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和老爺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他的母親是那位弗洛拉小姐？”

迪克:“布魯斯也太不負責任了吧，交過的女朋友也能忘？”

布魯斯沒有管瘋狂震動的手機，想也知道現在他們肯定是在群裡讨論這個消息，他孩子好幾個了，但親生的還是第一個，别看他面上沉穩，心裡卻也是有點兒忐忑的。

怎麼就有了個親生的孩子呢？

看着達米安和眼前人相似的眉眼，布魯斯還是沒有把他的親生母親是誰這句話問出來，很明顯了，不是嗎？

可惜另一個當事人并不覺得明顯，她還沉浸在為什麼自家孩子總想認布魯斯當爸爸的震驚裡，絲毫沒有意識到人家是真正血緣關系上的親爹。

等布魯斯提出要把他帶回去做親子鑒定的時候，弗洛拉還迷迷糊糊的問:“和我做親子鑒定嗎？”

布魯斯:“是我和達米安的親子鑒定。”

弗洛拉很不理解:“這是我親兒子啊，怎麼可能和你有血緣關系？”

“真尴尬啊。”傑森扶額，“難道弗洛拉真的沒看出來嗎？”

他沖着布魯斯和達米安比劃了一下，“這麼相似的兩張臉，幾乎算是等比例放大了。”

除了眼睛的顔色以外，他們兩個長得非常相似，連達米安臉上沒有消褪的嬰兒肥都影響不了的相似。

提姆摸了摸下巴，喃喃道:“可能每個人對相似的定義不太一樣吧，我也看不出來你和弗洛拉長得哪裡像。”

一想又有點不對，傑森現在的身體本來就不是他，不像才對。

哪知道傑森翻了個白眼，“誰說我是弗洛拉親生的？”

“啊？不是嗎？”提姆震驚，他還以為這倆人感情那麼好，肯定是親生母子呢。

傑森:“你也不想想，我都這麼大了，難道弗洛拉是十幾歲就能生小孩兒的人？”

弗洛拉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十幾歲生孩子的人有是有，但絕對不可能包括弗洛拉，提姆和她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但他莫名的就有一種笃定，弗洛拉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但是傑森也有了新的疑惑，為什麼弗洛拉口中那個白頭發藍眼睛的男人才是他們的父親，那這個藍眼睛是從哪裡來的？莫不是弗洛拉和他分手之後又有了新的愛人？

真的是離譜，彼得小心翼翼的吃了全程的瓜，沒想到弗洛拉居然和哥譚首富有瓜葛，他們兩個還有個兒子。

沒錯，雖然親子鑒定還沒有出來，但是隻要不眼瞎，都能看出來達米安和這兩人的關系，親子鑒定隻是最後驗證一下罷了。

弗洛拉有些神遊，她雲裡霧裡的揪了兩根頭發遞過去，還是有點不死心的問:“真的很像嗎？”

幾個小孩兒齊齊點頭，沒錯，是真的很像。

弗洛拉可以不在意自己和達米安有沒有血緣關系，反正她喜歡這個小孩兒，養了就養了，但要是他還有另一個親生父親就麻煩了啊，她什麼時候和這人生了個孩子，真的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這不應該啊。

達米安像是看出來了她的困惑，主動說道:“我是科技産物，并不是自然分娩的。”

科技産物，無外乎就是基因克隆之類的，那達米安這些年過得應該不會很好，如果隻是作為殺人機器，那他的身手就能解釋了。

達米安不想讓弗洛拉知道刺客聯盟的事情，不是想瞞着她，而是不敢也不舍得讓她踏進這樣的泥淖，像她這樣的人，就該幹幹淨淨的生活在陽光下，不被任何黑暗侵擾。

尤其還有布魯斯是蝙蝠俠的事情，達米安也不知道該不該跟弗洛拉說，所以他打算先和布魯斯回哥譚一趟。

弗洛拉沒有攔着:“嗯，行，什麼時候回來？”

