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澈擺擺手,将剛剛想到的說了出來,然後道:“來善那光秃秃的腦袋上會不會整天都頂着一圈紅紅綠綠的寶石?走在太陽下,寶石閃的光,閃的那秃頭也紅紅綠綠的?”
楓槐序也想了一下那個場景,悶聲笑了起來。
笑了好一會兒,才說了另一件事:“二十多年前,江南有一個有名的貨商,就姓刁,主要在北宸和西域之間往來,生意做的大了還成了皇商,于是更富有了,後來不知因為什麼,一夕之間覆滅。”
淩澈道:“刁榮是這刁家的?”
楓槐序點頭道:“極大可能,不然三皇子怎麼舍得拿出那麼多錢财,隻為籠絡一個江湖人?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刁榮自己投靠的三皇子,還拿出了不少銀錢,給三皇子的比他刀上的寶石隻多不少。”
淩澈道:“可是刁家不是得罪了人,一夕之間覆滅了嗎?怎麼還會有這麼多銀錢?”
楓槐序道:“當時處理刁家的事也是幾位世家一起辦的,但究竟如何辦的就不得而知了,難保不會有人趁機撈上一筆或被收買達成了什麼交易。”
淩澈贊同的點了點頭。
稍傾,金木水火找了過來,垂頭喪氣道:“那老規矩就是清音師太和無憂師太常住的一間房,晚餐要一碟青瓜一碗素粥。”
一水聳聳肩道:“我打探的少閣主都知道了。”
淩澈點點頭,道:“好好休息吧,明日早點啟程,盡快把太子送回京中,等他們發現我是淩少俠,少不得大打一場,平白的耽誤時間。”
然後歎氣道:“雖然我挺想和他們打上一架的。”
隻是計劃總沒變化快,僅僅一晚上,脆音仙和刁榮便知道了淩澈就是滄溟劍第十代傳人,淩少俠。
這還要歸功于淩澈在落霞鎮和那八字胡山羊須的比武,當時來的那些江湖人中有擅畫技之人,感慨于淩澈的行事狹義,回去就給淩澈畫了多張畫像,拿着到處宣揚淩少俠的美名,現在幾洲江湖都知道了江湖上有個滄溟劍第十代傳人,名字就叫淩少俠!
一晚上的功夫,脆音仙和刁榮就去打聽了這淩少俠,還拿到了淩少俠的畫像,二人看到畫像時,刁榮氣的眉毛都豎了起來,脆音仙卻咯咯嘲笑個不停,笑刁榮還沒完成三殿下交代的任務呢,就被要抓的人兩句話哄騙去了二百兩。
于是二人打聽到淩澈住的客棧後,氣勢洶洶的去了那裡。
此時天剛亮,淩澈一行人早早的吃過早飯後正準備離開,正巧撞見來勢洶洶的二人。
淩澈歎道:“看來想走是沒那麼容易了。”語氣聽起來好像還有點高興。
隻聽脆音仙尖聲嬌笑道:“呦——你們還想走呐?你們若是把墨玉令交出來,想什麼時候走都行,否則,今日你們休想出這個門!”說完“哐當”一聲,将客棧門拍上。
小道士心道:他們可能還真不想出去呢!
太子哈欠連天的,早上迷迷瞪瞪聽金木水火說了一嘴來龍去脈,此時倒是呵呵一笑,順勢找了張凳子坐了下去。
所有人對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心知肚明,既然避免不了,不如就大打一場。
刁榮滿臉怒氣的開口道:“既然知道我們來幹什麼?不如趕緊把墨玉令交出來,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
已經坐下的太子對楓槐序道:“你可真大方,那麼重要的墨玉令說給人就給人了。”
楓槐序不以為意,出聲道:“這有什麼的,墨玉令在我和澈兒看來,隻不過能更方便的用來吃吃喝喝罷了。”
太子一梗,沒好氣道:“你可知這墨玉令的作用?”
楓槐序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将墨玉令的兩個作用說了一遍。
太子神色複雜,幽幽的說道:“墨玉令除了你說的這兩個用處,還有第三點。”
楓槐序蹙眉,看着太子。
太子道:“這第三點,誰得了這令牌,誰就掌管飛羽衛,是皇上之外唯一一個能調動飛羽衛的人。”
然後補充道:“不然你以為三弟一聽墨玉令的消息,就派人來搶?就為了那兩口吃的?”
楓槐序:……
楓槐序一拍桌子“哎呀”一聲急道,“那我豈不是給澈兒送了個大麻煩?”
太子挑眉,向淩澈那邊擡擡下巴道:“這不?第一波麻煩找來了。”
楓槐序:……
這邊淩澈正笑嘻嘻說道:“多謝前輩二百兩的添禮,真是好闊氣!”
刁榮氣的牙癢癢,:“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氣!”說完拔出了那把穿紅戴綠的刀,向淩澈砍了過來。
淩澈飛身一躲就躲開了去,說道:“前輩這是要單獨和我比試了?”
刁榮冷笑道:“誰要和你比試?”然後叫了脆音仙一聲:“玉枝,其他人交給你,我來對付這位滄溟劍傳人!”
脆音仙還沒說話,楓槐序拍着手道:“刁前輩好會安排,讓玉枝前輩一個人對付我們幾個人,真不知是你高看玉枝前輩,還是低看了你自己。”
楓槐序話音剛落,便見四根弦絲飛刺過來,随後脆音仙的聲音響起:“臭小子,少挑撥離間,我們隻要墨玉令,再不識相的話,我就要你們的命!”
楓槐序一個飛身躲開四根弦絲,嘴裡仍喋喋不休:“玉枝前輩,難道我說的不對?堂堂大男人不沖在前面不說,竟還厚顔無恥的把人多的對手留給女人,是個男人就做不出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