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沒起來就被定在當場,一道符拍在他腿上。什麼時候貼上的?符不凡看着離他越來越近的人,他使出吃奶的勁,想要躲開。
明明對方的速度不快,但符不凡都要急瘋了。
姜瑜瞧見了那道符,她也和符不凡一樣疑惑,什麼時候貼上的?她都沒看到對面弟子出手貼符。
眼見對方越來越近,不行!他不可以輸!他們隻有兩場比賽可以赢,第三場對戰落陽宗本來就沒有希望,如果輸了,那他們也就宣告淘汰!
他不可以輸!
符不凡大喝一聲,他眼睛充血,腿化獸形,爪抓住地面,拼盡全力拔動了雙腿。
“符不凡,你在做什麼?!”看台上的空覺倏然站起來。
力量震破了半截褲子,有血順着褲腿滴下來。他趴在場地中央,南天宗弟子撲了個空,掉下了台。
賽場上隻留下了符不凡沉重的呼吸聲。
在片刻的沉寂後,迎來宣告。
“雒陽宗,符不凡勝。”
他仰面看天,看到了朝他跑來的大家。
我赢了。
尾聲落定,滾落到場下的南天宗弟子無人問津。
齊念飛跑也似地下台來。空覺長老又吓又氣,他盯着看台上已經走了的南天宗,心裡氣得牙癢癢,當時他竟然隻打了對方一拳,實在太便宜他們了!
符不凡抓住空覺長老的褲腿。“長老,我赢了,就是好疼啊……”痛苦掩不住笑意,隻是還沒笑完,他就暈了過去。
齊念飛比清風派來的醫師要快,但她手裡沒有藥,隻能靠着她一直帶在身邊的銀針施救。
一針下去,血不見止。
兩針下去,還是血流如注。
三針紮到大腿上,五針、六針……
針全部用完,加上齊念飛的靈力止血,兩條大腿處的血止住了。但手臂上的卻還是在流。
她神情凝重起來。
“是毒。”雲昭下了定論,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蛇毒,還有妖氣,應該取自一條成年妖蛇。”
“蛇毒?”齊念飛也急起來,“我不會解妖蛇毒。”
“蛇毒得用它蛇膽解,更何況是一條已經化妖的蛇妖。”
空覺長老抓住符不凡的手都在顫抖,“他們竟然這麼卑鄙又是符又是毒……”
【“長老,我好疼啊……”】
“找南天宗的人要解藥。”姜瑜站起來,“齊念飛,你暫時幫忙穩住他的情況,我去找南天宗的人。”
“這事怎麼也輪不到你去,我是大師兄,我才更要去讨公道。”
空覺長老站起來,站得太快,眼前突然一黑,幸好少虞拉了一把。“我得去,我是長老!我得為我的弟子讨個說法!”
南天宗的地盤與風甯宮的是一處的,對方看來還在比賽中,院落裡隻有南天宗弟子在。
少虞提着劍殺進去,南天宗長老還在淡定地喝茶。
“比賽中用妖蛇毒,如今比賽已經結束,交出解藥來!”
南天宗長老擡眼看去,看到殺氣騰騰的少虞和闖進來的空覺長老。
“隻是小孩子玩鬧,什麼毒?我們宗門輸了便輸了,也認賭服輸,你們怎麼還得理不饒人呢?難道非得我們弟子死了才行?”
空覺抓住對方長老的衣領,他前面擋住的弟子都一臉懵,直接從他們身前瞬移了過去,根本都來不及阻止。
空覺把對方按在地上,“交不交解藥?”
“什麼解……”
“咚——”是頭狠狠撞在地上的聲音。
南天宗長老頭立刻紅腫一片。
“比賽已經結束了就是我們認輸也無力回天,你把解藥給我們,我們就既往不咎,否則我賠了這條老命也要你這老家夥和你們這群弟子陪葬!”
對方的頭又被狠狠磕在地上好幾下,把對方撞得頭暈眼花。
“你在說什麼……”血順着流進眼睛,他看地都是紅的。
“還裝是吧。”空覺是真起了殺心了。
少虞看到空覺的樣子,自認都要退讓三分。空覺在宗門裡一貫是好脾氣的那個,如果說青黛長老是溫柔,那空覺就是個軟柿子,就連以往的弟子中也有不少拿捏這位長老的。
空覺長老膽小怕事,在宗門裡怕清律,也怕青黛,更怕在他課上惹是生非的弟子。他總是笑呵呵又或者無奈的喊那些弟子别捉弄他了。這次讓空覺帶隊,少虞起初還怕空覺長老處理不好,所以事事都幫着參謀,空覺長老也樂于跟他商量着來。
如果空覺長老膽小怕事,現在這捏着對面長老頭咚咚撞的宛如殺神的又是誰?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