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的木質地闆發出一陣腐朽的氣味。
空氣中充滿了灰塵,就連陽光也是淡淡的一絲光線。
商信站在這裡,揮手的瞬間攪動這裡的空氣,揚起一片灰塵。
商信打不開房間的門,于是她順着樓梯往上走,走到陽台往外看去。
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坐在樓下的花園裡。
微風習習,一片生機。
商信從陽台翻下去,沒有和她搭話,而是推動一樓的門。
然後就發現很容易地推開了。
商信:?
“那扇門隻能從外面打開,裡面是打不開的。”
商信轉身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面。
院子外面,還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請君入甕啊。”
維羅妮卡笑着說:“我就喜歡那些笨蛋在裡面團團轉,然後轉頭發現出口就在二樓。”
看起來騙了不少人。
“兔子呢?”
維羅妮卡翻看着書,她說:“還沒有回來。”
商信有些意外,那這段記憶是誰修好的。
然後她和對面的維羅妮卡對視上了。
好吧,這裡還有一個。
兩人一時間沒有說話,而是享受短暫的甯靜。
片刻後,維羅妮卡說:“她給我講了很多外面的事情。”
商信沒有接話,于是維羅妮卡繼續說:“最近有誰聯系你了?”
“一個一面之緣的人?”
維羅妮卡說:“行吧,一面之緣。”
“醒來吧,天亮了。”
“對了,不要太相信她了,她隻是一隻兔子。”
商信睜開眼,半眯着眼睛往毛毯裡縮去。
“你的同伴晚上接到信使的來信了。”
烏鴉在籠子裡說。
商信坐起來,頭發散落開,她捋了捋,然後順便紮了一下。
掙紮着穿衣服起來,然後往隻剩一點火苗的壁爐裡填了好幾塊木材。
屋内溫暖起來。
商信洗漱完,坐在火堆旁熱早餐,這才說:“怎麼,你看到内容了?”
烏鴉吃着泡開的谷物,說:“沒有,不過信封上有薔薇。”
商信喝了一口,大腦放空不想思考。
她究竟是為了什麼會在這裡?
她為什麼要在這裡受凍趕路?
商信不禁散發惡念,然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寫吧,讓她們寫吧。”
商信一口氣喝完杯子裡的早餐,沒有喝飽,然後又接着煎了片餅吃。
最好能免費讓她拿答案。
正午,西尼斯還是沒有回來。
商信疑惑,烏鴉表示沒有看到他留口信,也沒有留紙信。
怎麼回事?
大活人失蹤了?
商信出門找人去了。
烏鴉在鳥籠裡說:“你知道他去哪裡了?”
商信:“不知道。”
烏鴉:“……”
商信帶着烏鴉左轉右轉,然後在一片草地裡找到昏迷的人。
烏鴉震驚:“你怎麼找到的?”
商信:“不知道呢。”
烏鴉于是閉嘴了。
商信看着西尼斯,最後确認的給他檢查一下,沒有缺胳膊少腿,看起來沒事。
商信拍拍西尼斯。
沒反應。
商信将他提起來。
西尼斯全身放軟地往下縮。
商信:“……這下真糟糕了。”
怎麼大個人,她怎麼搬?
烏鴉沒有說話,看着商信給西尼斯擺了一個又一個姿勢之後。
終于忍不住,說:“我可以帶着籠子飛。”
商信:“那挺好,你自己跟着飛吧。”
最後确認将人背在背上,商信掂量掂量發現還行。
轉頭對搖搖晃晃飛過來的烏鴉說“走了。”
最後兩人一鳥全部很狼狽,商信将西尼斯丢在地闆上。
不清楚他怎麼回事。
商信思考了一下。
然後幹脆将他的東西全部檢查一遍。
烏鴉飛累了,帶着籠子停在地上。
然後注意到西尼斯口袋裡的紙張。
烏鴉伸出爪子扒拉兩下,真被它扒拉出一張信紙。
烏鴉:……
烏鴉想了想還是叫了翻箱倒櫃的商信。
“你要不要看看這個。”
商信擡頭,轉頭看來,然後從烏鴉爪子下取出信紙。
商信一目十行看完了。
“等人?他等誰去了?”
商信總結一下,大概是某個人要過來,但是不清楚情況,于是對方先派了一個人過來。
但是誰,什麼人,是什麼時候回來,到哪個地方全都沒有說。
什麼玩意!
商信捏着信紙:“所以他昨天晚上等人被人當棒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