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未來隻是渾渾噩噩的逃避，想要重新開始，必須将那些碎掉的東西重新拼好，而它們，還存放在過去。

這對宇智波斑來說也是一樣。

宇智波斑不會在這個時代逗留太久，這點他們都心知肚明，千手柱間則比宇智波斑還要無欲無求。

和宇智波斑一起見過未來的繁華對千手柱間來說已經是了卻平生最大的遺憾，他不會在現世長久停留的，到時還要千手扉間送他倆返回忍界，那麼之後他要何去何從，大概是很多人心中的疑問。

“留在曉組織，返回木葉做個參謀長老，前往彭格列那邊維系兩邊的關系，或者，歸隐山林留在未來？”大蛇丸對千手扉間的問題避而不答，卻一一細數着他的去處，最後忍不住笑出聲來：“這麼一看，扉間，你的選擇還挺多的。”

“我是在問你。”千手扉間說。

依照千手扉間的性子，除去歸隐山林以外都是會納入考慮的可能，甚至他還可以一口氣全幹了，延續着曾經那份于神話并肩而行的光榮，繼續為忍界發光發熱。

可現在，他卻在問大蛇丸的打算。

時間的跨度不會成為大蛇丸選擇的權重，他所熟悉牽挂的那些人都已不再年少，皆有自己的生活與責任，隻需要知道一句對方過得很好，就可安下心來不必牽挂，亦不會成為念念不忘的遺憾。

大蛇丸縱使還有返回過去的理由，但不會像其他少年人那樣非要回去不可，相反現代社會的科技，可能還會更加吸引他留下。

所以千手扉間才忍不住問了一句，如果因為他的選擇而讓大蛇丸決定返回過去，倒是……成了一種遺憾了。

那麼，這算不算在和木葉的較量中，他略勝一籌？

大蛇丸笑了起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開懷，迎着千手扉間好笑又無奈的目光，他聳了聳肩，說：“你知道我的追求，它無論在哪裡，以什麼手段實現，我都樂于成見。”

他的目的是永生，過去的忍術也好，未來的科技也罷，于他而言都隻是一種助力罷了，真正重要的，也是陪他進行這項研究的人。

隻要是和千手扉間一起，無論是忍術研究還是鑽研科技，大蛇丸都欣然接受。

“不過，”大蛇丸話鋒一轉，煞有其事地建議道：“對絕的研究在未來世界進行更好，你覺得呢？”

那絕能在忍界苟活千年，說沒點基底也不可能，但這是個阻止過無限月讀的時代，比起過去定然将絕的根基清理得更加幹淨。

千手扉間和大蛇丸當然不會讓絕得逞，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比起防着忍界那些五花八門的忍者，還是現代社會的人更加簡單。

讀取了絕和大筒木玄武記憶的人隻有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對千手扉間來說，做到這一步就已經可以功成身退，背後的原因于他而言無足輕重，幹脆就沒去打聽，省得被宇智波斑認為是看他笑話，惹得一身麻煩。

彭格列也不會越俎代庖地處理絕，隻是替忍者們将他關押了起來，等待宇智波斑處理。可他捏死絕就像捏死一隻螞蟻簡單，反倒失去了報複的興緻，于是擱置在那，被大蛇丸要了過來。

萦繞在絕身上的謎團多得簡直如寶藏一樣，對大蛇丸這樣的科研人員誘惑極大，他可不想把人帶回去後還要花時間在防備絕的隐藏勢力上——

雖說現在他和千手扉間也隻是百無聊賴地在這裡閑聊，但二者的意義可是截然不同的。

能浪費大蛇丸時間的，隻有千手扉間。

聽到這個回答的千手扉間不自覺表情一松，他偏了偏頭，提前打了個預防針說：“依照我大哥的性子，他大概會禁掉時空間忍術。”

“怎麼做？列為禁術，純靠後人自覺？”大蛇丸調侃道。

“他會讓我想辦法制造缺陷。”千手扉間說。

制造缺陷，便是要後人無法照葫蘆畫瓢地直接拿千手扉間的研究去用，可同樣的，也不會阻止後世突破研究的可能，一舉兩得。

隻不過，千手扉間怕是會乖乖遵循長兄的命令，不再像如今這樣随意穿越時空。

屆時，他們還是得選擇一個時空定居。

但必定不是現在。

大蛇丸歪了歪頭，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眼前這一幕海晏河清，的确會讓人感受秋懷，不過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想好如何打探斑的口風？”

“……”

千手扉間面無表情地站直了身體：“走了，回去了。”

“诶诶诶沢田綱吉說今晚有慶典活動說好一起去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