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瞪圓了狗狗眼睛。他知道紐約與芝加哥,他們是連琴酒與朗姆都覺得棘手的成員,酒廠知名瘋子,想殺誰就殺誰。要不要對代号成員出手隻在于樂不樂意。
組織明文規定不許代号成員相互出手在他們那裡顯然是一條廢文,雖然代号成員大都時不時舉槍互指,互相坑人。但不像他們那樣嚣張。
琴酒負責處刑組織内叛徒他不算在内。
“為什麼是他們?你知道,你們知道他們……”他看向小張,停了下來“你做的?”
“嗯……”小張看向景光,景光眨眨眼。
“不方便的話,不用勉強。”零零開始“善解人意”。
天邊還有一點點餘晖在,他撒上驅蚊水,找出自己愛吃的零食準備填填肚子。
“啊,這個……”小張覺得零零突然有點茶茶的,看向景光示意:你說?我不合适!
景光皺了下鼻子:我可是已經被揪過頭發了,你說。
小張的兩條眉毛飛了一下:被揪過了害怕什麼,你的幼馴染欸。
景光微微睜大他的貓兒眼:你可是剛給他祝福過,無論如何Zero都不會對你做什麼!
零零看出來這兩人:自己的幼馴染和幼馴染的救命恩人,在推脫誰來告訴他那兩位是誰。他們傾向于告訴他不過顯然不是在這個時候,可能他們今天不會說。
景光皺着眉:直接告訴Zero他會受不了吧,我擔心他。
小張拿着三明治的手就這麼停了下來,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啊,她對景光聳肩攤手:早晚都要讓他知道的啊,他們倆那個情況!你要是想晚點那就晚點。
兩人沒談攏,零零吃着飯團,海苔咬斷發出“嚓”的聲音,但不是很脆,他咽下去後問:
“那麼太宰可以說嗎?”
小張皺起臉用手捂住額頭,彎腰低到自己腿窩裡,她是真不知道怎麼解釋,含糊地說:
“沒什麼好說的吧?你不都看到了嗎?”
“你們的計劃?”
“我們,我們…我們目前沒什麼關于他的計劃。”老張撐着額角艱難的說,她一般想一出是一出。
景光迅速接過話頭:
“班長回去是為了給我們做内應。”
零零大概猜出了答案,看着飯團過了一會兒說:
“芝加哥與紐約真的不能說嗎?他們…不太好。”
屬于在酒廠裡不是好人的那類。景光抿着這個“不太好”,最後還是擔心同期的情緒占了上風:
“是Hagi和陣平。”
“噗!”零零把嘴裡的果汁一下吐了出去,證實了猜測他依舊扭頭睜大眼睛懷疑的看着景光。
“确實是他們。”景光幫他擦衣服上的水漬。
老張解釋:
“不說是因為這兩杯酒确實有異,不能直白的在公安留記錄說一個是萩一個是陣平。”
“當初登記你的信息就是因為這個?”零零想起什麼張什麼什麼,和UDBA“不能登記假名?”
“最好别,因為這是我沒想到的意外,”老張撓着額頭“在這一版‘劇本’裡芝加哥與紐約是Boss安插在普通代号成員裡的監視者。”
景光看着幼馴染懷疑人生的表情補充:
“相當于Boss直屬,他們要在酒廠破滅後返回警視廳,就決不能沾染這個身份。不然他們進入警校的動機都會被懷疑。”
“其實也沒那麼嚴重,”老張打破這兩人還沒開始的凝重“把我的身份往外一說就行啦。”
“你閉嘴!”*2
“你的身份被知曉才更可怕,給我牢牢記住這一點!”零零非常鄭重的叮囑老張“不要小看世人的貪婪。”
老張點頭,她隻是對他們坦誠,對别人她沉默着呢。
三人一時都沒說話,一個思考這些事企圖把過去那一個月的事情聯系上,一個開始推斷陣平與研二到哪了,還有一個阿巴阿巴的吃着奶油三明治。
“由美糖!這可是我專門為你帶的啊!稍微留一會兒嘛~”旁邊傳來太閣名人的聲音。
老張聞聲看過去,羽田秀吉抱着自己的愛人宮本由美的胳膊,她拍了拍景光和零零:
“我沒說錯吧,太閣名人來啦。”
“熊吉!我還要巡邏呢!”宮本由美扯着自己的警服,對哭唧唧的羽田秀吉說。
“真幸福啊。”零零聞言看向那邊說。
雙線運作的大腦意識到之前他第一次去做客,她可能确實是猜的。非常精準的直覺。
小張端詳零零的臉,有點詫異的抿出了他藏着的情緒:
“你羨慕什麼,想撒嬌的話人不是在這裡嗎。”她拍了拍景光肩膀。
兩人看向她又對視一眼,零零蓦地移開目光。耳朵上有些詭異的熱意,果然是天氣太熱了!找出自己的冰果汁,零零直接給自己往下灌。他掃視過太閣名人與交通課的宮本由美,目光落在老張那裡。
發現她的手機拍照沒有聲音。
零零警察上身,放下瓶子:
“你在偷拍?”
老張點頭,零零第一次對她的坦然感到困惑,景光按住幼馴染,問:
“拍他們作什麼?因為是名人嗎?”
“不是啊,是赤井秀一的弟弟。阿卡伊人不來,讓他遠程看看他弟弟和弟弟的女朋友咯。”老張發完信息帶着一些羨慕的情緒說“赤井一家從老到小智商都在線,羽田秀吉最高。”
景光給她嘴裡塞了個蛋糕卷,可别說了,Zero那種躍躍欲試,看起來是想把萊伊的弟弟拉進公安啊!
話說回來,綜合各方面來看羽田秀吉和赤井秀一,他們差别挺大的,零零沒想過這倆人會是兄弟,世良真純的性格倒是符合他的印象。
三個人一時間沉默下來,景光借路邊亮起的路燈,等小張吃完蛋糕卷後又給她找了一個草莓三明治,他自己拿了一個鲑魚籽飯團。
拆開包裝袋,正準備吃的時候小張愣了一下,她想起白天的事情直接舔了一口自己的手,微皺着眉發現不是自己想象中給味道,再次舔了一下。
“等等,”時刻注意着她的景光拿出手帕“沾到了嗎什麼?”
景光沒看到她手背上有什麼,他自信自己沒看錯,但可能是少量的飲品。
“不是,我好奇是不是鹹鹹的。”
聞言零零頓了一下,嘴裡嚼了一半的飯團不确定是要吐出來或者咽下去,這中間小張又舔了一口。
景光把手帕放回去,抽出一張紙巾拍過去糊她手背上,好氣又好笑地問:
“嘗出來什麼味道了嗎?”
“有點像礦泉水。”小張拿着三明治的手,小指頭夾住紙巾蹭着,非常認真的對身邊這兩人形容“就是那種,冰鎮過的山裡的礦泉水,不是瓶裝的。”
這兩人都想起白天面對琴酒時“波本”咬她那一下,她記到了現在。
“其實舔之前我有點擔心是不是鹹鹹的,”她轉向零零誠懇的說“如果那樣的話我很抱歉。”
“光一!”
聽了這話兩人都有點繃不住,異口同聲看着小張用制止的意味叫她名字,幼馴染們想到了一起:她這本質就是一根鋼筋吧。
景光想的多一點:這是“神明”的缺點嗎?其實是優點吧。
“啊!對了!”小張吃完三明治正托着腮幫子看着兩人,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那兩個嫌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