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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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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克缇·福斯科坐在一張木椅子上,緊緊抱着母親留給她的遺物,一隻有着黑色紐扣眼睛和棕色短絨毛的玩具熊。她有些呆愣的地直視前方正在争吵的一對男女。

女士是一直照顧她和媽媽的鄰居,瓊斯太太。她有一頭棕色的短卷發,平時打理得蓬松還有光澤。這讓夏克缇不禁捏了捏懷中小熊柔軟的腳掌。

此時瓊斯太太的頭發略有些淩亂,她正在低聲朝另一位男士囔囔。

“你們不能将夏克缇送到孤兒院去!她還有親人!”

“那她的親人呢?”男人——史密斯警官穿着一身輕便的警服,胸前佩戴着光彩銳利的警徽。他眉毛皺得很深,整個人身上有一種莫名的焦急。

他瞄了發呆的夏克缇一眼,聲音壓得特别低,“她母親去世已經将近一個月了,那位所謂的親人一直沒出現,瓊斯太太,恕我直言,”

“那位親人真的确有其人嗎?”

“當然有!”瓊斯太太強調,“每年夏天,總會有冰激淩千裡迢迢的寄來。”

她回憶起過往的夏天,那時候福斯科女士身體還很好,總會叫上她一起品嘗來自她家人寄來的冰激淩,那些松軟的糕體和複合的味道是她一生嘗過最美味的冰激淩。

“瓊斯太太你是在逗我嗎,冰激淩怎麼可能在夏天寄來寄去?”史密斯警官開始用一種懷疑的目光打量瓊斯太太,這一下把她給惹毛了。

“嘿!别這麼看我。”瓊斯太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配上那頭蓬松的短卷發,活像一隻發怒的母獅。

“瓊斯太太,我再問你一句,你有見過夏克缇·福斯科的那位親人嗎?”

“我見過!”瓊斯太太手指比出一張相片的大小,“凱特向我展示過她和她兄長的合照……”

“活着的,”史密斯警官掀起嘴皮,強調道,“我是說活着的,活人。”

瓊斯太太閉上了嘴,史密斯警官“哈”了一聲,他拉開餐桌椅坐了上去,從公文包裡掏出了幾張紙——這是開給夏克缇前往孤兒院的身份證明。

“哦——”瓊斯太太猛的一下将手蓋在了證明上面,她攔着史密斯不要去寫,“史密斯,我的老朋友,你看看夏克缇的金發,仔細看看她可愛的小臉蛋……”

史密斯警官順着她的話語看過去,夏克缇正抱着小熊坐在木椅子上,她的淡金色頭發有及腰那麼長。因為沒有人給她紮辮子,所以隻是用梳子梳開披在腦後。

她坐在窗前,身後的陽光筆直地傾斜下來,金發顯得十分璀璨。帶着松軟卷兒的飄飄長發,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輕盈,美得像一場甜夢。

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發着呆的夏克缇朝着史密斯警官看了過來——她有一雙眼尾微微上挑的大眼睛,看人的時候總是莫名帶着幾分嘲弄之感。

她的瞳孔是藍色的,介于晴空清澈的藍色與深海濃郁的藍色之間。更接近黃昏時蒙上了淡淡紫紅色霞彩的藍空。

史密斯驚覺這是他第一次好好打量這個小女孩,也是第一次與她對視。

在氣氛嚴肅的警局裡,他的長相也屬于是格外“兇殘”的那一檔。當他走在大街上或者前往報案人家裡,總會穿上熨燙整齊的警服,将警徽擦拭得閃閃發光,這并不是為了告訴别人他不是個壞人,而是希望人們從穿着打扮上給出幾分來自體制認可的信任。

為了不吓哭小孩,他還會盡量避免和他們對視。

“你知道的,史密斯……”瓊斯夫人幾近哀求。

瓊斯夫人很清楚,她也清楚史密斯知道這未了之意:一位長相漂亮的女孩,即便有父母的照看,稍有不慎社會的惡意就會将她吞噬得不剩一點渣滓。更何況進入了孤兒院,同類的排擠,餓狼的磨刀霍霍,老鸨們的奇貨可居……

