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貝爾摩德過來,老張不由自主就往旁邊挪,擠到了身邊的一位姐姐:
“啊,對不起。”
“沒關系,以後都會成為一家人的,不要讨厭哥哥的女朋友啊。”
“不是……”老張不知道怎麼解釋,最後皺着臉說“她不是,她是很特别的那種,很特别。”
“哦?”貝爾摩德很優雅的坐在赤井秀一旁邊“有多特别。”
老張憋了會兒,蹦出一個“DramaQueen.”字正腔圓的英倫腔讓貝爾摩德奇怪的在她和赤井秀一之間來回看。
“你在看什麼?我和妹妹長得不太像,她像外婆。”
“欸,你們兄妹關系很好呢。”有人在陰陽怪氣。
老張把紙質菜單推過去催:
“大姐,行行好别說了點菜吧。”
“大姐?”
“大,美人?”老張說,想了想又說“大蘋果?大漂亮?”
貝爾摩德拿到菜單,塗着紅色甲油的纖長手指在上面劃過,點了一個單人餐,遞給大嬸的動作很優雅,她易容的很普通但一舉一動帶着很有韻律的美感。
“他知道你是這樣的女孩子嗎?”貝爾摩德隔着赤井秀一開始發問,帶着不明顯但老張和赤井秀一能明顯辨識的敵意。
“他知道啊,我幹嘛報備的他,”
“咳咳!”赤井秀一迅速打斷,清了清嗓子接過話茬“單方面,他做什麼沒告訴過妹妹。”
“哦?那真是太好了。”
老張忍了忍,決定不忍:“你在陰陽什麼啊你這個家夥,大面具人!”
貝爾摩德有些驚訝,不管是公安身份還是霓虹女孩,包括她開朗的天使,都不會養成這種性格,甚至她和雪莉也不是。
“你,”
“别問,問就是BBJ。”
赤井秀一在貝爾摩德的目光裡點頭,這姑娘知道她要問什麼。她心情奇異,靠近赤井秀一眼神專注演着女朋友的戲份:
“好像她身邊還有别的男孩子,你不管管嗎?”
“貝,貝貝,你為什麼覺得他管得住我?”老張從兜裡掏了幾顆糖放在她面前“或者說,誰管的住你?”
“自然有人。”
“哦,那沒人能管我。”老張對她露出一個笑“你真可憐。”
“好了,”赤井秀一打斷似乎又要開始的中門對狙“你上次這麼刺激他他可是給了你一槍。”
“……好吧,”老張有些讪讪的,放低聲音似乎是在感慨自己屢教不改的說“人唯一能從曆史裡學到的就是從曆史中什麼都沒學到。”
赤井秀一捏鼻粱:“有恃無恐的人才會這樣。”
“嗷,是,我玩呢。”老張喝了一口大嬸提供的玄米茶“挺好喝的。”
“建議你開發開發新玩法。”
“再說再說。”老張開始敷衍。
赤井秀一對貝爾摩德攤手,他拿她沒辦法:
“這丫頭最多會顧及他的安全而有所收斂,但你别想他也能管住妹妹。”
貝爾摩德這個時候才開始正視老張,她從赤井秀一的話語中提取了幾個信息,他們之中這個姑娘的級别最高,他們似乎不是因為這個姑娘的權、利走在一起的,她接受琴酒但他們沒接受琴酒反之亦然。
最後,沒人能管她,她的依靠是她自己?
貝爾摩德有些難以相信,她知道琴酒是什麼樣的人,一開始她一位是琴酒把她劃進了保護圈——一個明晃晃的破綻,現在看起來,似乎是她在劃定區域。
“公司安保可是很嚴格的。”
老張聞言笑了一下,似乎是聽到了笑話,但她努力收斂笑意表示:
“你說得對,很對,我見識過了,”笑意又在她臉上湧現,這會兒帶着了然的掌控像在看一場遊戲“确實很厲害,都給我帶來過麻煩。”
“是你?!”她想到了,組織自七月以來的一切。
“你要說嗎?姐姐?”老張的人性在消失。
赤井秀一迅速拆了一顆糖塞她嘴裡捂住:
“控制你的情緒,這是别人的店。”
“……”老張看着貝爾摩德,眼睛裡除了淡漠還有蔑視與迫不及待希望她搞出大動靜的,對她的看好。
“我要打給兄長了。”赤井秀一說。
老張瞬間恢複正常坐直,揚眉開始吵吵:
“你怎麼能說不過,不對,勸不動就,就,找外援呢?”又說“你小心我找大表姐!”
“找大表姐也沒用,她和我站一起。”赤井秀一知道她說的是明美,但明美一定不會贊同她這種迫不及待拱火的危險行為。
“啊你!”老張咬了一口空氣“回去我們練練哦。”
貝爾摩德似乎又知道了海鋒正男是怎麼回事,是她吧,還是她。将自己從剛才靈魂被凍結的僵硬裡抽出,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按住赤井秀一插話:
“你自身的依仗不要出現在很多人面前。”
“……嗯?”
“你和我的天使是朋友。我不喜歡你的做事風格,但你們能做朋友。”
老張對她沉默了一會兒,又歎氣,舔了一下牙齒才說:
“你這個人,真的很矛盾。我們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