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一下消失不見,估計鬼都沒想到會有人取這種鬼名字。
趁着鬼還沒反悔,秦封迅速抓過門把手,關門落鎖一氣呵成,最後還不忘補一句“這裡沒有什麼秦封,隻有純情大馬喽”。
門外陷入了一片沉寂,可能鬼還沒有從他的名字中回過神來。
“還好糊弄過去了。”揉了揉被捏到酸痛的肩膀,秦封甩着胳膊來到床邊,“看來隻要不承認自己的名字就行,應答也不是死路。”
今天鬼已經找過他了,想着鬼不會再對他這隻可憐的雷霆嘎巴猴做什麼的秦封打了個哈欠,重新躺回床上準備繼續睡覺。
“今天鬼既然找過我了,那應該不會死人吧。”
抱着另外一個枕頭的秦封臨睡前,還不忘自言自語道:“終于可以睡覺了。”
一個小時後。
咚,咚,咚。
秦封:“我口口口,他口口有完沒完我口口口口口口!”
好不容易安靜的走廊又響起了敲門聲,就像是忙了五天到了周末終于可以睡個懶覺,結果對面從八點開始裝修,一會兒拿電鑽鑽牆壁一會兒又用錘子砸牆一樣。
精神快要衰弱的秦封将生死抛之腦後,他輕聲輕腳的把書桌的椅子搬到了門後,接着打開了手機手電筒。
秦封并不矮,一米八的個子加上椅子的高度使得他正好可以通過玻璃窗看到外面的走廊。
“讓我看看到底是哪個癟三。”站在椅子上的秦封一手慢慢打開玻璃窗,一手将手機倒扣放在下巴上。
待到玻璃窗開了大半,他緩緩的将頭伸了出去,夾着嗓子拉長語調對門外正在敲門的鬼說道:“猜~猜~我~是~誰~”
第二天。
以為自己會睡到中午的秦封因為生物鐘的原因在六點準時醒來,半夜前前後後被敲門聲吵醒了數次,連四個小時都沒睡滿的他十分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随後開始換衣服準備洗漱。
他今天早上有事需要翻牆出去一趟,雖然已經決定之後的九天都翹課,畢竟副本的過關條件總不能是“參加高考”,但還是别在上課時間出校門比較好。
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秦封十分鐘後穿上校服打開了宿舍門。
走廊裡還是漆黑一片,借着綠色的燈光秦封發現昨天晚上的鞋印并沒有消失。
其他人好像還沒有醒來,整個走廊靜悄悄的,所有宿舍門都緊閉着。
不錯,看來昨天隻有自己倒黴。
想着還好沒有人死亡自己遇鬼就遇鬼吧的秦封心情大好的向樓梯口走去,劫後餘生加上燈光昏暗,讓他忽視了鄭城和趙添山宿舍門口的異樣。
六點的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保安亭的保安正打着瞌睡。大搖大擺走出校門的秦封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來到了他之前上學所走的路,并看到了一直待在原地沒有走動的老婦人。
“阿姨。”小步跑的秦封來到老婦人面前,蹲下身與她平視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等秦封回到宿舍樓已經是早上六點四十分。
學校的食堂一般是七點左右開放,準備先回宿舍到時候和其他人一起去食堂的秦封正悠閑地爬着樓梯,忽然聽到樓上發出了一聲慘叫。
完了。
聲音好像是他們宿舍所在的樓層傳來的。
“不應該......”一步兩個台階的秦封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景,鬼已經找過他了,而且死路昨天晚上趙添山也剛剛和大家說過,怎麼可能。
“希望是我想多了。”秦封安慰自己。
在秦封踏上最後一節台階時,一直昏暗的走廊突然亮了起來。
罷工了一個晚上的白熾燈終于開始工作,照亮了這條狹小的走廊。
他第一眼看的是抱着頭蹲在趙添山和鄭城門口的姜毅。
“出什麼事了?!”
秦封快步跑到了姜毅身邊,發現趙添山的宿舍門大開着,楊慧正在同面色蒼白的趙添山說什麼,而章涵彤面無表情的站在廁所門口。
“你出去了?”章涵彤看到秦封因為爬樓梯和跑步而略微淩亂的發型,蹙了蹙眉,“你一大早去做什麼了?”
“我有晨跑的習慣。”直到現在秦封也沒有完全信任這幾個隊友,于是他選擇隐瞞掉一些他還不能确認的事情,“所以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接着問下去的章涵彤指了指腳下,十分貼心地提議道:“你先看看地上的東西,确定能接受我就開門了。”
一直沒有注意腳下的秦封随即低下頭,發現有一道血迹從廁所一直延伸到了門口,和黑色的腳印混在一起。
看到秦封隻是驚訝了一瞬就恢複過來的章涵彤向前一步,将手搭在了廁所門把上。
“昨天晚上,鄭城死了。”
她打開廁所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死的模樣很可怖,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