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銘立馬伸出手,唐興才也不敢怠慢這位大佬,兩人握着手“你好你好”的客套起來。
“我們人到齊了吧?”
一位ID叫做......拖把沾屎戳誰誰死的女生先站了出來,她看了眼分散在各處的三三兩兩人群,提議道:“我們先去系統提示的山村怎麼樣?”
趁着她說話的同時,秦封數了數人數,一共十個人五男五女。
副本死亡現實世界也不會死亡,這大大減少了他們互相傷害的理由。
我終于可以擺爛了。
高高興興就差原地躺下的秦封放棄了思考,準備做一隻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沒有腦子的草履蟲。
“那個...呃......”
一位ID叫做AAA砌磚祁師傅的女生本想說些什麼,在看到對方的ID後想說出去的話最後變成了沉默。
這是祁師傅在看到對方ID後的表情變化。
剛開始隻是一臉平靜的祁師傅想和女生搭話,因為不知道對方叫什麼所以打開了面闆。接着,看到對方ID的祁師傅下一秒瞪大了雙眼,她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看了好幾遍ID後表情變成了一臉驚恐,可能是覺得為什麼會有人取這種名字吧。
見沒有人回應,另外一位ID為【巴掌沾碘伏邊扇邊消毒】的女生走到拖把姐身邊,語氣慷慨激昂,義憤填膺,“大家都是過了第一個副本的人!應該都知道副本是需要多人的努力才能通關!而且副本的獎勵人人都有!那我們為什麼不團結起來!把這小小的副本拿捏了呢!”
“可是。”一位戴着眼鏡的男生舉起了手,十分禮貌地說道:“我們不知道走哪條路才能到村莊啊?”
誠實!格蘭芬多加一分!
在看到男生還圍着一條格蘭芬多配色圍巾的秦封在心裡默默給男生加了一分。
他們現在是在樹林的一塊空曠區域,四周沒有倒塌的樹木又或者是明顯有人走過的道路,在這裡的他們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更别說找到出去的路。
越發驕傲起來的秦封輕咳了兩下,本想把無銘推出去指引衆人時轉念一想,如果大家知道了無銘是全知全能會不會對無銘不利。
在這種世界中,全知全能就是一個bug,是一個無解的存在,肯定會被其他人拉攏或者被人嫉妒,然後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想到這裡,秦封收回了搭在無銘肩膀上的手,在對方詢問的眼神中小聲的問,“你知道我們該往哪走嗎?”
無銘點點頭,指向了西北方向,“我看到那裡有一個紅色的東西,應該就是往那。”
“大家聽我說!”想到一個方法的秦封站了出來,在所有人視線集中到他身上後他指着無銘,大聲說道:“我的朋友異能是占蔔,他占蔔到我們應該往西北方向走,相信我們的就和我們走,不相信我們的你們也可以自己去找路。”
拖把姐打開面闆,在看到無銘的id後扭頭問了身後另外一個女生幾個問題,随後點點頭就答應道:“我相信你,我和我的舍友跟你們一起走。”
ID為【五彩斑斓的黑】的格蘭芬多男生估計是個直來直去的人,他沒有應答而是直接問道:“你和你的舍友說了什麼?你們怎麼确定他沒有在騙我們?”
勇敢!格蘭芬多再加一分!
“他的id是愚者。”和拖把姐聊天的女生也沒逃避,而是大大方方的正面回答斑斓哥的問題,“我對塔羅有一點研究,愚者在大阿卡那牌裡為0号牌,有開始旅途的意思。”
“很少會有人給自己取這個id名字,一般人也不會想到愚者二字,我想他多少會用塔羅占蔔,所以我相信他。”
秦封看向無銘,看到了無銘眼中的迷茫和不解。
斑斓哥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但是同意了跟着秦封他們離開。
剩下的兩人也沒什麼異議,畢竟天快黑了,他們如果找不到村子就要在樹林裡過夜,誰知道會不會發生意外。
十個人向着西北方向出發,一路上除了他們沒有半個人影,目之所及皆是高大的樹木又或者是齊腰的雜草,途中還路過一些從未見過的菌類。
是一片相當原生态的樹林。
就這樣摸索了大概十分鐘,他們見到了系統所說的“奇怪的村子”。
村子和他們現實中鄉下的自建房差不多,不過并不是十分富裕的那種小别墅,而是普普通通的磚瓦房。
有的房子前還圈起了一塊地,幾隻鴨子和大鵝正在裡面昂首挺胸的散步。
“感覺挺正常的啊。”
除了窮一點、偏一點、破了一點,唐興才沒看出村子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也就房子比較簡陋一看就會塌十分不安全,有的房子甚至沒有刷漆一股叙利亞戰損風格而已,這也不奇怪啊。
“你們好。”
一個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男人從村中走了出來,他穿着一件打滿補丁的棉衣,踩着一雙鞋底快要脫膠的運動鞋,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一開口,還帶着濃濃的口音。
“我是這裡的村長,我叫王光耀,請問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