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元祈智商不高,修為也低,對他還不安好心,肯定是偷不了幽冥靈燈的。
謝逢川蒼白指腹摩挲着手中的紅寶石戒指,脊背愈發挺直,薄唇輕啟道:“這世上竟還有觸碰了本司命血蠱而不死之人?韓鳳,你盡快查出,那是何人。”
“是。”韓鳳領命。
……
元祈近日過得不太得意,雖說幽冥靈燈沒讓謝逢川察覺到端倪。
可謝逢川不知是抽了什麼瘋,還是在秘境裡閑得蛋疼,竟然每日都給元祈布置功課,不僅讓元祈背下那本厚厚的天阙宗規訓,還要學會融會貫通的理解。
以往巳時元祈就揪着錦毛鼠回了山洞,可這幾日他拖到快午時才慢吞吞往回走。
錦毛鼠雄赳赳氣昂昂,春風得意,四條小短腿邁出了勢如破竹的氣勢。
山洞口,元祈偷偷摸摸探出一個腦袋,捂住錦毛鼠告狀的嘴,巡視着山洞裡的動靜。
謝逢川一襲白袍,清風明月,墨發高高束起,眉眼清秀俊雅,氣質幹淨脫塵,就好似那遺落在凡間的年輕神明。
他閉着眼,寬大的掌心靜靜的放在膝蓋上,手中沒有握着那串白菩提。
太好了!
在睡覺!
元祈興奮的眼眸亮晶晶,一把擰起晃着四條小短腿在空中張牙舞爪的錦毛鼠,鬼鬼祟祟走近了山洞。
他的聲音很輕,小心翼翼的沿着牆壁走,沒發出一點聲響。
可經過謝逢川身前時,那雙淡漠而又疏離的瞳孔倏然睜開,靜靜的看着他,“你要去哪?”
元祈額上泛起了一層冷汗,臉上挂着尴尬的笑,“嘿嘿,我以為司命大人休息了,不敢打擾,想靜悄悄的給司命大人做一份午膳。”
“嗯。”謝逢川道。
這意思就是放行了?
元祈興奮得想叫出聲,又對謝逢川谄媚的笑了笑,腿上的動作卻加快了。
誰知謝逢川又突然道:“昨日的功課還沒抽查。”
“過來。”
“額…那午膳呢?”
“稍後。”
陽光籠罩的山洞裡,元祈盤坐在一塊蒲團上,磕磕絆絆背着昨晚學過的規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