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蓮看着太後那副決然的表情,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心裡卻在盤算着:“既然太後要除去惠王,那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傳給惠王,惠王曾經答應過她,如果稱王,就封她為妃,先前王上還在,她沒有心動,但現在王上已經陷入昏迷,也不知道是否能夠醒過來,太後一個女子,想要獨攬大權還是得扶持一名皇子,她總不可能自己稱王吧,如果萬一她想稱王,怕是也得被天下人噴死。”“再說,太後有權,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還不如培養自己的勢力,如果自己是貴妃,那這天下還不是自己說的算,需要太後又有何用。”
秋蓮想着這些,心情大好,她笑了笑:“太後,奴婢可以為您做些什麼麼?”太後這個疑心很重,她不想讓太後對她感到懷疑,最好深信不疑,然後她可以提前知道太後的計劃,也可提前做準備。
太後看了一眼秋蓮,明顯的感覺就是她并不是很相信秋蓮,可以這麼說,她不相信任何人。執掌後宮二十多年,看的太清楚了,這深宮之人,不可交心,每一個人都帶着自己的目的,臉上的欲望讨好簡直太明顯了。這樣的人,平常給點甜頭他們也就可以了,但如果給予的權利太大,怕是有觊觎之心。“暫時不需要,你下去休息吧。”雖然秋蓮是一直跟随自己許多年,但她依舊不相信她。
“下來吧。”秋蓮走後,太後喊了一聲。隻見房頂上跳下來一名黑衣人,那黑衣人跪在太後的跟前:“主人,有何事吩咐。”太後一臉的冷漠:“惠王現如今還在京城麼。”黑衣人:“是的。”太後:“惠王在回惠州的途中遭遇刺殺,已經被刺身亡。即使是假的,哀家也要讓他成真,讓他翻不了身。”黑衣人:“明白了,主人。”這些暗衛都是太後自己暗中培養的,他們身中奇毒,需每月按時吃藥,要不然就會流血而亡,死相難看。為了培養這些人,太後專門派人去西域,西域的毒藥,控人心魂,果真是名不虛傳。
“下去吧,暗中盯着惠王,有不正常的情況迅速來報。還有國師和景陽王目前到哪了,也給哀家盯緊了,不得讓他們回朝。”太後平靜的說道。
暗衛離開以後,太後看着偌大的宮殿,成王者,沒有人與之并行,終是一條孤獨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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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死後,郁金宮中的衆多宮女都被遣散走了,大部分都被派往别的嫔妃宮中,還有少部分年紀大的被派去幹體力活去了,小桃因貴妃走了以後,自己想不開也随之而去。整個宮殿瞬間變得冷冷清清的,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宋黛來到密室,看着貴妃和小桃二人,噗呲一笑,“衆人都知你們二人已去,但不知這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
貴妃笑道:“這不正合了太後的意麼,她不早就巴不得我死,那還不如滿足了她。冬雪現在怎麼樣,沒事吧。”
宋黛:“沒事,太後說你是得病去的,然後就把你草席一卷,扔到亂葬崗埋了,還有小桃。”
貴妃笑了笑:“她有這麼恨我麼,哎,真是讓我沒想的。”她想了想,“那假王上呢,他還是昏迷不醒。”
宋黛:“你就别操心這些事了,有可能他是裝睡不醒呢。”
貴妃:“也是,你們的那些計劃,我也不是很了解,我就當看看熱鬧。”
王上此刻飛奔而來:“貴妃,你沒事吧,可擔心死我了。”
貴妃:“沒事沒事,我好得狠呢。”王上摟着貴妃,笑着說:“沒事就好。”
此刻蕭景衡也走了過來,“我們收到消息,太後把持朝政,王上昏迷,朝臣們怕是坐不住了,還有惠王也是虎視眈眈的,這下怕是有好戲看了。”
宋黛:“今日早朝,丞相就說了,本想召回惠王,但太後說惠王在途中死了,你說太後現在說這個事情,是想表達什麼。”
貴妃:“假的惠王确實死了,我派去的人回來說,有另一隊也想殺了他,他們去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已經被殺了。”
王上:“另一隊人,難道是太後,怕也隻有她了。看來她野心可不小啊。”
......
“王爺,丞相傳來消息說太後在上朝的時候當衆大臣的面說你途中遇刺身亡,太後這事什麼意思,這不是直接宣布你的死訊,然後堵了你的路麼。”惠王身邊的侍衛王碩說道。
惠王笑了笑:“太後就是想提醒本王,她應該知道那途中的不過一個替身而已,但還敢當着大臣的面這麼說,想必那刺殺之事怕是由她一人主導的,她這是想奪位了,看來這王上昏迷不醒怕是和她有關了。”
王碩:“那目前,我們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