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吧，既然這樣能讓你開心，你繼續我沒關系，還有我有名字，不要叫我神明謝謝。”

毫無必要的禮貌，琴酒咽下一口冰涼的酒液想着，說：

“還有事嗎？”

“沒了。啊等會兒！”

電話那邊女孩突然改口，琴酒眯起眼睛：優子，拐了這麼大的彎你想知道什麼呢？接下來的話他完全沒想到，這個傻乎乎的神明問他：

“你喝酒了？你是在喝酒吧！這股酒味隔着電話我都聞到了！胳膊上那麼大個口子喝喝喝，喝屁的喝？把酒杯給老子放下老老實實喝水去！”

送到嘴邊的酒杯一頓，琴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現狀，在思考要不要聽對方的，在這期間，那邊那個蠢神明叽叽咕咕一個字都不停的念叨起來“酒精有害健康”“酒精一級緻癌物”的《細胞》《自然》《柳葉刀》《新英格蘭》。

她在了解人類上下大功夫了啊。真是又天真又愚蠢。當下他能想出一萬個，比看生科方面科研雜志更有效地了解人類的方法。

琴酒口嫌體直，帶着不滿的情緒把酒杯頓在桌子上，起身去倒水。

小張聽到電話對面的動靜，瞪着眼睛指着電話對零零無聲地大聲吵吵：這個人真的在帶傷喝烈酒！你們是不是都有這毛病？

再往後小張嘴速過快一時不查夾雜了中文，零零沒讀懂這種混雜的語言，自動理解為小張一時激動說起了她們的語言，推測内容大概是不許他們受傷後喝烈酒傷害自己身體之類的。

琴酒喝完一杯水後聽到電話那邊馬上又說：

“有檸檬嗎？蜂蜜呢？沒了再喝一杯白水去躺床上閉目養神。”

他想捏破杯子，這就是，這就是……是什麼？他不太清楚，但是他知道是某一種“弱小的情緒”，有點煩。不過手上動作不慢的又喝了一杯水和衣躺床上後直接把電話挂了。

“哈，挂我電話！”老張看着手機似乎想動手。

“他沒一槍崩了電話都不錯了。”零零重新打開鍋竈。

小張對琴酒的“雞媽媽”行為他實在是難以直視，以及，雖然引申來自前沿科技雜志，但她的梗概過于詳細了。

“我是打斷他emo好吧，他剛才真在emo！我聞到了！”

“我們光一真棒！”零零誇起來，他認為TK不需要這種“雞媽媽”式的唠叨，但是光一的善良需要肯定。

聽出來棒讀，小張捏着下巴開始思考：她都不需要“雞媽媽”，那大概…琴酒真的沒一槍崩了電話确實是好的。

他脾氣真好！

呸！老張緊接着拽回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搶早餐的狗男人脾氣好個屁！

紅醬做完做青醬，零零抽空看了一眼小張，直覺她的思維又飄了。零零搖頭磨起幹酪，思維開始滞後的受到某些情緒影響，分析：琴酒是個情緒豐富大男孩的可能性研究。分析到一半他開始反思自己：腦子壞了嗎？為什麼順着光一的思路想問題？她的情況是獨一無二的。

真分析也頂多是非典型個例。零零擡眼看窗邊專注于刑事法的小張，果然是她的情緒又溢出來了。如果她能控制住這方面，或許可以成為鍛煉警惕性的項目。

另一間咖啡店中，貓哥皮的赤井秀一和景光在四樓推測兩個爆破天才能幹出什麼事，品嘗着小張說的夏日特供甜品。

“光一度數把握的很好，5度不大嘗的出來，6度就開始明顯了。”景光嘗了一口白桃朗姆，細細感覺酒精對冰激淋口感的影響“隻要不是對警察廳長官，官房長官之類的下手，都沒事。”

赤井秀一根據自己的經驗提議道：

“伏特加跟朗姆差不多。果酒直接做成沙冰，上面澆抹茶或者益生菌酸奶怎麼樣？如果襲擊了霞關呢？那裡是全霓虹的中心。”

“啊，皇居外都發生了爆炸，不差這一點。這樣的話還可以澆巧克力醬。”

兩個大男人彼此看了一眼點點頭，這樣的甜品，感覺會味道不錯，景光繼續往日程本上添加着搭配。

“說到紅豆的話，配清酒？”景光想到各式各樣的紅豆類産品，感覺應該很合适“隻要别是警察廳警視廳。”

“也能配百利甜？”赤井秀一思索了一下，想到這種奶油利口酒“那海自？”

“赤井秀一，你在挑釁什麼？度數還是問題，保證味道的話，還是和普通沙冰或者奶冰混合控制一下。”景光看着滿紙的酒味冰，百利甜已經算度數低的了。

非常贊同的點頭，赤井秀一想一下冰球化開後酒的味道……直接加水稀釋對口感影響太大了，不過新手的話可能還好？

目前在咖啡店暫時先選定幾種出售好了，景光挑出來嘗着沒問題的，向秀一詢問：

“那麼先賣白桃朗姆，抹茶伏特加，百利拿鐵？後面的慢慢推？”

“我建議你的配方保護一下。”赤井秀一吃掉最後一口抹茶伏特加說到“所以陸自沒問題？”

“啊，知道了。”景光一邊寫計劃一邊說“你最好祈禱他們不會選到沖繩或者橫須賀。”

赤井吃着手上的冰忍笑，景光感覺到他在笑他，擡眼瞪過去。兩個特工的幹脆作風是半點也沒有老橘子們日常動作緩慢的影子。

訂好售賣計劃，景光靠到沙發背上看向秀一問：

“你真的準備訓練他們的毒抗？”

“審訊反審訊已經差不多了，隻不過沒有藥物他們算不上非常疲勞，這次既然确定了能弄來藥劑，當然更好。”翡綠與矢車菊藍對視着“不能不做這方面，他們的抗藥性近乎沒有，你知道，這很可怕。”

“他們人不在。”

“相信光一的能力。”

“什麼？”

“為了他們不被懷疑，不遇到極端境地，她可能會做點什麼。”

“……就算我們不配合？”

赤井秀一聳了下肩膀，她現在恢複了行動能力還會開車，自然是想去哪裡去哪裡。她的各種情緒他都看在眼裡，她躍躍欲試很久了。

景光目送赤井秀一去休息室開始做藥物分離提純，想到不知去向的那兩人和不怎麼安定的小張，無奈的按了按額頭。

赤井秀一從那個白色大塑料桶裡用塑料管引出一些液體，心情有些微的愉快。光一這些店鋪着實是開到點上了，可以從寵物醫院弄來藥劑合成審訊劑自白劑之類的——比黑市上買的靠譜多了，誰知道黑市上的會不會添加一些别的“藥品”。即使寵物用的以鹽酸開頭的藥不多，但有購買渠道就能弄到大桶原料。

在沙發上的景光捏了捏眉間，有點想不出小張會做什麼。

不過目前為止沒事，Zero沒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