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琅想她畢竟是蒙古人,倒是有這個可能。但唐芊芊卻一臉不信的樣子,“吹牛。”
這話逼得吉娜想立刻下場比試一下,秦慕琅為了拉住她,把已經熟睡的挂件往她懷裡一扔,“吉娜幫我抱一下,我的脖子和腰都要斷了。”
被這麼一塞,吉娜隻能氣的幹瞪眼。
唐芊芊知道秦慕琅這是按下了沖動的吉娜。嘴角淺笑,這姓秦的真會做人,難怪老太太和老頭子都喜歡她。
“秦姨娘,我本來無心插手大爺院裡的事。但你不讨厭,我便提醒你一句,千萬别出府。她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你。至少我是她的話,不會。”
秦慕琅似懂非懂,道了聲謝謝,便帶着吉娜他們回去了。
她本以為大院會來接挂件,卻等到李若松來。便帶着已經睡下的挂件安置在自己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李若松見了,指着挂件道:“讓大院來接,推給你算什麼。”
秦慕琅推了推他道:“她心情不好,也讓她睡個好覺吧。”
李若松沒想到秦慕琅此刻還能為她着想。抱着她,“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傻,她難過關你什麼事。”
秦慕琅一頭紮在他懷裡,“錯的是你,我們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這話實在超出李若松的理解,“四百年後,你們是這麼說話的嗎?”
秦慕琅見他相信了自己,擡臉笑道:“四百年後,我們不甚理解你們的古語。現在,你們也很難理解四百年後我們的思想。”
李若松眉頭皺起。
“你能理解男女平等,你能理解女人和男人一樣出去工作,一起競争。甚至高位都是女人的場景嗎?”
李若松吃驚的把她推開,“你們這是要造反呀?”
秦慕琅知道他理解不了,換個思路道:“如果我和張元容都有工作,想必也不會把你放心上。更不會為了争你,而如此以命相博了。”
李若松終是理解不了,“我還不如,那什麼‘工作’。”
秦慕琅笑了,李若松也笑了,他試圖理解的問:“你喜歡四百年後,喜歡‘工作’。對嗎?”
秦慕琅笑的更厲害了,把頭紮到她懷裡,“四百年後是很好,但是沒有你。”
突然她想到什麼,擡頭朝他一笑道:“其實‘工作’,沒那麼喜歡我。”
李若松笑了。
李若松每天都在努力學習着四百年後的詞彙。試圖理解自己最愛的女人。
但他卻沒有一次問過秦慕琅自己日後會怎麼樣,他倒不是不信秦慕琅。而是覺得有了秦慕琅後,他的生活已經改變了。他希望能和她有不一樣的未來。
但今晚現實的世界很快打敗他,他氣的指着床上熟睡的挂件道:“他睡這,我睡哪裡?”
“你不回書房嗎?”
李若松抓起秦慕琅的肩膀,滿眼都在問,【剛剛那麼喜歡我的人,怎麼如此翻臉不認人了。】
秦慕琅自然讀懂了他的糾纏,忙收拾起床鋪來,“夠睡的,我們擠擠。”
“讓吉娜把她抱走。”
秦慕琅一臉無語的回道:“你信不信,吉娜肯定讓你抱着你兒子,滾。”
被怼的李若松氣的真想轉頭就走。在屋子裡轉了幾圈都沒出屋子。
這時秦慕琅已經收拾好了,已經過來給他更衣,他還是沒好氣的問:“我和他你挑一個?”
秦慕琅一開始以為他說的是吉娜,本想告訴他,她一定選吉娜。
但是發現他居然是問挂件和他。
秦慕琅手一指挂件道:“選他。”
這可是點燃李若松怒火的一把枯草。他手顫抖着指着睡得流口水的挂件道,“為什麼是他”。
秦慕琅見他如此,心裡想笑,但面上還是笃定道:“因為他年輕。你看臉嫩的……”。
說着用手指輕輕的摸他的臉。她還想繼續說下去,已經被李若松一把抱起,滾到床上。
秦慕琅雖沒他力氣大,還是使盡了力氣,按住了他,然後轉頭,看看挂件沒醒。便去給他按了按被子。
其實床足夠他們兩人平卧睡好的,但秦慕琅一是想給挂件多點空間,二是希望能一眼看到他。便不停的擠壓着李若松的空間。
最後李若松這般塊頭,隻能側着抱着她才勉強在床邊,不至于掉下去。
她既然在懷裡。他想去親她,卻被她推開了。
秦慕琅拿起了被子,蓋好他們倆。
他側着緊貼着秦慕琅,而秦慕琅則側着看着挂件。
李若松還想有所動作,湊在她耳邊道:“你若喜歡小的,我今晚就送你一個。”說着便上下其手。但手很快被秦慕琅無情的打手了。
她愁心的事太多,實在勾不起興趣,頭也沒回的,拍了拍他。“地方小,我們還是湊合睡吧。”
她哪裡知道身邊的人什麼事情都為她想好,替她擋了多少外面的明槍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