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黛和蕭景衡二人這幾日經常來到這玉香樓,都快和小梅姑娘打成一片了,二人也把這玉香樓來來往往摸的差不多了。
“劉督察要抵達汝陽,勢必要經過汴梁,聽聞這汴梁有一名樓,按劉督察這好色的性子,怕是出不了三日,這人就會樂颠颠的跑過來。”宋黛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比劃着。
“劉詢在京城私底下的名聲不好,但是,他是太後的侄兒,大家也都隻是表面上對他客客氣氣,實際上,私底下,大家都喜歡罵他,京城有一言喻,春花秋月月無常,冬藏春雪了無涯。說的就是這個劉詢。”楚武說道。
“春花秋月月無常,說的是啥意思。”宋黛有些不解的問道。
“哈哈哈”蕭景衡笑道:“原來還有國師不懂的東西啊。”
宋黛崛起了小嘴,笑道:“本國師又不是小靈通,不知道不是很正常麼。”
蕭景衡也笑道:“所謂春花秋月是指劉詢這個人貪财好色,月無常是指他變幻莫測。而且傳聞劉詢有隐疾。”
宋黛感到詫異的問道:“隐疾,什麼隐疾。”
蕭景衡笑了笑,楚武直接大聲說道:“這個人好男風。”
宋黛聽聞,笑了笑,覺得好奇:“好男風?”宋黛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楚武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快,說漏嘴了,用手掩飾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也是聽說的,劉詢在京城的名聲不太好,傳聞他有一個軍師,叫無涯,無涯發現了劉詢每到夜晚就會找一些年紀偏小的男子到房裡,後來無涯勸說劉詢,希望劉詢節制自己,後來劉詢大怒,就把無涯扒光,吃幹抹淨了。”
宋黛越聽越覺得好奇,繼續問道:“吃幹抹淨,是什麼意思。”
楚武輕咳一聲,不好意思的說道:“就是字面意思。”蕭景衡在一旁笑道:“你也不知道收斂點,一點女人樣都沒有。”
宋黛白了一眼蕭景衡,說道:“你懂,你很懂麼。”
蕭景衡笑道:“我當然懂啊,劉詢早就看上了無涯,隻是沒找到油頭下手,那天劉詢喝了花酒,酒後失态,見到了無涯,然後兩人就搞到了一起。”
茉莉繼續說道:“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難不成是你親眼所見。”
蕭景衡說道:“我在劉詢府上有探子,探子說的,那句春花秋月月無常,冬藏春雪了無涯,還是我宣傳出去的呢。”
宋黛:“劉詢再狡猾,也比不過你,你看看你,到處都是眼線,織了個大大的蜘蛛網。”
蕭景衡憤憤不平的說道:“我織網,你沒使用麼,怎麼好人都讓你當了,我到成壞人了。”
宋黛突然意識到一個重大的問題,就是她好像對蕭景衡有些許偏見,也許是蕭景衡這個人算的太多了吧,這種算計讓宋黛覺得有些害怕,還好現在他們是合作的夥伴,如果要是敵人,宋黛怕是鬥不過蕭景衡,總感覺,蕭景衡這心機也太深沉了。
宋黛正喝着小酒,吃着糕點,突見,一樓來了一位身穿紅色衣服的男子,那男子旁有一小厮,宋黛看了一眼,那小厮和宋黛一樣,女扮男裝。那小厮一直站在紅衣男子的背後,一臉的嬌羞樣。
蕭景衡突然說道:“這個人就是劉詢,劉詢旁邊的就是他的侍妾如煙。”
宋黛大概也已經猜到了,說道:“不是聽聞劉詢好男風麼,為何他帶的是女子,這樣看起來,和你說的有些不一樣。”
蕭景衡:“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他這叫做披着羊皮的狼。”
宋黛笑道:“你這說一出是一出的。我看别人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
蕭景衡看着宋黛笑了笑,那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入夜,月亮高高挂起,玉香樓裡燈火通明,宋黛蕭景衡還有楚武三人依舊喝着小酒,聽着小曲,裝模作樣的尋歡作樂。
豈料,蕭景衡抓住宋黛的小手,裝作肚子疼痛的樣子,要宋黛陪他去如廁。宋黛也由着蕭景衡的拉扯,便和蕭景衡一起來到了玉香樓的貴賓房。宋黛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下午見到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厮,穿着一層薄紗般的衣裙,跪倒到地上。那紗裙上滿滿的血迹,像是用鞭子不停的抽打的痕迹。宋黛緊緊的拉住蕭景衡的衣角,覺得眼前的場景頗為血腥,她沒法想象,一個較弱的女子,背後卻是滿身的傷痕,而打她的那個男子卻若無其事的躺在貴妃椅上優雅的吃着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