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與紐約說休息就銷聲匿迹的在另外的房子裡練習必備技能,他們收到了來自琴酒莫名其妙的邀約,約他們在東京港見面,有私活。
私活,這個之前隻在赤井老師與那兩個家夥口中,今天終于碰到了。不過他們推斷琴酒找他們搞私活不太可能,應該有别的事情。
堤壩上,潮聲裡,兩人聞着海腥氣盯琴酒,湖綠與紫羅蘭、鴉青視線交彙,莫名就開始彼此目光鋒利,靜态的厮殺中互不退讓。
半晌,琴酒勾起嘴角,帶着十分明顯的惡意與面對老鼠專用的殺氣四溢說:
“反應不對。”
一瞬間芝加哥拉過紐約:
“我說,琴酒,你是昏頭了嗎?”他揚着帶毒的笑“還是有了二心。”
“組織裡沒人知道你們是Boss的人。”琴酒突然面無表情起來,他為什麼來做這種事?突發奇想?“你們的倚仗在别人看來莫名其妙。”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紐約點起一支煙“沒有什麼事情,下次最好換個理由。”
“讓别人,或者波本,看在……”琴酒眯了下眼睛沒提到小神明“他會教你們如何應對我的懷疑。”
“莫名其妙。”紐約轉身就走。
芝加哥虛假又做作的給他揚了個飛吻。
琴酒真想給他們幾槍,什麼破銅爛鐵鏽釘子。那個傻不拉幾的小神明是倚仗着自己厲害就把人送來了?
他倆回去,思來想去,将這件事告訴了赤井老師,阿卡伊尚在考慮炸美軍基地的事情,聞言按了按眼睛:
“不奇怪,我們臨時加堂課。”
陣平與研二在這節臨時課堂上冷汗直流。
“琴酒那話什麼意思?他要做什麼?”
“遇到琴酒保持你們的一貫态度就好。”阿卡伊看着有點慌的兩位,聲音平穩“他不知道你們與光一是什麼關系,他的推理是在所見過的是事實之上。”
“他自己也會時不時聯系光一?”
阿卡伊點了下頭,琴酒甚至可能“經常”待在19号外,不然不可能有别的理由,光一不可能告訴琴酒。至于和光一有聯系就是和條子有關,琴酒不會這麼想的,這個想法對他不利,那個人從來不會給自己帶來這種風險。
課後兩人又回想了一下琴酒說的話,決定去幹一些不完全是二組,但對這樣一個黑惡勢力來說,重要性高、強度不大的壞事,比如對一些關鍵社長進行敲詐勒索。
另一邊~
一路風馳電掣回到大阪的大泷他們,拿到搶包案那人的口供,幹淨的就和他家裡一樣,而姬路那邊的事,線索隻有一張照片不說,對方也沒有同意聯合搜查。
現在大阪本部的人在搜查劫掠案罪犯死掉的隔壁,那個非常有名的玉卷居酒屋的人員。果然不出小張所料,那個未成年的高中生打工者嫌疑非常大。
他在案發前去了一趟後門外整理垃圾,後邊的監控拍攝到一分鐘後案發料理店的一位服務生去了同樣的位置扔垃圾。鑒識科在發誓垃圾裡什麼都沒檢驗出來的時候,就差拿把脅差架在自己肚子上了。
那位高中生的戶籍檔案上隻有母親沒有父親,調查發現他原本是東京人,小學時因為家庭原因來到了這邊。
“東京啊……”銀司郎看着調查出的這個地點,直覺這個城市不是他做出這一切事情的原因。
另外有人把那位兼職的高中生帶到了某個談話用的辦公室内,認真仔細地詐他:
“我們已經找到了與你有關系的□□中毒案的證據,不過你現在是未成年,好好交代的話可以由人做擔保,繼續上學。”
那個孩子隻是看看他,然後低着頭保持沉默。這樣的态度确實是棘手,不過,也透露出很多事情。這名警察接着說:
“你知道你的态度告訴了我們多少事情嗎?”
少年仍舊低着頭,警察繼續說:
“從我們的調查結果來說,你不是這樣的性格,最簡單的,老師找你談話時你的反應與現在完全不同。雖然我與你老師有身份差别,但是現在的态度同樣是詢問。
因此,你這樣的表現至少說明,有人教了你如何在被發現後應對警察。”
少年抿了抿嘴巴,這個點被警察抓住,警察看着手裡銀司郎給他的照片,等這位少年咽口水時放在他面前突兀的說:
“是這個人嗎?”
