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擅長狗塑自己的香克斯
走出餐廳後,我的步伐開始逐漸變快起來。
再怎麼說,香克斯也是我整整來到這世間的第一個朋友。雖然在家人面前表現得不會那麼明顯,但思念還是有的。
我們已經兩年沒有見面了啊。
走過一個拐角,我正準備散開感知,尋找香克斯的未知,
——然後,紅日撞入我的懷抱。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習慣性地接住了撲過來的人。
“...好久不見啊、香克斯,還是和以前一樣。”
保持着微微後仰着腰的姿勢沒動,我順手摸了兩把趴在肩膀上的狗腦袋,溫度順着埋在發間的指腹爬上手臂。
“額得唔奧昂咦#¥%——”
【拉德我好想你啊——】
自動翻譯出香克斯被衣物悶住的話語,我自然地接道,
“昂昂、我也想你~”
淡淡的酒味和風塵的味道逐漸染上我的衣角,就這麼順了半天,香克斯還是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我:感覺腰椎在哀嚎。
“...差不多起來吧?好歹也是這麼大的人了,你怎麼還越活越回去了。”
把放在頭發上的手下移、拍了拍香克斯的後輩,我說道。
不情不願地、紅毛大狗又扒着我蹭了幾下,才終于肯放過我的腰椎,擡起頭站好。
“都兩年沒見了,拉德好敷衍、每次都這樣、”
狗狗不滿,狗狗嘟囔、但狗狗的尾巴在瘋狂地搖來搖去。
用眼睛仔細地描摹了一遍香克斯的眉眼——和以前一樣呢,沒有再多個疤少個胳膊之類的,看來有好好保護自己。我滿意地點點頭。
“嘛、表現得不夠明顯真是對不起啦,但我也非常非常地想念香克斯呢。至于叙舊、反正之後還有時間,不差這一會,”
我擡手整理了一下香克斯的領子——剛才扒在我身上的時候蹭得東倒西歪的,然後拍了拍肩膀越過了他,“我先去找馬爾科和本鄉他們,晚點見~”
香克斯披風的角角被風吹起、像是挽留一樣略過了我的指間,但他本人隻是在我的身後發出了犬類撒嬌一樣的嗚嗚聲,并沒有阻止我的動作。
走了兩步,我閉了閉眼。
怎麼回事,感覺香克斯越來越像狗了...因為我總摸他的頭嗎?可惡啊!但他垂着頭看着我的樣子真的很可愛,根本忍不住不摸頭啊......
歎了口氣,我還是回過頭,向嗚嗚咕噜着的香克斯狗狗擡起手。
香克斯眼睛一亮,非常自然地一步跨過來、垂下頭貼了過來,甚至自己抓着我的手腕蹭了幾下。
...全自動撸狗,我都不用動手,哈哈。
“唉...還好你不是海軍,不然那位赤犬大将的名号都不保了。好啦,差不多了,”
由着香克斯自助撸狗撸了幾下,我用空着的右手拍了拍香克斯正抓着我左手手腕的右手,
“...我處理完事情馬上就會來找你的,好好呆着——不許找老爹拼酒,他這個月已經超标了。”
香克斯這才松開我的手腕,也沒有再發出嗚嗚的聲音——像個正常人類了。
于是我放心地轉過了身,走向醫療室。
2.我與我生命中的兩位醫生
雖然都是船醫,但馬爾科和本鄉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馬爾科能成為船醫是惡魔果實,但他的初衷并不是成為船醫。
不死鳥火焰的治療可不是簡簡單單蓋上去就行,簡單的外傷可以,但如果深入五髒六腑,或者是複雜一些的傷口,就需要馬爾科精準地操控火焰覆蓋外層破口、再用火焰探入内裡進行細緻的修複。
(比起醫生我感覺他更像一個有領導力的奶媽,讀藍條的那種。)
所以随着馬爾科對不死鳥果實的開發越來越深,他自然而然地學習了一些這方面的醫療知識,以及其他的病理知識——但也僅僅是這些,再專業一些的難雜病診斷、難度更高的手術,就開始走“海賊經驗主義”風格了。
(但好在船上還有一個由女士們構成的精于細緻處理和患後護理的醫療隊,真的非常感謝這些美麗而強大的女士們。)
對比下,本鄉則更符合傳統意義上對“醫生”的定義。
他成為船醫是因為本身就對醫療感興趣,在成為香克斯的船員之前,他就已經是一名小有名氣的遊醫了。
出色的草藥和疾病知識儲備、細緻而快速的外科手術技術...還有很不海賊的潔癖。是個人看到他都會直呼“真是太醫生了!”。
所以會診的時候本鄉一般是更專業的那一個,馬爾科則更傾向于從“懂得基礎醫療知識”的角度提供和描述我的情況、與學習。
這次應該也一樣。
我站在醫療室面前正準備敲門,門就被打開了。
馬爾科一手拿着沓報告一手拉着門把手看着我,在他身後的房間裡站着面色有些凝重的本鄉。
...來了,這獨屬于船醫的壓迫感。
作為三十年專業病患,我的經驗告訴我這時候不能多說話。
所以我閉上嘴乖乖地走了進去,坐在闆凳上。
說實話,有種開盲盒的感覺,還有種臨刑的感覺。
我挺好奇昏迷之後都發生了什麼的,但一直沒有人和我提過,我也不會主動去問這種敏感的問題。今天是第一次我有機會扒開這層迷霧。
但出乎意料的,馬爾科把手上的報告遞給本鄉,然後說了句“有點事,你們先聊,我一會回來yoi”就走出了門——順便把門關上了。
我:?不是專家會診嗎,怎麼變成一對一談話了?
意料之外的發展讓我有些局促地收了收腿。
“你好像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