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解鎖屏幕後,出現在眼前的是日出風景壁紙,除了危機管理局,幾乎沒有其他社交軟件,剩餘軟件大多與工作相關,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的生活有多枯燥。
周拾秋翻開了通訊錄,想将裡面儲存的名字全部改亂掉,卻發現裡面隻存了三個号碼:庾雙、何洲和康管家。
“救命,庾木木平時一點都不社交嗎?”周拾秋掐着人中,對着康管家吐槽道。
康管家微微一笑:“庾先生很少出門。”
“呵呵,工作也不需要溝通嗎?”周拾秋一臉無語。
康管家語氣平淡:“工作一般都是我代為傳達,如果真有需要庾先生親自溝通的情況,他會用我的手機聯系公司。”
“因為心病?”
周拾秋覺得這種生活方式很難評,就算不能與異性接觸,也沒有理由完全不社交。
康管家欲言又止,最終隻回了句:“也許吧。”
“那他會不會想過一種不一樣的生活?”周拾秋小心翼翼試探。
康管家轉着眼珠思考片刻,不确定地點了點頭:“應該會吧。”
周拾秋知道,想從康管家口中套出所有的秘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的思維模式是庾林設定好的,什麼事都會優先為庾林考慮,在話說出口前,會先通過一層濾網,判斷能說還是不能說。
周拾秋放棄了打探,但沒有放棄搗亂,她重新解鎖手機,将自己的手機号碼錄入了通訊錄,名字标注為“最偉大的危代人”。
既然是庾林不喜歡的事,那做了一定能惹庾林生氣,想一想,她就覺得賺了。
一陣偷笑後,周拾秋還給自己撥了一通電話,這樣等她回到身體,還能知道庾林的手機号,這樣以後想要聯系這位麻煩的危代人,就不用時刻盯着危網私信的狀态了。
做完這些事,周拾秋心安理得地睡了過去。
恍惚間,周拾秋又走進了那間被大火包圍的房子,這一次不是作為裡人格,而是她自己。
地闆上躺着三具燒焦的屍體,隻有被綁的人質在地上苦苦掙紮,絕望地尋找着出口。
他的嘴被布條綁住,說不出話,隻能發出意義不明的叫聲。當他看到周拾秋時,絕望的眼神中忽然亮起了一道光,比火光更熾熱。
這一回,周拾秋看清了男人的臉,哪裡還是當初那個小哥哥,分明就是庾林。
一絲幸災樂禍在心底蕩漾開來,火光在她眼中染上一層瘋狂,周拾秋緩緩走到庾林面前,用腳尖踢了踢庾林的臉,笑聲張揚:“有錢也救不了自己的命,很難受吧?”
終于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态俯視着庾林,心中彌漫出異樣的愉悅感,她俯下身,一隻手揪住庾林的頭發,強制将庾林的腦袋擡起,一隻手肆意地撫摸着庾林的臉。
“你這身體我倒是喜歡,可惜我不喜歡你這個人。”
指腹劃過臉頰,綁住嘴的布條自動脫落,周拾秋的手緩緩下移,覆上柔軟卻有些幹涸的唇。
隻是輕揉了片刻,眼前男人的眼神便逐漸迷離,周拾秋感覺指尖觸碰到更加綿軟濕潤的東西,伴随着輕咬,黏上了她的手指。
不知為何,那感覺并沒有讓周拾秋厭惡,反而有些癡迷。
四周的烈火仿佛點燃了周拾秋的心,烤得她兩頰泛出紅暈,帶着玩味的笑,享受着捉弄的樂趣。
沒過一會兒,庾林突然狠狠咬了她一口,疼得她大叫一聲,縮回手,并氣憤地将庾林的頭摁到了地闆上,後退一步,站直了身子。
拇指指尖留着一排牙印,掙脫時被割破的地方隐隐滲出鮮血。
周拾秋甩着手指,眉頭擰到了一起,咬牙切齒地想要将庾林扔進火裡。
庾林的身體飄浮起來,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将他像木偶一般提起。
庾林的臉因與地闆撞擊擦破了皮,可他露出詭異的笑,毫不畏懼地盯着周拾秋,聲音嘶啞地說:“你的身體,我也很喜歡。”
隻是一句話,聽得周拾秋渾身一顫,明明身在火場,可背後陰風陣陣。
正當她疑惑着庾林哪兒來的底氣,餘光瞥見一道紅光在手腕處一閃,心中直呼“不妙”,意識瞬間變得模糊。
等到意識穩定時,場上局勢已然對調。
周拾秋的意識突然出現在庾林的身體裡,被捆綁住的身體懸在半空中,異能仿佛不再受控,她如何也不能讓那股無形的力量消失。
而站在她眼前的自己,此刻也睜開了眼,眼神冷厲得如同寒風,狠狠刮過周拾秋的臉,仿佛要将她撕裂。
庾林的意識占據了她的身體。
情況前所未有的失控,周拾秋一陣心顫。她束手無策地看着庾林一步步靠近,臉上帶着陰險的笑。
她的身體随着庾林的視線緩緩落下,腳掌終于觸碰到地面,就在她以為庾林要放過她時,身後的力量将她壓得單膝跪地。
異能,那不是她可以對抗的力量,隻能勉強維持着現狀。
一隻手倏然撫上她的臉,指腹從臉頰一直劃到了嘴唇。
這一幕似曾相識,隻是當事人交換了視角。
周拾秋看着自己的臉緩緩靠近,貼到耳邊,輕聲低語:“既然你這麼喜歡我這具身體,那就送你了,不客氣。”
帶着些許挑釁的話在耳邊響起,周拾秋感覺腦子嗡嗡作響,耳垂傳來微微痛感,然後被柔軟舔舐,酥麻的感覺立即傳遍全身,令她雙腿發軟,猛然背後的力量陡增,将她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