超級喜歡。”

“我想如果他們知道有人這麼支持他們喜歡他們，他們一定會很高興。”

“别這麼說，這話搞得好像哥譚裡隻有我這一個蝙蝠粉絲，其實哥譚很多人都喜歡他們，支持他們！”

“同樣也有很多人讨厭他們。前一秒的愛戴下一秒會變成唾棄，喜歡和讨厭永遠無法形成正比。”

“為什麼關注那些，有眼睛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做這些事，抱怨的都是腦子不正常的，我覺得不用理這些人。”

“我猜你一定是蝙蝠俠狂熱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