既然她還有在夏天和聖誕節互寄賀卡的親人,那麼就應該在親人的照看下,度過人生的弱小之時。有時,這樣的照看或許不會比孤兒院好多少,但大多數情況下不會更差到哪裡去。

一切盡在不言中。

史密斯奇迹般地停下了筆,他示意瓊斯夫人也坐下。他說:“請再給我講講那位福斯科女士的那位兄長吧,瓊斯太太。”

夏克缇有個不為人知的小“天賦”。

衆所周知單身母親經常會有一些瑣事需要處理,這使得凱特總會離開夏克缇身邊一會兒。

凱特會把嬰兒床的床圍高高豎起來,用軟布将木質的圍架層層包紮,讓它沒有可能傷人的硬角。她會在夏克缇身邊放上安撫她的布偶小熊——夏克缇現在抱着的那隻小熊已經是第三代了,之前的兩隻因為破舊早就被收起來了。

凱特不愛社交,周圍并沒有太多可供交流的“媽媽”朋友,她單純地以為一隻安撫小熊就可以止住嬰兒的哭泣,她不知道那是夏克缇的小“天賦”。

每當夏克缇心裡深想某個人或某個事物,就能“聽”到她的聲音,聲音大小因距離而定。

小夏克缇躺在嬰兒床上,仔細的深想母親,于是她耳邊聽到了母親周邊細碎的聲響,那些聲音在她腦海裡織成了斷斷續續的畫面:

有時是母親在廚房烹饪,哼着輕松的小調泡奶粉;有時是母親在洗漱,熱水打濕了頭發,她在頭頂揉搓着香波;有時是和瓊斯太太吃着下午茶,杯碟發出輕輕的碰撞聲。

小夏克缇不曾哭泣,因為她不感到害怕,因為她知道母親離她很近。

……就像現在,她努力地聽着她那位未曾見過面的親人的聲音,她從母親那兒看過一些會動的照片,仔細地回憶那位男人的臉龐。

先是那男人有些耷拉的眉毛,再是他有皺紋的眼睛,再是不長不短的鼻子、不薄不厚的嘴巴、不多不少的頭發、直到整個臉龐整個人。他的形象在她腦海裡模糊又清晰的勾勒出來。

“再等今天一天。”史密斯警官對着瓊斯太太說,“如果明天下午那位親人還沒能趕來,夏克缇就隻能去孤兒院了。”他垂下頭,不敢去看瓊斯太太含淚的眼睛。

“……我們已經等了快十天了,太久了,警局會重新派人來處理……”他找了個借口,“至少我還能為夏克缇安排一個行事正派的地方讓她去。後來者可不見得會顧忌太多。”

“好。”瓊斯太太無力的點點頭。

時鐘慢慢地挪動着。瓊斯太太在心裡默默的祈禱着,她祈禱那位男士能及時趕來。每當屋外的街道傳來一聲響,她就迅速看去,她總希望……但希望總是落空。時間流逝。

吃過晚飯的三明治後,夏克缇已經能仔細地聽到那位男士的聲音——他好像是在舀些什麼,身邊有幾個小孩吵鬧。過了許久,那些小孩的聲音才散去,他“吱嘎”一聲關上了門。

夏克缇好像“看到”他擡起腳朝樓上走去,他吃晚餐吃得比她還要晚很多。他很疲憊,面包和果醬在他嘴巴裡無力地被咀嚼。

他擦幹淨嘴巴,掏出一根木棍對着那副碗碟,木棍揮舞了幾下,那副碗碟就被“洗”幹淨了。

“咦?”夏克缇感到疑惑不解,那是什麼,她繼續看着,就像是她在觀看一台老舊且信号不好的小電視,畫面斷斷續續,還經常有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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