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恩喚來侍從,然後吩咐旁邊的侍者将兩個孩子的事情安排下去。
至于那些在他離開之後伸手的人,早就已經在他回來的那一刻處理完了。
索恩不再過多地思考這些,他寫上一封信,由人遞出送給德羅西家族。
寫完放下筆,索恩不禁歎氣。
若是她沒有做出那樣的事來,他何至于這樣。
阿加莎牽着布蘭回去,她能感覺到周圍的人比之前對她們的關注更高了。
也比之前更讓人讨厭了。
阿帕特拉是趕回來的,他還在奧格斯格的古堡那裡處理事情,就聽聞了他父親失蹤的事情,雖然妹妹有來信告知情況,也已經派人去找,但是,王庭的那些廢物怎麼可能會用心去找!
家裡也應該清理一下了。
他大步地走過去,看也沒有看旁邊的兩個孩子一眼。
阿加莎隻感覺一陣風刮過去,經過的人是什麼樣子也沒有看清楚。
旁邊布蘭縮了縮脖子。
然後阿加莎隐隐約約聽見一聲‘父親’。
然後她想原來是他的孩子。
商信離開得還算及時。
她租好車馬離開神殿的時候,王庭過來的隊伍剛剛來到。
她們不知道和自己擦肩而過的車上就是她們此行的目标還在緊張地讨論該如何将這一位神眷者拉到自己的家族裡去。
商信來時沒帶什麼,離開收獲一隻鳥。
雖然這鳥的成分不太純。
同時,這隻鳥也沒閑着在這一路,幾乎将萊塞尼雅和霧尼的底全透完了。
按它自己的話說就是,她們是她們,它是它。
雖然飛鳥是因為她們誕生的,但它也有自己的意識,并不認可自己就是她們。
“萊塞尼雅如果沒有遇到伊芙琳其實也就隻會當一個孤僻的森林女巫。”
飛鳥說:“霧尼就更不應該離開森林,麻雀的八卦那麼多,還不能夠滿足它,非要來到人群裡。”
烏鴉說:“你不太滿意的父母?”
烏鴉一眼就看出來這隻小飛鳥是怎麼回事了,畢竟它還太小不會隐藏自己,并且這也并非個例,魔物裡面這樣的情況多的是。
飛鳥:“什麼?不不不,她們可不是我的父母,她們又不是真的想要孕育我的,我隻是個意外而等等你會說話?”
烏鴉笑了:“是啊,你才發現嗎?”
飛鳥:
烏鴉指了指旁邊的魚:“喏~旁邊這條魚也在當啞巴呢。”
飛鳥:嗯???
飛鳥傻眼了,求助似的看向商信。
商信瞧着可愛,于是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飛鳥下意識蹭了蹭。
商信說:“先别說它,畢竟我是看着它出生的。”
出生之後啥也沒幹就直接追我來了,然後帶着她看了它自己誕生之後的趕路日常。
商信看烏鴉:“也該說說你了。”
黑魚看着烏鴉,終于在這時開口了。
“這是個壞東西,把它趕走吧。”
烏鴉眯起眼睛盯着黑魚,它生氣了。
“哼!那又是誰不懷好意地過來的?”
烏鴉說:“你一個連名字也沒有混上的魚?眷屬,搞笑,丢開這個稱呼你能幫上什麼忙?你就連那些被養成廢物點心的貴族也打不過!”
不等黑魚繼續說,烏鴉:“你敢說你不是為了自己過來的,你敢說你不是為了名字待在這裡的!我承認我是帶着目的過來的,但我絕沒有要傷害大人的任何想法,我敢簽訂契約讓大地見證!”
“你敢嗎!哼!菜魚!”
黑魚被怼得閉上嘴了,它很心虛。
烏鴉像是打了一場勝仗一樣昂首挺胸,邀功似的看向商信。
商信:“那剛好,你也把自己講一講吧,從名字開始。”
烏鴉一僵,眨了眨眼睛。
商信露出笑,說:“剛剛是誰說……”
“等等!我,我說。”
烏鴉醞釀一下,身體扭曲,一個小小的人就出現在籠子裡面。
商信看着籠子裡穿着粉色宮廷裙,各個部位上裝飾着寶石的裝飾,頭發也是緊緻的紮成兩個粉丸子頭。
它,或者她有些緊張地站在橫木上,提着裙子面向商信。
“初次見面,商信大人,我是二十七。”
商信注意到二十七的牙齒,尖銳到能夠撕咬獵物。
商信抱着跳到她懷裡的飛鳥說:“你好二十七,來說說吧,你是為什麼要變成烏鴉替換霧尼進到籠子裡的?”
二十七說:“為了您,大人。”
然後二十七看向旁邊的黑魚,說:“也為了它們,或者直白一點,為了神。”
二十七确實是毫不隐瞞地說出了她的目的。
黑魚卻是害怕起來。
它在二十七變換的那一刻就知道眼前的已經不是一隻烏鴉,而是魔!
它要離開嗎?它要回去告訴深水女士這件事嗎?她……
她留了下來,不敢再看。