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内,在老張那一桌,灰原坐在那裡不明顯的打量小張,對她即害怕又好奇,明美在灰原背後歉意笑笑。柯南推了推眼鏡,扒着桌子問:
“琴酒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過來。”
“與你無關。”小張甩出這個心情不佳的回答。
“他找過來是找光一的。”零零端着兩杯蜂蜜水過來“确實與你無關。”
“你到底是什麼人?”灰原想不明白。什麼人會讓兩方共同容忍呢?她敏銳的想到一個點“那位大人知道你嗎?”
小張搖頭,雖然在這群人的嘴裡她自己都快成“you know who”了。
柯南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答案,手指在桌面上敲擊了幾下,灰着眼睛問小張:
“他是…他不可能是,是這個吧?”
小張和零零對視了一下,她猶豫着搖了搖頭,零零在她搖頭後停了一秒對她堅定地搖頭。好,理解了。小張禮貌微笑,琴酒頂多是她自己的線人。
看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柯南很急,聯系前後語境這個反應有兩種解釋方案,到底是哪一種啊!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别着急。”小張歪頭看着柯南說出這句廢話文學。
“琴酒的事情與你們無關,你們不用多想。”零零表情帶着一點說不出來的公安狼的威懾。
柯南跳下座位,來到零零面前強調:
“但是知道他的身份立場能做更多事情啊!”
大概一想都能想到毀滅酒廠進度能加快多少:各種信息,各種關鍵地點,人員分布……可他迎來的是這兩人的微笑不語,在琴酒這件事上他被小張與零零立場鮮明地排除在外。
“江戶川,”灰原叫着柯南,等柯南看向她後,她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太天真了。”
柯南難以接受皺起眉頭,灰原繼續:
“他不能出一點問題,有機會我都想親手了結他。之前東京塔上那位也是,很多人想拉他下去取而代之。他有多核心呢?是所有‘敲擊’都沒有進入到的那種内部,是能真實且随時面見老闆的内部。”
“那為什麼不能直接追蹤他來确定老闆進而抓捕?”
“柯南,”這次開口的是零零,他帶着某種公安狼的狠戾說“‘警察’不會允許大街上發生交火與無差别槍殺。”
輕易殺掉酒廠老闆隻會造成酒廠内部動亂,而整個酒廠還不一定能因為内部動亂消耗完,一旦選出行為方式未知的下一個老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以往每一次灰原都告誡他有多危險,柯南明白但總覺得自己可以,看到這個狀态的安室先生,他這才想到要扳倒的是酒廠而不是将裡面的某些個人抓捕。
“你與他們交手那麼多次沒有失敗——我指的是你與你身邊的人都沒出生命危險,這給你帶來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吧,江戶川。除掉酒廠的機會隻有一次。”
他明白,隻好憋悶的接受了這個對他有些許“殘酷”的事實。這不符合他心中純粹的正義。
“那這裡安全嗎?”收回心思,柯南轉而問起這個最在意的問題。
小張莫名帶着嚴肅說:
“有你在的地方都是薛定谔的安全。”
她希望柯南明白在這種情況下隐瞞并不是什麼好的選擇,不過看起來這個小鬼同樣十分堅定的選擇不告訴小蘭。
敏感話題結束,零零離開。趁這個時候小張擋着嘴巴對柯南說:
“小蘭是不是很溫柔啊?”
“那當然。”
“你覺得她現在是在忍耐嗎?”
“你想說什麼?”
兩人對視,有時候看着柯南的行為小張會有一種景光當時“白死了”的錯覺。
零零剛才收到風見發來的DNA檢測信息,他們确認工藤新一今天出現在這件事咖啡廳,另有一份未知信息的DNA,應該是這個名為灰原的孩子的。
來自大嶺智的手筆,零零正要讓他銷毀相關證據,思考之後讓大嶺智把工藤新一出現在這件事咖啡店的信息加密放進零組之外的機密文件裡,把他腦海裡浮現的計劃編成一串數字發給景光。
天快黑了,柯南和灰原先離開。
零零過來收拾桌子:
“他惹你生氣了?”
“一抿抿,”小張舀起一勺吸滿湯汁的面包粒“你說他知道朗姆在他周圍嗎?就是那個時不時過來送壽司的壽司職人?”
“不知道,”零零看着外面說。
小張帶着一些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煩躁,勺子敲了敲碗邊:
“他為什麼一直瞞着小蘭?”
明白她是什麼意思,零零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是按規定不将這些事情告訴普通民衆,這樣來說,柯南那裡說不過去。零零按了按額頭歎氣,至于女孩,她不是“一般人”。零零隻讓她記得趁熱喝湯就去忙着了。
小張看了一眼面前的湯,吃了一口泡面包粒,又想到琴酒是不是清楚朗姆的事,拿出那個黢黑黢黑的手機邊吃邊發短信,她收到了非常簡單的兩個字:知道。
琴酒在老老實實吃飯,他今天一日三餐按時吃。飲食健康的伏特加都有點驚訝,以及,琴酒真有點想吃牡丹餅。
回了那個神奇女孩的短信後她接二連三發了過來:
“你最近去川崎市嗎?去的時候叫我啊。”
“?”她去川崎做什麼?
“蹭車。”
“可以。”發出這條信息他看向一個箱子,裡面裝着帶血的衣服,那天他割開打針的地方流出來的血,應該有藥液殘留。
那麼就找她鑒定這些藥液殘留吧,琴酒緊跟着又發去一條信息:
“幫我做一件事。”
“還有你做不來的事情?!到時候給我吧。”
琴酒對這條信息沉默半天,艱難适應着,這不是他這麼多年習慣的方式,跟調情也不一樣。手機屏幕突然切換到來電顯示,是Boss。不動神色的調整呼吸,他才接起電話:
“琴酒,我的孩子,你還好嗎?”
“是的Boss,我很好。”
“去協助一下貝爾摩德吧,我想她遇到了困難。”
“遵從您的指示。”
挂掉電話琴酒看着手機,來自Boss的“賞識”,一如既往,英明冰冷。不像那個傻乎乎的神明,天真而愚蠢。他直接聯系貝爾摩德,那個女人還是那個樣子:
“琴酒,這麼晚是想找我調一杯馬天尼嗎?”
“你在等什麼?”
扮成陪審員正在了解案情的貝爾摩德眼睛轉向電話那邊,果然Boss等不急了,她看着前方抿出一抹笑:
“阿拉,你覺得審判之後萬衆矚目之下怎麼樣?”
“哼,盡快。”
電話被直接挂斷,貝爾摩德挑眉,真是一如既往不懂風情。琴酒則是把電話扔在沙發上,心中對大明星的毛病嗤之以鼻。下一刻他想是不是要告訴那個愚蠢的神明,猶豫片刻後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跟她沒關系,她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