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在裡面。”
“我那是波粒二象性的在,總之,你知道的。”
“沒有說服力,”赤井秀一笑她“除非你先抽身。”
老張剛有點那個逆反勁兒上來,想問他這時候誰能真的不在裡面,立馬想起酒廠老闆,自己沒繃住笑的無語:
“我隻能想到某個烏丸氏不在裡面。”
組織的Boss,赤井秀一心裡有些無奈,他确實想拿個先手,具體如何處理還不明晰,美國境内的情況也不好,貝爾摩德在那裡耕耘許久,說到底晴子上不上對美國那邊的影響不大,他們最多通過一些資本轉移來看都有誰,處理掉那些人的事情還得另算。
“别想了,吃蛋糕吧。”老張推了推他的手,赤井秀一順勢收回,有些心思沉重的戳起蛋糕。
第一次看到赤井秀一這個樣子,老張吃完兩個半塊的蛋糕放下叉子,說:
“也不是真的不行,你要确實需要見,我們找機會和她恰好碰個面,至少她這兩天在外面。”緊接着她又開始吐槽“他們為什麼總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出現呢?什麼昆蟲大會,什麼木偶展覽,這是在幹嘛啊?”
赤井秀一回神:
“至少在宣傳中皇太弟喜歡昆蟲學,木偶在這個國家也有一些淵源。”
老張一副“我知道,我真的知道,隻是想不起那個什麼什麼節到底是什麼節”的樣子。想了一會在赤井秀一專注的目光裡她晃晃腦袋:
“那不重要,隻不過這挺無聊的啊,出席這種活動我感覺沒必要也沒意義。”
“對他們的存在很有意義。”
老張扶額:“所以,确實是沒意義。”
杯盤叉勺都放進洗碗機裡,老張漱口後回到茶幾前準備把她寫的紙收拾起來,看了好一會兒她捋順思路,揉着額頭思考是不是要整理一下這些東西,又想着倒也不用,因為那是維斯巴尼亞和霓虹的事情,跟她有什麼關系,幹脆把這張紙捏成一團丢垃圾桶裡。
赤井秀一很有先見之明的讓賈維斯拍了下來,過來問她要不要現在出門。
“睡個午覺吧?暈碳了感覺腦子比我還要早進入午休。”
“那是因為消化血液往胃部流動。”赤井秀一坐在沙發上拍了拍“困的話就睡吧。”
老張也是不客氣,直接枕在他腿上,看着頭上的下巴動了動腦袋:
“太高了,我就說太高了睡着不舒服麼。”
赤井秀一低笑,往旁邊坐了坐,給她頭下面塞了個抱枕:“這下不高了。”
老張嗯了一聲,閉眼雙手放在身體兩側,躺了沒一會兒,開始四仰八叉起來,長出一口氣,這才真正放松下來。
赤井秀一靠在沙發背上仰頭,壓低聲音說:
“記得海上我要跟你說的東西嗎?”
“嗯。”老張哼了一聲,處于大腦一片空白的狀态。
“我沒有真的做很多次,順手安排線人的事情。”
老張睜眼,死魚眼的抗議控訴:“這是午休時間。”
“那你就當白噪音,”赤井秀一捂住她的眼睛“我能在你睡着的時候察覺到并停下來。”
“好吧。”
他用大拇指蹭了蹭女孩的發際,有長頭發的地方總會有很多掉發,他的經驗之談。女孩的頭上總有一些絨絨的發茬,她把發茬要麼撥在臉側,要麼撸在頭頂。
“我們這個機構與CIA常做的就是順手搞一條線,”他一開頭就淡漠的笑了一下“沒那麼多的資金,有也會在自己口袋裡放不少才把剩餘的下發給線人。所以,其實和酒廠類似,我們栽贓,造假,拿捏把柄,讓别人給我們做……”
“停!”老張一下做起來,挪過來湊近赤井秀一“我說你真不想讓我午睡啊!”
“我……”
“誰在乎呢?我是沒搞過嗎?”
“不……”
“我真弄起來,”她眼睛突然很亮,帶着單純的惡質,湊上來摸着赤井秀一的嘴唇,興奮的難以自制的咬了下自己的嘴唇“你會像卡爾瓦多斯對貝爾摩德那樣全心全意對我嗎?”
赤井秀一身體有些僵硬,老張——拟人狀态,攀在他身上,臉頰泛粉的咧嘴笑起來,摸到他臉側手指在頸間暧昧:
“你怎麼不說話?”
危機感讓赤井秀一要冷靜,可冷靜不下來,上次她隻是突然沒了人性,這次是惡意,很單純的想破壞點什麼,想看别人的慘狀,一切人類的惡行讓她想放肆尖笑,讓她非常愉悅開心。
從她身上溢出的這些情緒讓他戰栗着血液沸騰,幾乎要做些什麼又像被天敵盯着那樣僵直。
老張笑的幾秒鐘裡,看赤井秀一的表情看不出什麼來,對王牌特工的佩服中有一絲絲無語,最後翻個白眼挪走躺回去,很正常的問:
“所以船上那會兒你是在糾結這個?”
沒聽到聲音她又說:“你要知道你在對什麼動心,我好或者不好,對誰而言呢?你隐喻的你好或者不好,對我有什麼呢?”
她還有一句反正你臉好看聞着好聞沒說出來,不過這就不用了,說出來真有點不對勁。
赤井秀一無聲深呼吸按耐住自己不正常的激動,她是客觀的,情緒切換的就像天氣;她自己是主觀的,所以……想到這裡似乎那股戰栗又從血液深處湧現——她不想他涉險,這個念頭幾乎要讓他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