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克會很多超炫的雜技、頭發像海浪一樣、而且質地意外地很軟,
噶布看起來很兇但其實内心很柔軟、會怕蟲子和鬼,
龐治和蒙斯特的音樂非常好聽讓我能多幹三碗飯,
本鄉不僅會醫術還精通武器、完全看不出年輕的時候是個毛頭小子......”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段,我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得出結論: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啊...這麼一想的話更心動了,你們真的不考慮學一下嗎?會很有趣的。”
耶稣布肉眼可見地哽住了。
他把手扶上額頭,
“老天爺、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茫然地回頭看了看餐廳裡的其他人——萊姆背過了頭去看不到臉、金色的發絲縫隙中透出發紅的耳朵,其他人也都移開了目光或者用手遮着額頭。
“...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嗎,為什麼都這樣?”
剛才好像還聽到門外“咣”得一聲,是什麼被碰倒了嗎?希望沒砸到人...
沒有得到答案,我扭過頭看向路——發現他也哽住了。
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路伸手又變出了另一碗飯遞給我,
“啊、呃,吃飽了嗎?沒飽的話這裡還有。”
眼前一亮,我接過第二碗飯,
“好的謝謝——”
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是...有的時候不是所有問題都能得到答案,我已經習慣了。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jpg
“我呢、拉德?”
不知何時,香克斯出現在了餐廳門口,
“我也很可愛嗎?”
幾步走過來坐在旁邊,香克斯笑着和路招招手、接過另一碗飯,看向我。
怪不得來得晚了些,我還以為他是又睡過去了,現在看來是去打理自己了。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煥然一新的香克斯。
頭發透着剛洗完吹過的幹爽,衣服換了身新的,帶着洗衣粉的淡淡香氣,原本野蠻生長得有些分不清邊界的胡子也被規整地修好,為本就不遜色的五官增添了一分成熟......
真讓人驚訝,這還是香克斯嗎?
我驚訝地挑起眉,
“大家都很可愛,香克斯你也...”
視線向下,我看到了熟悉的大花褲衩。
“——你也挺像個人的。”
眉頭回歸了該在的位置,我冷漠道。
“哎——?!為什麼!!!”
香克斯的哀嚎響徹餐廳。
......
從那天之後,香克斯就一直锲而不舍地試圖讓我承認他也很可愛。
比如......
【情況I】
斯内克:
balabla...這就是我們航線前進的方向。
我:
噢你們要去這個島?聽說那裡盛産的花很美呢,還有花酒,喜歡喝酒的話可不要錯過。
香克斯:
我也很美噢(忽然冒頭)拉德我美嗎(搔首弄姿)
一旁的貝克曼:
?(眼睛忽然進磚頭了)
又比如........
【情況II】
嘎布:
應該是生來就會的,抱歉教不了你、弗拉德。
我:
小事啦,還是謝謝嘎布給我示範,不管多少次還是覺得嘎布的攻擊方式好酷!
香克斯:
(出現)我也會咆哮!啊——(超大聲)我酷嗎拉德!(星星眼)
隔壁正在處理文件的貝克曼:
......(将隔音牆列入雷德弗斯修繕計劃)
又又比如............
【情況III】
本鄉:
這個就是有麻痹作用的草,但是要記得他的草葉是鋸齒狀的,另一種草和他長得很像、草葉邊緣是平滑的,但藥效相反,是興奮作用。
我:
(犯困)嗯嗯...(驚醒)啊好的好的,記住了!
本鄉:
...給我認真一點啊喂!(敲頭)認錯了可是會出大問題的——不過你為什麼忽然對草藥感興趣了?
香克斯:
哇——!(從窗戶探頭)禁止敲頭,拉德已經熬夜變笨啦,再敲兩下就變成笨蛋了——但沒關系,我很聰明,我會當拉德的外置大腦的!(企圖像猴子一樣爬進來)
(蒙·猴子·斯特:?咦哇哇哇哇——【猴子不背這鍋——】)
本鄉:
(青筋暴起)給我走門!!!(抽出棍子)
路過的貝克曼:
(熟練地錯開一個身位,避開了被棍子掀翻在地的香克斯)
仰面朝天的香克斯:
嘿嘿...啊貝克你也在啊?好巧!(嘻嘻)
貝克曼:
......(看了眼被香克斯的鐵頭撞出裂痕的加班)(不嘻嘻)
對以上已描述的、及未描述的行為,本船知名批判家是這樣銳評的。
耶稣布:能不能來個人把這隻在船上跳舞的新世界極樂鳥拉走。
我:是有點像...但極樂鳥跳舞是求偶行為吧,香克斯是純純在犯傻。
我:(補充)而且他沒有極樂鳥可愛。
香克斯:啊?為什麼啊——為什麼我沒有極樂鳥可愛——(在地上打滾)
......
就這樣,度過了兩天。到了我與雷德弗斯分别的日子。
畢竟隻是順風船,香克斯他們未來的航線與我要去的島嶼并不相近,我也沒有把香克斯他們牽扯進計劃的想法,所以就這樣分别吧。
大家都是自由的海賊,而且從一開始我就和他們提過了隻會呆兩三天,所以離别的氛圍并沒有那麼濃重。拍拍肩膀、說兩句平安話、最多擁抱一下就差不多了。
畢竟我們未來還會見面——我猜他們是這麼想的。
踏上從莫比迪克号上帶過來的小船,我向他們招手、展開船帆、坐着小船悠悠駛向遠方。
——
“喂——!”
但已經行進出一段距離的時候,身後卻忽然又傳來了香克斯的聲音,
回過頭,我遙遙看向雷德弗斯号。
頂着一頭顯眼的紅發得笨蛋依舊站在那裡,他将右手攏在嘴邊、像一個隻有一半的喇叭,大聲地喊道,
“下次一定會讓拉德承認——我也很可愛的————!!!”
聲音在半空中化作紅色的雀鳥,破風而來——黑紅色的尾羽掠過海浪、激起層層水花。
海水被擊碎成霧狀,沾濕了遮在眼前的發尾。
複雜的情緒被瞬間沖散,我笑了一聲,學着香克斯的動作把左手攏在嘴邊,比出另外半個喇叭,大聲回道,
“——把你的大花褲衩都扔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