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險。”他說道。
“既然危險,我肯定要陪她去。你不知道她姐多厲害,要是放任她遇到危險,我們所有人都可以陪葬了。”他說着就掙脫開。
他心有餘悸地想了想曾經被姜竹揍的感覺。
阿曜停下拉他的手,停頓了半晌:“半月、不、十日為期,如果你、出不來、我一定、破開、禁制救你。”
聽到這話,雲昭回頭,也鄭重回道:“好,十日為期,我一定回來。”
進去的路上,姜瑜問他:“阿曜?我記得當初你給斬月劍劍靈取名做灼曜,是他進化了還是你取名隻會這兩個字?”
雲昭不好意思撓撓頭,“我以前契約過一把劍,劍名就叫做灼曜。但我忘了,沒想到重新契約後,這名字竟然還沒忘。”
“他、是你以前的劍!?”姜瑜覺得自己身上經曆就夠神奇了,這樣一聽,還是面前的人略高一籌,“他活了上千年,那你也……”
姜瑜很難把千年的老頭和眼前的少年對照起來。
“那你算什麼?千年不死的僵屍,千年不腐的……難不成,你也是人偶做的!?”姜瑜捂住嘴,仿佛發現了大秘密。
“那你猜?”
“我才不猜。”姜瑜越過他。
“阿姐?阿姐!”
“姜竹!姜竹姐!”
雲昭跟在後面,也喊起來。
待在外面的大妖,蹲下身,一身的衣服鋪開在地上,就像一灘水融入了地面。
他忽然又站起來,往雲昭離去的方向走了幾步,被一道明顯的禁制制止。
當初他來到銀河九川想要占地為王,而銀河九川的幾位掌門長老也非等閑之輩,當即劃開此地,為他專門設下禁制以防他進入。
他抗拒越重,禁制也抵抗得越厲害。
他喃喃道:“十日、為期。”
不能再讓他等了。
千年守望,他已經等不下去了。
姜瑜剛踩空一步,她以為會從上方來暗器,但卻是從地面。她準備好了以後,松開腿。一道雷火跟着從下面炸起火花,她一驚,趕緊以地為撐,翻了個空。
落地又是一道陷進去的感覺。
姜瑜擡腳往旁邊跳開,尖刺從地面刺出。
“雖然威力大,但還算不上危險。”她隻要避開,就不會觸發。
雲昭手撐在牆壁上,“你說真的?”
“嗯?”姜瑜回頭。
雲昭松開了手。
然後就見半壁牆倒下來,兩個人連滾帶爬。
“真的也不難,都是些古書裡說的那些建在密道裡會設的小機關。”姜瑜喘着氣,跟雲昭說。
雲昭也撐在腿上喘氣,“我可告訴你,我現在就跟你差不多,遇到厲害的,我也打不過。”
“你不是會使毒嗎?”
“可你不是不喜歡嗎。”雲昭小聲道。
姜瑜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快跑!”雲昭拉住姜瑜手腕,從他的視角,洪水泛濫,傾瀉下來。
洪水追着灌溉,換了幾條道總算平息。
“不對不對不對,怎麼可能這裡有這麼大的水!”姜瑜道。
“是啊。”而且兩個人平日裡不說疏于鍛煉,但也不至于體力不支成這樣吧。
姜瑜也發現了,問他:“你有沒有覺得很累啊?”
“有啊。”雲昭正想跟她說不對勁的地方,就被姜瑜先一步打斷。
“但——還是得跑起來啊!”姜瑜指着背後。
一隻白虎發出嚎叫着,朝他們追來。
“不可能啊,越赤陽不是已經殺了這隻老虎嗎!”
“誰?”
“就是傀儡操縱的木偶手下有一隻白虎!”
兩人進入絕路。
眼見白虎踏過轉彎處,露出兇惡的虎頭來。
“等等等等——”
那隻白虎撲了過來。
“等等啊!”姜瑜燃火,護在身前。
白虎剛一撲過來,還沒沾到,就破空消散。
姜瑜吓得往後一倒,身心俱疲。
“剛才……”
“别亂想!這都是我們想出來的,隻要我們想,就會成真。”
雲昭比了個好的手勢。“難怪剛才發大水,我剛想到這洞裡面的岩石,就像水滴下來一樣,說不定哪裡就有湖泊。”
“打住,别想!”姜瑜制止他。
雲昭笑起來,“你怕什麼?反正隻要關鍵時刻别想就行了。”
姜瑜一本正經說:“人的恐懼是最無法抑制的,一旦超脫我們的控制的範疇,那就真是找死。你難道就沒有日夜恐慌,害怕不可控的東西?”
“沒有。”
“因為我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