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現今的魔法界比麻瓜世界更守舊一些,兩人的動作太出格了,如果不是西裡斯非要吓她,克洛根本不用這麼狼狽。
剛剛費爾奇的聲音太突然,西裡斯是下意識做出的動作,沒想到導緻了這樣暧昧的場景,他沒和哪個女孩這樣近距離接觸過,她大約隻有五英尺多些,摟在懷中比他想象中更嬌小許多。
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其他的感官功能被無限增強,女孩的頭就在胸前,發絲散發着淡淡的洗發水的木質香氣,呼吸的溫熱仿佛隔着衣料都能感覺到,卷曲的發絲落在他摟着她的手背上,有些癢,與她相關的一切都很陌生,身體不自覺地愈發僵硬起來。
但懷中的女孩很快打破了這種氣氛,她聲音很低,語氣像是在課堂上回答問題,“沒關系,你也不用緊張,人在提心吊膽的情況下會不自覺地心跳加速,這叫做吊橋效應。”
克洛盡量把臉往外挪,但手臂的長度又不夠,堪堪扶在牆上的手指都有些抖,見對方沒因為自己的話放輕松,于是繼續說,“而且我不吃虧,我抱到了霍格沃茨的校草。”
這下輪到西裡斯愣住了,克洛聽到頭頂上傳來了低低的笑聲。
“我說的不是這個。”他緊了緊摟着克洛腰的那隻手臂。
克洛被他一帶差點沒站穩,暗罵熊孩子哪來那麼多招數,實際上西裡斯的手并沒怎麼碰到她,隻是用了手臂。
“我說的是…,”他似乎在組織語言,也在挑選内容,“…我以為你連保護朋友都不樂意做。”
克洛反應了幾秒,“嗯?……你說那個啊。”
當時她對西弗勒斯使用咒語時,西裡斯離得很近,前者未說完“泥巴種”三字就被無聲無息這件事,看來是被西裡斯注意到了的。
他怎麼現在提起來?他之前去校醫院時是不是就已經在想這個問題了?
克洛思忖着少年人的心思其實還挺細膩的,“我想,在我們聽不到的時候,他們一定說得更多、更過分…我隻是不想莉莉傷心。”
“看來你還是比鼻涕蟲強不少的,他可毫不在乎。”
“人在年輕時總是會犯錯的,布萊克先生,”克洛在他的語氣裡聽出了鄙夷和厭惡,“他會你也會。”
“哦?我可不會為了‘偉大的事業’去傷害朋友。”他譏嘲道。
“在你覺得要批評什麼人的時候,或許該想想他可能并不具備你所擁有的條件。”克洛試圖話療,掏出合适的名言警句。
“你是說他天生就比我更有選擇正惡的權利?還是說他比我能容易選擇自己的道路?”
“我說的是也許他的初衷隻是想活的更好一些,比如能吃飽,能穿暖……”
“我甯願挨餓受凍也絕不會像他那麼做。”
西裡斯語氣生硬已極,克洛聽得出他在生氣。
換做别人說這樣的話,克洛或許可以諷刺對方的假清高,可是西裡斯嘴裡說出來,她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總之,他不會再那麼說了,不管你信不信,他還是在意莉莉的。”她語氣軟下來。
“不管他在不在意莉莉,你确實挺在意他的。”他言語裡的嘲諷又回來了,“怎麼,咱們的格林格拉斯小姐口味原來這麼重?”
“我……”克洛不自覺的想要提高音量去反駁他。
一隻手就捂上了她的嘴巴,她被突如其來的觸碰吓了一跳,同時,一抹光出現在了書架的另一頭,是費爾奇找過來了。
“我抓到你了,你逃不掉的。”費爾奇陰森森地嘟囔着,一排排的書架找了過來。
“為什麼學習大腦封閉術?”西裡斯再次湊近克洛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然後故意彎腰靠近克洛,盯着她的眼睛,想象中少女紅透的臉并沒有出現,她線條柔和精緻的小臉上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平靜的湛藍色眸子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朦胧又通透,似乎有些無奈。
西裡斯和她對視兩秒,不知為何反而先克洛一步轉過了頭去,不再看她。
“沒有學習大腦封閉術,隻是好奇罷了。”克洛覺得眼前少年有些奇怪,他的耳朵似乎微微泛紅,她用氣息回答着,聲音恐怕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溫熱的氣息吐在西裡斯掌心,很癢,又有些燙,他忍不住撤離了一些,而少女的眼神依舊透徹,半絲羞意也無。
費爾奇已經走到隔壁書架了,克洛默默祈禱西裡斯能識相點别再說話。
“你說,如果被發現整個格蘭芬多最乖和最壞的學生在半夜幽會,會怎麼樣?”西裡斯似乎振作起來,奇妙的好勝心升起,惡作劇般的威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