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和檢方小組的負責人各自不經意地往外看了一眼,外面這兩人會意的去别的地方搜查了。
大信田加那位家主弟弟背警視廳很溫柔的請了,和小田切部長聊天,繼承人夫婦在應付好幾方搜查,本來夫人也在這邊,聽說檢方進去了急急忙忙去書房想要制止搜查。
“兄弟,”景光和檢方在繼承人的書房裡開始搜查起來“真有你的,要不是你出來了,我們該一點都動不了了。”
“碰巧,不過盡快吧,時間很緊。”
“你說得對。”
他們迅速檢索,檢方那位為主,查電腦,景光查紙質文件,隻來得及找到最近的商業往來,連雅庫紮信息的蛛絲馬迹都沒有。
也可能和雅庫紮的聯系不在這裡。
景光很冷靜,他一開始有心理預期,來這裡也是為了确認自己沒想錯,目的達成後他按照班長的的叮囑有目的的找了一些線索,和雅庫紮有沒有聯系不太重要。
檢方似乎不太甘心,景光能看到這一堆信息多虧這位檢方兄弟在找雅庫紮的線索。
景光突然看了眼窗外,看完手裡這頁放下,看了眼手表說:
“時間差不多了,回去看看。”
“我再等會兒。”
他裝作客氣的等了一會兒又問了一遍,檢方兄弟這次揮揮手,景光掃視了一下房間,做出有些尴尬的樣子:
“這樣的話,我先走了。”
他稍微點頭,對檢方的禮數做的足夠,出門後直接進入對面的房間從窗子裡跳了出去,落地後彎腰匆匆從這裡離開。剛才聽腳步聲有位年輕女士過來,是誰不重要,警察不能再被發現出現在繼承人書房這點很重要。
警視廳的抗壓能力不如檢方,檢方為了面子也會擋下一些不痛不癢的“斥責”。
從宅子外圍繞到人群之中,景光拍了拍焦急的看着宅子的白鳥:
“别激動,是我。”
白鳥吓了一跳,看到他放下心,把他拉到旁邊問起那個檢查呢。
“他還在繼承人的書房搜查呢,我先離開了,問他他不走。”
白鳥似乎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沒我們的事情了。”
景光挑眉看他:“你沒搜出什麼嗎?”
“一點都沒有,他們來的太快了,隻看到了一些表面上的東西,不過,”白鳥湊過來“太宰桑,你這麼說是找到了什麼嗎?”
景光低頭,拳頭半擋着嘴巴低聲說:
“懷疑牽扯到一些過往的事情,不過沒找到蛛絲馬迹。”
白鳥用景光的身子擋着,同樣低聲說:
“小田切長官那邊也沒聊出什麼,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想案子破掉還是不破。”
景光搖頭沒接話,目暮警官通知讓他們換班,讓美和子和小見祢子過來,說不定她們和女眷們有話題聊呢。
白鳥、太宰皮的景光帶着這班從昨晚到現在過來的警察與美和子和小見祢子帶來的人交班,景光開着班長的車繞道班長公寓的方向去橫馬公寓。
他有一種破滅的冷靜,突然停在半路上,靠在路邊趴在方向盤上,想了想打給了琴酒。
琴酒在琉球某座島上的碼頭,正要搭乘直升機返回東京,發現是蘇格蘭的電話他有點意外,讓直升機先等等,他去旁邊接通沒說話,直到那邊問,他還能不能做蘇格蘭。
“你瘋了。”
“可能。”
琴酒手指磕出一根煙,咬在唇間點燃,看着清白的煙氣嘲諷:
“這就是你的忠誠?”
他自嘲的産生了一些扭曲的自得,在忠誠方面,心懷正義的警察先生效忠對象形象破裂,準備投身黑暗。
哪怕像他這樣,忠誠着親手給背叛自己的組織送死呢。
“……琴酒,你,你,”
他什麼呢?景光想,他不該把那份累累罪行放在他面前?還是他自己看到那份名單不該查?他思緒很亂,隻感到一種窒息。
蘇格蘭的狀态很糟糕,琴酒敲了敲煙灰:
“跟着她你在怕什麼?”
“我,我怕她知道……”然後一怒之下做出任何難以想象的事情。
聽出蘇格蘭像是從嗓子裡擠出這些話,琴酒仍然面無表情:
“她不會。”
“你确定?”
“不确定。”
景光笑了一下,艱澀的問:“你這是安慰嗎?”
“腦子壞掉就趕緊退休,别耽誤她的事情。”
“我知道了,不行是吧。”
琴酒看着海島上通澈的陽光,眯了眯眼睛:
“你是不是蠢?這裡安全嗎?你準備在房子的一根木頭裂開時躲進另一個馬上就塌的危房裡?”
景光看着前面,街上車來車往,行人來去,穿着和服的夫人們三三兩兩,年輕孩子們蹦蹦跳跳,他不知道這個房子到底是裂了一根木頭,還是都裂了,眼睛幹澀的笑着問:
“琴酒,這兩棟房子是被包含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