她問的是“什麼時候回來”，而不是“還回來嗎”，像是笃定達米安一定會回來一樣，達米安眼睛一亮，卻裝作滿不在乎的語氣:“等我消息吧，回來的時候肯定會告訴你的。”

然後他去和多姆告别，這一走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多姆了，他一定要在多姆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即使他離開了也不能忘記他。

幾個孩子四散開，既給他們留下了說話的空間，又能暗戳戳聽一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他們沒有說什麼，主要是弗洛拉不在狀态，布魯斯說什麼都聽不見一樣，左耳朵進去了還沒消化右耳朵就又出去了。

布魯斯:“弗洛拉小姐，關于達米安的事情我們巴拉巴拉……”

弗洛拉:“嗯。”

布魯斯:“如果你不放心，這次也可以跟着去韋恩莊園，很高興你可以來我家裡做客。”

弗洛拉:“哦。”

布魯斯:“回去之後會分别做關于你我和達米安的親子鑒定，結果會發給你的，可以加一個聯系方式嗎？”

弗洛拉:“對。”

以提姆為首的幾個孩子都在低頭忍笑，他們是真的交流不下去了，布魯斯無奈起身:“那我就先帶達米安回哥譚了？”

“哦，可以。”被觸發了關鍵詞的弗洛拉終于不再隻說一個字了，“達米安性格比較别扭，但他是個好孩子，如果有什麼沖突，請您一定要耐下性子來和他溝通。”

傑森想着達米安剛一開始目中無人的死樣子，也虧得弗洛拉能說得出他隻是性格别扭的話，果然自己家孩子總是最好的。

提姆也跟着回去了，他實在想知道布魯斯會以怎樣的态度對這個有血緣關系的兒子，如果不出他的預料，現在迪克肯定也在請假狂奔回家的路上了。

這樣的熱鬧怎麼能錯過呢？

也是上了車之後，布魯斯才知道弗洛拉口中的性格别扭是怎麼個别扭法，在弗洛拉面前乖巧聽話的幼崽突兀的來了一句:“我知道你是蝙蝠俠，也知道超人是那個小記者，父親，我希望你不要用那種看普通人的眼光來看我，我很強，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和他一起坐在後排，還打算因為一起賣漢堡的交情照顧他一下的提姆默默往車門的方向靠了靠，順便把打開錄音的手機往口袋深處藏了藏。

刺激啊。

布魯斯臉上的笑容依舊:“蝙蝠俠？你是在開玩笑嗎達米安？我怎麼會是那個半夜不睡覺穿着奇裝異服遊蕩的家夥？是不是……”

“父親。”達米安截斷了他的話，“我是刺客聯盟培養出來的。”

“我在那裡被尊為少主，手裡有着僅次于祖父和……的權限。”他已經無法叫出“母親”二字，隻能含糊帶過，“我曾經看過父親在外遊曆的經曆，也知道你回到哥譚之後所有經曆過的事情。”

所以，不必在我面前僞裝，我知道你是蝙蝠俠。

好家夥，提姆放輕呼吸，不錯眼的看着這父子兩個對峙，哪怕達米安現在還小，但該說不愧是蝙蝠俠的兒子嗎，氣勢上可一點兒都不弱，絲毫看不出他早上乖乖聽話幫忙遞東西的樣子了。

布魯斯是一隻成年的獅王，但達米安是一頭無懼無畏初出茅廬的幼獅，哪怕在獅王眼裡他還很弱小，幼獅依然敢伸出爪子挑釁權威。

刺客聯盟是蝙蝠俠的老對手了，他們知道蝙蝠俠的身份是雙方心知肚明的事情，布魯斯的笑容終于隐去，他眼神沉沉看着後視鏡裡的孩子，氣壓一下子低了下來:“你有什麼目的？”

達米安:“我想脫離刺客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