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王上中毒是貴妃所為。”此刻,太後勃然大怒,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覺得貴妃的心就是個石頭,怎麼捂都捂不熱,當初就不應該心軟,留她一命。但是現在也不晚。
“王上目前還在郁金宮麼。”太後面無表情的問道。她此刻隻想把這個女人千刀萬剮,既然敢傷害她的兒子,那就不要怪哀家心狠手辣了。
一個宮女跪在地面上,身體微微顫抖着,嘴唇發白,說話支支吾吾的,“不在,王上剛剛離去了。”
太後神色突然變得狠戾起來,聲音平淡的讓人感到寒心:“既然不在,那就好辦了,走,去刮了她。”此刻,太後的内心是非常的興奮的,這是她多年的願望,早就想除了貴妃,要不是王兒一直阻攔,還住進貴妃那裡,她可能不會讓貴妃活這麼久。
郁金宮内。
太後見貴妃站着也不行禮,于是便呵斥道:“見了哀家還不快跪下。”往日貴妃見了太後也很少行禮,但是太後一般也避免跟她計較,這計較多了,反而跟王上生分了,影響母子關系,畢竟兒子喜歡,做母親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願貴妃好生服侍就好。可是現在,不僅不好好服侍,反而給王上下毒。這觸碰了太後的底線,這下就容不下貴妃了,自然怎麼看都看不順眼。太後心裡也曾想過,自己怎麼就生出個癡情種,和他那該死的父王一樣,被這狐狸精迷了眼。
太後越瞧越覺得,貴妃也沒那麼誘人,隻不過長得倒是清秀了些罷了,但是秀麗的美人後宮也有,為何王上會獨獨對她獨一無二呢,難道是下了蠱。于是也請過道士過來瞧瞧,也沒啥大問題。後來,調查才知道,原來,貴妃就是王家的女兒王玲。
王上九歲的時候,景陽王攜帶六歲的王玲來宮内遊玩,曾經見過幾面,那小女孩乖巧可人,活潑愛笑,當時的王上也就是先王甚是喜愛,後來王兒便總是找借口溜出王宮,去找三哥也就是蕭景衡玩,太後看着先王寵愛辰貴妃,想着和辰貴妃搞好關系,便應允了。王上說着是去找蕭景衡玩,其實背地裡是喜歡上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就是王玲。隻是後來王家被抄家了,要不然這王玲和王上也算是一對了。
貴妃見到太後,簡單的行了行禮:“太後這麼晚來郁金宮有何事。”
太後雙眼望着貴妃,那眼底有一絲絲嫉妒和怨恨:“貴妃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
貴妃昂首挺胸,絲毫不感到擔心,于是說道:“臣妾不知做了什麼,惹得太後不快,還請太後指示。”
太後頓時笑了笑,這人倒是有點膽識,居然面不改色,既然你非要硬撐到底,那就休要怪哀家不手下留情了:“你給王上下毒,不要指望哀家不知道。”太後不想繞圈子了,直接了當,後宮之人在宮内待久了,都喜歡繞圈子,做作。
貴妃依舊面不改色的說道:“臣妾給王上下毒,太後可有證據。”
太後心底嘲諷道,這人還真是死鴨子嘴硬,都這樣了,居然還敢頂嘴,想來,這都是我縱容的後果,以前是懶得管理,現在:“傳宮女,初春。”
初春見到太後和貴妃,給她們行了行禮,便跪到太後面前,顫顫巍巍的說道:“貴妃娘娘,奴婢是你院子的宮女,昨日聽到你與宋大夫的對話,你自己可是親自說的,毒是你下的,王上也是你毒的。”
貴妃依舊神色平靜的說道:“你說你聽到本宮和宋大夫的談話,你知道,亂聽主人談話,杖責三十。更何況,你胡說八道,污蔑,罪加一等。來人,把初春拉下去,先打三十大闆再說。”
初春聽完,吓得渾身發抖,三十大闆對于她這樣的女子來說,怕是得躺上幾個月吧。于是便看向太後,說道:“太後,饒命,奴婢說的是真的。毒真的是貴妃下的,我親耳聽見的。王上也知道。你可以傳宋大夫過來問話。”
太後心想,我可不管什麼證據,隻要你貴妃消失,随便搞個什麼病逝就行。“貴妃既然說了,毒不是你下的,你可有什麼證據麼。”我就不信,你有幾條命。
貴妃笑道:“我沒下毒,我需要什麼證據。”總之就是死不承認,看你有什麼辦法。
太後:“既然你們都沒有證據,那就,來人,宮女初春胡說八道,罰三十大闆,貴妃給王上下毒,關入冷宮禁閉。”
随後便有幾人紛紛走過來,把宮女初春拉了出去,正準備把貴妃拉出去的時候,貴妃突然大聲的說道:“太後,這是要直接定罪麼。給臣妾私自扣下這麼大一頂帽子,臣妾可承受不起。”
太後慢步走到貴妃身前,右手托起貴妃的下巴,“長得倒是标志,隻是可惜,你以為哀家不知道,你到底是何人。”
貴妃驚訝,随後便哈哈大笑起來:“你知道了又何妨,我不過是爛命一條。”
太後繼續說道:“确實是爛命一條,如果不是王上偏袒你,哀家早就把你千刀萬剮了。你和你那姑姑一個德行,本宮見不得你們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