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老張猛地轉身指着他“我惱羞成怒了奧!”
赤井秀一轉出來,握住她的手放下,在她的直白炙烈的目光裡笑起來,老張感覺自己眼睛瞪到最大了,索性一脫鞋站在沙發上:
“你笑什麼笑!”
“不同情況下不同人的應對會反應一些事情。”
“……”老張的表情是你看我像不知道這個嗎?給你三秒說點有用的。
“我知道你是溫柔的,以為這個時候你對我們的不滿會戛然而止,又或者,你是理智的,表示我們隻是休息了一下,不會對能力有任何影響,可你在生氣。”
“廢話,我現在還在生氣。”最後三秒,他再不說點什麼老張就把人扛起來扔在床上,按住打屁股!
“你不會對不重要的事情生氣。”
“不對,我看到網上一些……我看到很多事情都會生氣!”
“好吧,”赤井秀一歎氣“我想說,你的同理心超出你想象。”
老張不贊同,眉毛飛的高高的。赤井秀一知道她冷靜了點,拉她坐下才說:
“别去做那些事情,生命的珍貴具有統一性,記憶的珍貴是不可控的,我們不希望你冒險。”
老張拽着他的胳膊深呼吸幾次,确定好聞的可可味讓她情緒好了點才說:
“你瞅瞅你們仨的做法,還讓我别冒險,您幾位配說這話?”
哦,用敬語了,赤井秀一心裡覺得要完,表面上認真的叮囑她:
“那我們約定好,我們盡量不冒險,你也不要做危險的事情。尤其是不要再治愈誰!”
“……行吧。”老張勉強答應下來。
卧室床上,老張沒有翻來覆去,帶着一點不服氣睡着了,睡到半夜突然坐起來,黑暗裡雙眼炯炯有神十分清醒:
“賈維斯。”
“是的女士。”
“你一直在景光手機後台嗎?”
“是的,從上次諸伏先生放開權限後就在了,現在能通過後門随意出入。”
“很好,我給赤井秀一手機上弄個蠕蟲病毒會被他發現嗎?”
“您要相信我的技術,就像您不會發現您房間裡的小蟲子的。”
“那可太糟糕了,”老張裝模做樣的拉長聲音“明天提醒我編程。”
“已記入待辦事項。”
老張躺下來,學着琴酒哼笑一聲,不冒險?這話誰信誰憨。過了一會兒又坐起來:
“老賈,我房間裡真的有小蟲子嗎?”
翌日,老張在赤井秀一出門的時候聽到了聲音,她翻個身又睡了,沒聽到赤井秀一晨練回來的聲音,直到賈維斯開始放輕音樂叫人,催她赤井先生馬上早飯就做好了。老張哼唧着從床上爬起來,一覺睡醒,先打個哈欠再說。
小公主昨晚借住在她結婚的姐姐的房子裡,姐姐結婚出國後國内的房子就空了下來,但留下來的兩個妹妹都私下有鑰匙,那是那個姐姐給她們留下的避風港。
研二準時在樓下等着,開着一輛新的車子——别問,問就是不管零零還是公安,不管酒廠還是TT,車子從來不是一輛。
她們昨天給鈴木去了拜帖,沒想過有回應,因為意外遇到的赤木社長和那個美國人其實不太看好她,也許赤木社長對她還有點憐憫?晴子不确定的想着,赤木社長實在是一個喜怒不形于色又很直白的人。
隻是一想到她晴子就有些發怵。
不過鈴木昨天很晚的時候回複了,說鈴木會社繼承人會在今天與她見面。從樓上提着禮物下去的這段時間,她都在給自己默默打氣,一定要好好表現才行。
雖然想到赤木社長的表情有些害怕,但其實赤木社長給她指了條明路。
“我們現在出發,到鈴木宅邸附近是半個小時的車程,我預定了附近賓館的房間,您可以去休整一下。”
“好的,謝謝你白山桑。”
她當然有過一下車就開始面對攝像機進行公務的經曆,她們必須不疲憊不難受,沒有不開心。忍耐好像是她們家女性都會的一件事,好在她們這一代,姐妹們不約而同地不想忍耐了。
“這是小事您不用謝,”研二看了眼後視鏡,又看着前方的道路“良好的精神不論對拜訪者還是被拜訪人都很重要。”
小公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目光從車窗外放在研二背上,像是小小的掙紮了一下,語調明快的嗯了一聲。
研二笑了一下,表面上似乎激情澎湃的宣布今天要攻略下鈴木家繼承人,實際上心裡松了口氣,有用就不枉陣平獨自在黑羽宅旁邊盯得那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