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松見她什麼也沒說,有些氣,“你若隻是推他下去,怎會落的和他一般濕。”
李三爺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的哥哥,激動的他脫口道:“是她勾引我,誘我上岸,然後把我按在水裡。”
李若松聽了,哼了一聲,隻見他的青筋暴起,拳頭也握了起來。
李三爺最為識相,他見着不好,主動地退了一步。“哥,是她勾引我。”
“你不是也聽話了嗎?”
這話說的李三爺臉色一僵,咽了一口口水,“哥,我錯了,但她也不能把我按在水裡,不是嗎?”
李若松眼睛又在跳了,痛苦而無奈地閉上了一直跳着的眼睛。身子有些晃了,環兒乖覺地上了凳子,當他再睜開眼睛之時,突然看到吉娜。
此時的吉娜在角落裡,遠遠的看着她主子,那表情有些複雜,帶着糾結,隐約中還有一絲難言的苦楚。
李若松有些不懂,平時一眼看到底的她怎麼也變了樣子。
但眼前的兄弟還在吵嚷着,心愛的女人還躲在他身後,讓他不得不艱難地支撐起身體,對着自己的弟弟彎身一禮,道:“行了,今日算她不對,我來給你賠個不是,行了嗎?”
李三爺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何況是對他哥哥。但他還是不放心道:“她有時太過可怕,你還是當心點。”
李若松哼了一聲,算是知道了。他自然猜得出按他弟弟下水的是牧雲格。但這個,他還真控制不住。
“我錯了,我不該提那個計劃的,讓她有了機會。”
其實送走李三爺,李若松便想好好的質問她是不是牧雲格了。但見她如此低聲檢讨,還提到他們一起制定的計劃,李若松猶豫了,是秦慕琅?牧雲格已經下線了?
就在他猶豫不定之時,一隻手已經輕輕敷上他的前額,他的眼睛立刻迎上她的眼,是那麼清澈,滿眼都是他。
“發燒了嗎?怎麼都站不穩了?”
她手摸過他額頭後立刻摸了摸自己的,“沒有呀,怎麼了?”
李若松的眼睛模糊了,他開始懷疑是不是眼睛跳多了的原因。
環兒在一旁插了句,“将軍是眼睛跳了一天了。”
牧雲格立刻張羅,“吉娜,過來幫把手,把他扶到床上去。”
吉娜先是吃了一驚,然後愣愣的走過來。扶李若松前,她又看了一眼牧雲格。見牧雲格瞪了她一眼後,便和環兒一起把李若松扶上了床。
牧雲格坐到了床邊,溫柔的讓李若松閉上雙眼後,便用她那細柔的小手給他揉眼部的穴位。
聞着她身上的味道,感受她輕輕的按揉,李若松身子整個放松了下來。
“環兒再拿個濕了熱水的帕子來。”環兒依言去了。
她細心的用手試了多次,才把溫熱的帕子放在他的眼睛上。李若松身子整個放松了下來,隻有鼻子貪婪的嗅着她的甜香。
李若松很快好了很多,他去尋她的手,去握着,感受她的溫度,“我好多了,倒是你該上藥了。”
她把那帕子替他拿去,氤氲中他睜開雙眼,層層霧氣中看向她,原來這個角度她可以如此溫柔。此刻的他恨不得拽着她滾到床上親熱一番,卻聽遠處的吉娜哼了一聲,關了門。
這沉重的關門聲讓他的心卡了一下,他突然坐起身,看了看她,不,他看不穿。
略感失敗的李若松笑了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牧雲格拽了拽他 ,眼波中皆是依戀,“你剛好,再休息一下吧。”
李若松靈光一閃,“我還有好多工作沒做,你不是最愛工作嗎?”
李若松等着她的回道,卻見她一臉茫然,他苦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牧雲格不明白他們之間的暗語,所以不明白李若松為何走的如此匆匆。
吉娜見李若松走了,走了進來。可以說她是除了李若松以外最能分清兩人的人。但今天她有些不懂了,明明是牧雲格,卻又有點不太像牧雲格。特别是對李若松,牧雲格以前總是咬牙切齒、欲啖其肉的摸樣。今日卻乖的像戀愛腦的秦慕琅,去摸溫度的一刹那,她差點懷疑她就是秦慕琅。藏不住事的她終于蒙古語問:
“你不會也愛上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