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是能說别人的嗎？”賈維斯反問“有句古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您應該習慣的。”

“我那是，我是，我現在明明是在給零零打工。”老張強行表示她不是在自作主張。

“您可以盡情的用各種理由糊弄過去，請看看那些程序吧，不論如何編完好了。”

老張比對着老賈在G001上的程序文檔，單手在屏幕上手速飛起，說：

“你說這話有種‘大過年的來都來了’的美感。”

“當然，您沒感覺錯。”無語，超級人工智能的無語。

老張把給赤井秀一手機裡搞得病毒給自己列了個白名單，白名單裡有且隻有她自己。确定白名單後，老張嘿嘿嘿的笑起來，她這會兒有點邪惡還有點好笑。

賈維斯從數據庫裡找出了這個既視感，好像那個寶可夢的反派火箭隊。

和她搞定病毒後半帶着耳機開始看電影的悠閑不一樣，景光那邊真的潛入搜查了。賈維斯時時提醒他避開這個監控，在那個監控裡留影時臉要再往左偏十七八度，别讓人拍到正臉，也不能不讓人拍到他。

“有點不像是失憶的卧底特工，像一個大明星。光一之前很多次頂着我的臉出來，搞得現在也隻是有人跟蹤我而不是采取行動。”

“女士的作風一看就與你不同，她那麼光明正大的出現，臉再一樣人們也會直接認為是易容，在這個組織裡還有貝爾摩德，不避着任何人除了讓人懷疑到女士與貝爾摩德身上，沒有人會認為真的是你出現了。”

景光靠在拐角處看着地闆，這是Zero告訴他的陸上服務器所在地，那個海上設備需要的算力由這裡支持。

“那個面部識别程序真的很厲害嗎？”

“你可以試試。”

“好，賈維斯能幫我指路嗎？”

賈維斯沉默了，這邊留下一聲申請權限，那邊在網吧小單間裡震了一下，把老張的目光從電腦上吸引過來，怪裡怪氣的浮世繪風格電影看的老張渾身涼飕飕的。

“這是什麼啊，陰氣這麼重！”她好好打了幾個噴嚏。

“……您可以換個女巫電影，那看起來還好看點。諸伏先生要入侵那個海上設備。”老賈言簡意赅。

“哦，那我現在開碼程序，來得及不？”

“入侵程序我調用以往現成的就好。”

“那你來幹嘛？”

“……請您謹記，女士，有點最高權限的自覺好嗎！”

哦，這明顯的氣憤，老張馬上開始哄人，不對，哄機……哄賈維斯，溫柔紳士的賈維斯憤怒起來也隻是聲音稍大語氣稍重，老張習慣了才聽出來他有情緒，别人是聽不出來老賈被老張這麼沒自覺憋得難受。

不過在景光面前賈維斯很好的控制了情緒，就像沒有老張那麼狗一樣，用神似老張無人性的平和給他之路，輸入各種密碼，混過各種生物鎖，最終來到機房中央。

隻外接了一台調試用的顯示屏與鍵鼠套，景光點了下空格，屏幕亮起，他在賈維斯的引導下輸入臨時密碼，原裝藍屏有一種上個世紀的美感，賈維斯說着稍等，從數據庫裡撈出景光的證件照，放進程序裡開始篩查。

不到一分鐘面部識别程序篩選出來了三個，兩個是今天，他本人和新宿的一個人。

“……這是光一？”

“沒錯。”

“好吧。”景光不出所料的笑了一下，就知道赤井秀一拿她沒辦法。

不過另一個……景光看着長野的照片，那是哥哥，他其實和哥哥很不一樣，當然在人的視角中一看就會猜到他們有親緣關系，這是基于人類DNA的能力，按道理說，程序是做不到這件事的，可諸伏高明被篩了出來。

“這個篩選雷同面容的程序能處理掉嗎？”他很擔心。

“可以，不過不是現在。”

正在看女巫大殺四方，老張瞄到手機上再次跳出來的金球球，暫停視頻問：

“這次是……”

“用景光的臉把高明先生篩出來了。”

“……搞個隐藏白名單，把赤井秀一家也加進去，還有降谷……還有他們。你鎖好這個隐藏白名單。”

“好的女士。”賈維斯沒問為什麼不直接處理掉這部分程序。

他的創作者就是個天才，他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天才甚至其中一些過目不忘，他可以在其中一條或者幾條程序後面隐藏一些東西，但增加或者删減，要麼被程序研發者發現，要麼被别有用心者看到。

“等會兒，這是不是還得我來？”老張問，得到肯定答案，她看了看電腦上的電影，歎着氣從網吧離開。

忙，忙點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