在監控中看到少年硬生生控制住擡頭看警察的動作,同時有捏住拳頭的一系列行為,服部平藏搖頭,僅有口供是不夠的。這位高中生不說話,這些反應隻能說他可能見過立花時緒,可立花時緒是來本地旅遊的,她有一百種辦法說自己可能在哪裡見過這個高中生。
還是那個問題:缺乏證據。
一段扔垃圾的視頻是不夠的。
少年保持沉默到底,最後他的母親過來領走他,非常擔心地聽警察叮囑她看好孩子,并且專門說最近不要讓他離開大阪。
他一路沉默着心想,花緒姐姐說他隻是去扔垃圾,他也隻是扔了垃圾,說出來也沒關系。山野大哥讓他什麼都别說。
東西如果不在垃圾裡,就在某人身上。後面他們傳喚監控中的料理屋員工,那位員工隻是笑了笑,面對所有證據同樣保持沉默,即使警察搞囚徒困境,這位員工也堅決地保持沉默。
在這兩位嫌疑人家裡他們毫不意外搜了個寂寞,指老張也被叫過去搜,什麼都沒搜到。老張還是那種不出所料的樣子,看的草薙他們非常無奈。
“你對他手裡的東西是什麼有頭緒嗎?”内海愁眉苦臉的甩了甩頭發問。
“啊,大概就是毒物相關的東西吧。”小張說“不然還有什麼東西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傳遞?”
回答她的是幾人心力交瘁的歎氣。
“所以說,這個東西本來就是外來的,因此處理掉也非常自然。”毛利捏着下巴出聲。
是這樣沒錯,不過已經到這一步了會有誰看不出來這個嗎?草薙被為難的直搖頭,來路不明去路不知,策劃者心思真不錯啊,難怪會報複。
老張這時聽到賈維斯說那邊藥物物流被截斷後,黑市上的價格虛飙着漲,轉身聯系大嶺智安排帶人裝做有門路去售賣,她想的是,這麼直鈎鹹餌的應該不會有人上當吧。這種猖狂的作風也應該很快有人看不順眼。
帶着些許愉悅,她控制着表情轉回來,讓自己不要開心的那麼明顯。
他們當然發現了啊!草薙捏着拳頭輕輕錘了一下桌子:
“白石小姐沒有别的看法嗎?”
“沒看法。我辦的所有案子裡槍支炸藥毒品都不少,至于□□,”老張攤手“它的常見性和白糖一樣。”
畢竟這個世界三天一槍殺,五天一爆炸,□□這個老朋友隔幾天不見甚是想念。
大泷轉向毛利:
“毛利桑,立花時緒與隻野杏,你确定她們沒有什麼問題嗎?在來的火車上?”
“這樣說的話,她們在來的時候發現我時,立花時緒好像有點驚訝,這之前她在環視車廂。”
環視車廂?這裡是大阪,周末過來短途旅遊的人得多少!就算車上有同案犯,他們現在甚至不能确定對方是從哪個站上的車。
“真是好計劃。”大泷黑着臉評價。
老張發現看别人一個頭兩個大是一種有趣的體驗,她努力繃住嚴肅的表情,畢竟還在大阪本部。
賈維斯在她耳邊說:
“女士,您不找出殺人案的兇手這可行嗎?”
“對不起,接個電話。”老張指了指耳機,走到旁邊“當然不可行。”
“那您……”
“我說了,一開始就說了,立花時緒與隻野杏身上有殺人的味道。現在啊,”老張看着天空“我甚至不知道怎麼做才是不違背良心。
我不同情死者,他們該千刀萬剮。我憐憫活人,不論怎麼做,他們都承擔着噩夢與莫大的痛苦。”
“月影島你知道嗎?”老張問賈維斯“反訴案是你全程看着的,是什麼造成的這個結果?還有兒童失蹤牽引出的殺警案,那個東堂一夫。”
賈維斯好一會兒都沒出聲,老張擔心這家夥數據混亂,接着說:
“承擔後果的,不隻是無辜居民,不隻是受害者,這些案子裡社會秩序的維護者也在付出代價。這不正常。”
“我大概理解了。”賈維斯慢吞吞的說“大概。您是在以不法治不法?”
老張直接翻出一個大白眼:
“别半懂不懂了,我這會兒是正的發邪。還有哦,想不明白就配合我。比如你日三省己身:今天幫我幹活了嗎?今天要監視的人監視了嗎?今天發現别的異常及時彙報了嗎?”
“您還有一份名為‘可行性彙報’的文件标為待辦。”賈維斯說的無慈悲。
老張停頓一秒:
“倒也不必如此,所以事情進展如何。”這件關系到木偶一家人的事情她确實忘了,果然她的腦子不如賈維斯好用。
“那位夫人的侍從官,關原雨門女士,正在大阪教授鈴木小姐、毛利小姐禮儀。”
老張想了想兩個JK活潑開朗的樣子,還有電視上僵硬的那些人,知道是正經教導待人接物,還是沒繃住:
“教123木頭人?”
那個制販毒的場所不在大阪她莫名有點遺憾,不然趁這個機會她能搞多刺激的事情啊!
不過也沒關系,制販廠在東京都市圈。
她按着耳機返回,大泷幾人已經商量好,不論如何找出那天來大阪的同車次新幹線上,與立花時緒、隻野杏先後出現在同一地點的遊客。
老張停了一會兒,沉默着點頭。按正常找法來,也太難找了吧?安康魚和柳生城,柳生城和犀川,他們甚至能目的地不同,隻是轉車就能交接财貨。
大泷他們準備分頭行動前,老張問了出來:
“你們這樣工作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