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們隻不過是順應形勢罷了,整個昌洲城如今這樣,我們又能改變什麼?不如保存實力,靜待來日!”
“對!與其現在去幫助城中百姓,不如保存實力,等更厲害的人出現,一舉鏟除城中貪惡!”
“那時,我們定不會袖手旁觀!”
淩澈氣的大聲道:“你們——”
剛一開口就被楓槐序截住話頭,楓槐序笑盈盈朗聲道:“你們做的對!”
淩澈瞪着楓槐序,還要張嘴,就聽楓槐序接着道:“但其實你們不是什麼都不能做。”
衆人看向楓槐序,等着楓槐序繼續說。
楓槐序輕輕捏了捏淩澈的手,繼續道:“這些世家官員,并非無所畏懼,江湖人既然有功夫在身,想必也有人會些奇術。隻需在城中散布一些話,晚上再裝神弄鬼一番,讓他們自願的捧出銀子,并非難事。”
衆人一聽,覺得好像有道理,于是有人出聲問道:“這要我們如何做?”
楓槐序看着淩澈挑了挑眉,好像在說:學着點。
楓槐序道:“江湖上有一種藥,叫三魂散,吃了這藥的人,如丢了魂一般,或瘋癫或癡傻,這種症狀可以維持七日有餘,你們隻需悄悄将藥放入世家和官員中随便誰的飲食裡,定要有男有女,有主家有俾侍,等城中失魂的人多了,然後一人扮作遊方道士,直接告訴他們,城中太過奢靡,這奢靡之風礙了陰界的眼,陰界前來鎖魂,作為提醒。如要平息陰界的怒火,隻需要散财就可消災,否則以後這昌洲城定會隔三差五的有人失魂,人一旦經常失魂,總有一天,這失去的魂就不會再回來了!”
衆人一聽,好像可行,紛紛問道:
“那這三魂散從哪裡得來?”
“這些官員散财之後呢?”
楓槐序繼續道:“淩霄閣的小閣主就有這三魂散,好在我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我會寫封信給他,淩霄閣如今已經插手江湖事,想來小閣主不會不給。至于這散财之後,隻需告訴這些世家和官員,散出去的财,要換成相應的米面,之後供奉在第五殿閻羅王天子包的畫像前,滿一日夜後,需在竈王殿,分發給城中百姓,每七日供奉分發一次,長此以往才可消災。”
衆人還有些遲疑,問道:“他們會信嗎?”
楓槐序笑道:“自然不會全信,所以,你們當中會奇術的人就要發揮作用了!”
楓槐序看向淩澈,見淩澈已經沒了憤怒之色,眨巴着眼睛聽得認真,才繼續道:“會奇術的人,等晚上去那些不信的世家和官員家裡,扮做黑白無常或其他鬼神,吓吓他們!”
楓槐序說完,這群人眼睛睜亮,一個個的都躍躍欲試,楓槐序看着衆人眼中迫不及待的樣子,開口道:“我今晚回去就寫信給小閣主,到時候淩霄閣定會親自來人協助諸位。”
楓槐序說完,向這群人拱手一禮,笑着道:“今後這昌洲城的百姓,就靠諸位了!”
這群人紛紛回禮,一邊問着楓槐序如何稱呼,一邊口中說着“請楓公子放心。”你來我往片刻後才又安靜下來,重新看向淩澈,一時又羞窘萬分。
此時淩澈的内心正在感慨于楓槐序這番做法,三言兩語的就說動了這群人去幫助昌洲的百姓,簡直是一箭雙雕,根本沒注意安靜下來的這群人。
楓槐序輕咳了一聲,又捏了捏淩澈的手,淩澈回神,滿眼笑意的看着楓槐序,也回捏了楓槐序的手,楓槐序微頓,看着完全沒明白要幹什麼的淩澈,一時心下好笑,悄聲附在淩澈耳邊道:“這些人在等你說話。”
淩澈張口道:“說什麼?”
楓槐序悶聲笑道:“随便說什麼都行,他們都不好意思着呢!”
淩澈還是沒能明白,這不好好的一箭雙雕了嗎?還需要說什麼呢?完全不記得這群人最開始是奔着自己來的。
楓槐序不用看就知道淩澈在想什麼,笑着提醒道:“說滄溟劍法,他們就是奔着這個來的。”
淩澈才猛然記起這個事,于是清了清喉嚨,揚聲道:“諸位滄溟劍法修習的如何?可有難處?”
衆人一看淩澈不提昌洲城的事了,便紛紛接住了這個台階,順着下來道:
“淩少俠,這劍法好生深奧,我看都看不明白,隻能跟着招式翻來覆去的練。”
“淩少俠,我把劍法前兩式又深入的研究了個遍,現在覺得大有進益。”
“淩少俠,我用這滄溟劍法和人比劍,都将他們打趴下了,真是揚眉吐氣!”
“淩少俠,這七式你都勘破了嗎?”
“淩少俠……”
淩澈被這群人一嘴一嘴的“淩少俠”叫的腦瓜子嗡嗡的,大聲喊了個“停!”然後道:“我對滄溟劍法并未勘破,也如大家一樣,處于了解熟悉階段……”
衆人一聽,原來自己和淩少俠處于同等水平,一時既開心又失落,然而還沒等這矛盾情緒繼散開來,就聽淩澈又道:“但目前,和我交手的人,還沒有人能赢過我。”說完挑了挑眉,精神奕奕。
衆人:……
淩澈見衆人不說話,臉上表情精彩紛呈,以為他們不信,于是補充道:剛剛,我不就打敗了那白衣人?你們來的時候應該遇見了。”
衆人:……
淩澈說完回想了一番剛剛打鬥的情形,好像自己把草皮子都打飛了?
淩澈心下一震,難不成剛剛自己無意中用了“六氣馭術”?不然草皮子怎麼會那麼淩厲,如手中的滄溟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