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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天下之道(二):個人之道耶?天下之道耶?[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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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

“若連個人之道都無解,談何解天下之道?”

“您的好友荀子曾主張,‘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然而學生以為,一個人隻要正其心,便可求道求德。十餘年來師從道家,遊曆各國,讓學生明白一件事,不可狹隘地固守個人之道,所謂家國天下,個人之道寓于天下之道中,從今以後,學生将要在尋求天下之道中求個人之道。”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這是道者追求隐逸逍遙的不同标準。

寓個人之道于天下之道,以渺渺之身入朝野樊籠,看似是在追求道者的至高境界大隐,實則不然。她的天下之道是舍棄個人的逍遙來求天下的無虞,是最極緻的入世,是天下間最大的有求有為,已經背離了道者的核心追求。

雖然如此,長者依舊秉持道家一貫的“無為而教”作風,隻是輕輕揮了揮手中的羽扇道,“罷,罷。我勸不動你師兄,也不打算勸你。是去是留,何去何從,你自行決定便可。”

——————

齊國送親的使團入秦之後,果然久久不得秦王政的召見,而負責接洽此事的秦國相邦呂不韋則忙于《呂氏春秋》的編纂,亦無暇顧及齊國使團。

好巧不巧,跟随送親使團前來的魏缭正是應邀前來參與《呂氏春秋》收尾工作的,至于送親使團的當事人姜原由于遲遲不得秦王政的召見,幹脆從齊國使團居住的館舍搬到了呂不韋為招攬來的士人提供的館舍之中,正兒八經地做起了師兄介紹的“兼職”。

這對道家師兄妹再次搭夥,暫居的館舍正是魏缭投奔的稷下同門——時為墨家巨子的崔軫。而姜原則對這位師兄不甚熟悉。

——————

是日,一道沉穩内斂聲音在館舍附近的無名亭中響起,随之映入眼簾的是沾滿泥水的竹杖芒鞋。“叨擾了。”

原本端坐于案前手不釋卷的姜原起身朝身着粗布衣衫的魁偉男子拱手道,“崔師兄。”

崔軫将瀝水的蓑衣擱置在柱腳旁,颔首示意之後便坐在了姜原對面,這位師從道家的師妹在他們墨者的館舍借住了許久,他還未怎麼見過,隻是在稷下學宮那幾年同她的同門師兄魏缭相熟而已。

看着攤在案上的那卷竹簡,崔軫大略掃了一眼,隻見卷首寫着四個字——天下之道。

姜原見崔轸對竹簡感興趣,便主動将竹簡推到崔軫面前,“崔師兄請看。”

“天下之道,二已。一者守之之器,一者攻之之器。”崔軫微微一笑,“師妹還讀兵家典籍?”

“表為兵家,裡為儒家,兼涉墨家。”

身為墨家巨子的崔軫來了興緻,往後面又掃了幾行,果真言及墨家渠谵、藉車、橦階等攻守之備,他笑了笑,“卷首言兵家之攻守,通篇不離儒家之民心,頗有兵儒合流之勢。師妹以為此卷寫的如何?”

令人舒心的女聲将《天下之道》中的言論娓娓道來,“天下之守者,民心是守。乘其民之心,是謂攻。此卷不知是哪位儒家先賢所作,或許隻有在大道之行,天下為公的地方才能施行這樣的天下之道。”

“看來師妹并不贊同其中的觀點了?”

“就連儒家弟子也自知這隻是一種美好的構想罷了。昔日荀子曾言,人生而有欲,有欲則有争,争則亂,亂則窮。大争之世,天下大亂,民生不安,民心不定,何以憑民心謀天下之道?”

崔軫将那卷竹簡合起來,“我聽你的同門師兄魏缭說過,你想求天下之道。不知師妹所求之天下之道是怎樣的?”

“我之所求,同師兄一樣,‘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崔軫撫掌稱是,“善,這便是墨子所言仁人為事的準則。”

随即他又感慨道,“兼愛固然善矣,也是天下間難以達成的一件事。”

“人之大欲便是權欲,至高之權便是天子之權,周室衰微,周道不存,諸侯之間相互攻讦,兵禍百年不休。亂世之争,民如草芥,人人自顧不暇,隻有交相利,難以兼相愛。”

“所以墨者提倡‘非攻’。”

“人性不可泯滅,‘兼愛’不能消弭兵禍,無法達成‘非攻’的理想。君王不以為兼愛為政,士更不以為兼愛行故。亂世之中,兼愛難存,不解決兵禍,難講兼愛。”

崔軫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師妹有何高見?”

修長的手指在案上劃了個“一”字,姜原緩緩道,“既然是天下之權引得諸侯相争,那便讓天下複歸一家,如此便解決了最大的争端。”

“師妹的意思是以戰止戰,一統天下。”崔軫别有深意地看着眼前找個清瘦的女子,“師妹真不像個道者,道家講無為而治,師妹所求天下之道卻是反其道而行。”

剛才還在慷慨激昂論天下之道的女子又恢複成了平日裡月朗風清的淡然,“所謂道,包羅萬象,核心卻在于遵循萬事萬物的運行規律。天下之勢,分久必合,我不過是順其勢、助其力而已。”

崔軫哈哈大笑,“那師妹要助哪一國一臂之力?齊國?”

姜原輕輕搖頭。

崔軫有些意外,據他所知,姜原名為齊國丞相後勝之孫,實則與齊王建淵源頗深,身為王室之人,竟然不肯助力母國嗎?

“師妹是齊人吧?”

“師兄毋庸置疑。自我祖上十八代起就是齊人。”

“妙哉。士人棄母國擇強主效命是常有之事,王室之人棄其母國倒是少見。師妹難道不希望自己的國家能做天下之主嗎?”

姜原誠實答道,“當然想。可惜,上天并不眷顧齊國,更不眷顧齊王。”

崔軫想到齊國在位的君主齊王建,昏庸倒也罷了,偏偏還活的長,倒也笑了笑,又想到她此番來秦目的,便猜道,“那就是押秦國了?”

姜原卻未給出肯定的答複,“尚不确定,還要再觀望一番。”

恰在此時,天色放晴,斜陽照水,水若明鏡,有五彩虹霓自西而出,崔軫彎腰拾起柱腳的蓑衣,随口感慨道,“看來将要有明君聖主自西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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