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哥和正骨哥死了。
一大早,秦封和無銘還在補覺,唐興才還抱着被角縮在床尾半夢不醒時,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将他們拉出了夢境。
無銘嘀咕了兩聲,翻了個身沒有理它。
察覺到沒有人理會,拍門聲越敲越響,大有一種如果不開門她們就撞門而入的架勢。
“誰啊!”被第二次吵醒的秦封帶着起床氣沖着客廳喊了聲。
“秦瘋!愚者!我超勇的!斑斓和正骨死了!!”門外響起拖把姐的聲音,“你們快起床!”
“诶?”
一下驚醒的唐興才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自己還健在、沒有扭曲的雙腳,最後摸了摸胸口還在跳動的心髒。
被鬼壓床的是他,為什麼死的,是正骨和斑斓?
難道這個副本的死法比較特别?被鬼壓床隻是被壓了一下并不緻死?
明顯也想到這一層的秦封用還沒穿褲子的一條腿踹了唐興才一腳,毫無防備被踹一腳于是一屁股坐到地上的唐興才嚎了一聲。
“痛吧?痛就是還是人。”穿上褲子的秦封把挂在木頭椅背上的衣服丢給也準備起床的無銘,接着又踹了唐興才一腳,“穿衣服,我們去看看正骨和斑斓。”
當他們跟着拖把姐趕到時,其餘的人都已經到了。大家都是過了第一關的人,所見到的屍體不算多但肯定也不少,所以就算是女生也沒多大的情緒起伏。
正骨和斑斓的房間是兩張單人床,他們躺在各自的床上,從脖子處流出的血染紅了整片床單。
“初步判斷是被砍到大動脈流血過多緻死的。”碘伏姐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用腳尖點了點被噴灑出的血液染紅的水泥地,“很恐怖,感覺一擊緻命。”
就算被砍到大動脈并且大量出血,人也不會一下就死亡,在休克前還會有幾分意識。斑斓和正骨應該是在熟睡中被偷襲,從他們睜大的雙眼和同樣染了許多血迹的手臂來看,他們應該有掙紮過。
“還有一點比較可疑的地方。”碘伏戴上一次性手套,對斑斓說了聲對不起後将他的腦袋往旁邊移了移,“你們看這個床單,有一道割痕。”
床單被血淋濕,又因為過了好一陣子已經氧化發黑,導緻床單上的一些痕迹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
秦封和衆人一起湊到碘伏姐旁,發現床單上真的有一道不太長也不是非常深的割痕。
“鬼需要用刀鲨人嗎?”美羊羊問。
“不需要吧......但是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它開心了拿把刀也不是不行吧?”祁師傅回。
“說不定是用爪子呢?”開始發散思維的唐興才加入對話,“我記得鬼的指甲都很長,應該可以當作利器使用。”
本想反駁唐興才指甲長的那是貞子,但轉念一想貞子怎麼就不算鬼呢的秦封又想反駁祁師傅和美羊羊的鬼拿刀鲨人,可一想到《黎明殺機》中的護士變鬼了都能穿牆了還是用刀鲨人,于是秦封乖乖閉上了嘴。
原來他們說的都有可能。
“斑斓和正骨應該回到現實世界去了。”問碘伏姐也要了一副手套的拖把姐輕輕撫上斑斓和正骨的眼睛,微微用力,将他們的眼皮合上,“你們有人會開鎖嗎?我和碘伏想去祠堂看看。”
“在那之前,”秦封揪住唐興才的衣領,把他往人群面前一推,“來把你昨天的經曆再說一遍。”
聽完唐興才昨晚的夢後,所有人的表情都有點凝重,除了一旁正翹着腿嚼着地瓜幹的無銘。
無銘就像是劇本殺裡的陽光開朗大男孩一樣,什麼都不知道,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的氣息。
他也不慎在意,對他來說秦封在哪他就在哪。
索性也沒有人去管他,已經和秦封一樣有猜想的拖把姐沉思了一會兒,艱難的開口道:“今天水槍會陪着美羊羊和祁師傅繼續待在村子裡,現在這麼一想我有點害怕,秦瘋,你們可以出一個人嗎?”
可以是可以。
但是他們的能力不盡人意。
秦封的目光在唐興才和無銘兩人中徘徊了許久,最後,無奈的選擇了無銘,“愚者,你留下陪她們。”
正叼着地瓜幹的無銘指了指自己。
雖然不能保證自己前往祠堂能全身而退,但是這個村子實在詭異,讓唐興才留下秦封總會覺得對不起三位女生。
于是,秦封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咽下地瓜幹的無銘盯着秦封的眼睛,盯了大概有五六秒,之後便松了口氣一樣,“好。”
看來他在祠堂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不然無銘也不會有這種舉動。
同樣松了口氣的秦封轉頭,對上了拖把姐剛剛翻上去還沒翻下來的白眼。
秦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